返到家……

「你個死仔捨得返黎拿。」老牛大人成個攝青鬼咁係我後面出現,嚇到我叫左出黎:「喂,阿爸……人嚇人無藥醫架。」

「未咁大聲吵醒你阿娘啊!」又係一下打左落我既頭度,然後佢就行去露臺好靜咁坐左係度,睇住佢呢排先開始養既魚。

「做咩咁夜仲唔訓,係度睇魚啊?」我問老牛大人。

老牛大人繼續望住D魚話:「無啊,諗緊有個on9仔仲未諗到佢阿爹想點過生日姐。」



係wo!?掛住忙拾拾同七三廿一既事,都唔記得左老牛大人佢就快生日既事,「咁阿爸你想我地點同你慶祝?」

老牛大人嘆左口氣話:「要講出口就無意思啦,上次先叫你自己諗下,你有無諗過架?」

呢一刻,係我腦海入面不停諗緊老牛大人同得講過既野,但係都無一樣野係關於老牛大人想點過生日既事。

「……有無提示啊?」我問。

但係老牛大人無答得,只係起身行返房,一路行一路講:「仔大左都只會記得自己條女鍾意咩,我明既。」佢回頭望一望我話:「我記得我後生果陣都好似你咁。」



「咁阿爺果陣點對你啊?」我問,而老牛大人就答:「佢咩都無做,然後,年年我都唔記得同佢過生日,次次都係補祝,直到你阿爺走左都係咁。」

我聽到老牛大人咁講,就答佢:「放心啦,我一定唔會好似你咁既。」我語帶輕鬆咁回答,但係老牛大人卻係心事重重咁話:「希望啦,我而家終於明白果陣自己老豆諗緊D咩。」

然後,老牛大人就行返入房。

看似開玩笑既對話,但係睇得出老牛大人係好認真,可能人到左某個年紀就會咁掛,我望住果D魚,無再諗呂晨同我講既野,反而係度諗,我真係好似好耐都無陪屋企人。

我係未應該花D時間去陪下佢地呢?



但係其實我D時間,又花左去邊度令到我唔可以陪佢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