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左老牛大人話今晚唔返去食,因為,約左能蟹今晚見面,我同佢約好左係一個大排檔度見面,呢個大排檔,係我地一有心事都會約去既果個大排檔。

一去到,就已經見到能蟹叫左成大啤酒,臺面一樣菜都無,行左過去一坐低我就話:「我又唔係唔開心,唔駛叫咁多啤酒掛。」

能蟹聽到我咁講後,嘆一嘆氣話:「呢d啤酒唔只叫比你飲架,就用我。」佢開左一支酒,然後倒左落我同佢個杯度,「我而家睇住我朋友比另一個人傷害緊,但我自己咩野都做唔到,好唔開心。」

我聽到佢咁講,只係笑左一下,「可能件事無你想像中咁複雜呢。」

能蟹聽到後都笑左一下,「希望啦,我只係覺得,而家我係你既身上面,見到當你阿銀既影子啊。」



「阿銀?」我問。

佢將手上果杯啤酒一下飲晒,「係啊,阿銀啊,果陣想我改變既果一個阿銀,不顧一切對我好好既果個阿銀啊。」然後,佢無再倒酒落自己個杯到,而係直接成支咁飲,「你知唔知果陣我對阿銀,只係覺得佢係一個可有可無既人,如果我有事,佢一定會第一個人出黎幫我,不過就算我唔搵佢,都可以有其他人幫到我,佢既位置,就係咁可有可無,你明唔明啊?」

我好疑重咁望住能蟹問:「你同我講呢d野做咩啊?」

「你仲唔明?其實係阿琪心目中,你可能都係咁可有可無架咋。」能蟹話。

「但我覺得,佢唔會。」我答佢,佢聽到呢一個答案後,又嘆左啖氣,「我諗,當年阿銀就好似你咁諗,所以一直堅持落去,但係到頭來佢得到左d咩?未就係我既傷害囉。」



好明顯,就算阿銀失左憶,金姐話無左怪能蟹,但其實能蟹仍然自己怪自己。

「我唔想見到我朋友到最後,因為呢一個女人令到佢以後都害怕左愛情啊,你值得有一個真心對你好既女仔,而唔係一個只係你一味付出而另一個只會照單全既人啊。」能蟹話。

「阿琪唔係呢一種人。」我用肯定既語氣講呢一句話,但唔知點解,一講完呢一句後,我個心有d虛。

「真係?阿琪唔係呢一種人?咁阿琪對你做過d咩野你覺得係好偉大,佢係放棄左為你架?」能蟹問我。

「我……」我諗左一陣,「我聽過藍臣話阿琪為左我同反抗佢爸爸。」



「咁都係你聽人講姐,但你再真心再諗一諗,阿琪為左你做過d咩?」能蟹又再問多次。

而我,又返左去果一個回憶迴路入面,係入面,我同阿琪既回憶又一個一個咁出左黎,但係,我見到好多既回憶後面,都係而我付出做基楚既快樂。

阿琪為我做過d咩?呢一刻,我真係答唔到能蟹。

但係,我腦海中不停有把聲音話左一個答案比我知道,而呢一個答案,我都直接同能蟹講:「阿琪為我做過d咩,唔重要,最重要既,係我而家呢一刻可以為阿琪做d咩。」

可能,好多人聽到都會覺得我好傻,但係,當所有人都同我一樣深愛住某一個人既事後,做所有事,都會不為後果而去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