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琪望住我深呼吸左一口氣,然後就開始話我聽,我一直想知,而佢一直都無講既野。

「醫院果日既男人,係我未婚夫既講法,只係我爸爸單方面既認同,我無。」佢講完之後停左停望一望我,而我就好靜咁望返佢,「仲以為你會有驚訝既反應添。」阿琪笑左下話,而我都跟住笑一笑答佢:「要驚訝既果日已經驚訝完。」

阿琪點一點頭後就繼續,「好幾年前,呢個男人係我屋企最需要幫助既時候出現,果一年我爸爸因為賭錢輸左好多,而且仲借左好多錢,最後我地無能力還,就算將我果陣手上面既物業套現都唔夠,去到無方法以為無得解決既時候,呢個男人就出現左。」阿琪一臉認真咁講:「記得我同佢識既果一晚,我好唔開心去左酒吧自己一個人飲酒,佢行左過黎同我傾計,我將我果陣所有唔開心既事話左佢知,直到佢同我講左一句:『交比我,聽日一早訓醒就會咩事都無。』,我果陣仲笑佢講笑,但估唔到既係第二朝佢竟然比左一張可以還晒我屋企既錢既支票比我,本來我唔收,但係最後佢搵方法直接寄到我屋企,比我爸爸知道左後就即刻用左呢D錢還債。」

我聽到呢到,都呆一呆,就然有人比咁大量既錢一陌生人,講真,如果唔係對一個有意思,點會無啦啦做D咁既野。

「其實果陣爸爸用左佢比我既錢,我都好唔好意思,同佢講以後搵到一定會還返比佢,但係佢講到唔駛我還,只要日後有咩事搵佢就得,講左第一下聽到佢咁講真係有D感動,但而且爸爸因為呢個男人幫左佢,對佢好好,仲叫佢做佢女婿,做我既未婚夫。」阿琪話。



「所以果個男人就因為咁做左妳未婚夫?」我問,而阿琪點一點頭,「我都有同佢講其實我只係好多謝佢幫我,對佢只可以有深厚既友情而無愛情,但佢永遠都只會答:『總有一天,可能呢一份友情會變做愛情。』,就係呢一句早有一天,一說三年。」

我望住阿琪,感受到既係佢表情帶比我既無奈感覺,而佢又講左句:「感情係可以慢慢陪養,但感覺真係無得呃。」又係呢一句,就好似講緊我同阿琪,以及阿琪同呢個男人。

「雖然我對佢成日以我未婚夫自居有反感,但係佢實在幫左我太多,而且除左呢一樣佢都無其他反能既行為,所以我都唔太理會。」阿琪話,然後問一問我:「你聽完覺得黠?」

我只可以嘆一嘆氣話:「只能怪妳實在太迷人。」講完果一刻我都覺得自己直接左,而阿琪就笑左笑話:「我都唔知咁樣係未好事。」

靜左一陣,阿琪奐繼續:「除左呢一件事,仲有另外一件。」



「仲有?」我問:「仲有其他男人?」

阿琪聽到我咁問後反左下白眼話:「不停都有好多男人追我但係無呢個咁煩,我想講既另一件事係……係我既身體。」

我聽到阿琪咁講後,就問:「妳既身體咩事啊?妳好健康WO。」

阿琪只係微笑左一下回應我話:「我自己既事我自己知,你見到我成日跑步做運動好似好健康咁,但其實我內裡五勞七傷你唔知姐。」阿琪既無奈又更大,「其實我唔可以跑咁多步,因為醫生吩咐過我唔比我跑咁多,但係我又鍾意運動,所以成日瞞住爸爸去跑,但係最近佢有朋友見到我跑步,所以知道左我呢一個一直呃住佢既秘密。」

「點解醫生唔比妳跑啊?妳發生左D咩野事啊?」我問,而阿琪好認真同我講左兩個字:「腎炎。」



我聽到阿琪既答案後,就只係好凝重咁重覆佢所講既兩個字,「腎……匾炎?」

「其實我時不時都發燒,而且有時一燒就燒好幾日,一直都會維持係果個狀態,我唔可以食咁多高鈉既食身,但我又好鍾意食野,所以成日都唔會就住,以前係大陸果陣我有睇開醫生,一直CHECK住所以無問題,但自從黎左香港後就無再睇,身體就慢慢唔好,所以……」阿琪欲言又止咁望住我。

「所以點啊?」我問。

「我爸爸話想我返大陸睇好過病先比我落返黎香港。」阿琪答。

「咁對妳身體健康既事,應該咁做啊。」我答。

「但係一去既話,可能係一兩年。」阿琪呢一句話,令我將本來想講出口既野住部都停晒。

一兩年,姐係如果阿琪上左去既話,我會有一兩年見唔到阿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