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段回左我一個MSG,SD左個地址比我,照住個地址黎到紅磡呢一個香港殯儀業集中地,呢位小段約左我係一個食豬雜面好出名下既食店度等。

一入到去,我就見到佢,佢真係好似MR入面既主唱,「我係度啊。」估唔到把聲仲好似陳奕迅添。

我行到佢果位後住低後,佢就問我:「點稱呼你?」

「叫我阿牛。」我答。

「阿牛生,唔知你係想為邊位處理身後事?」小段問。



「我……我阿爸。」就算講左好多次,當係自己口中講比其他人知自己既親人走左,個種心情仍然好傷感。

「節哀順變。」小段講完呢句後,佢就入正題,講左好多處理身後事既方法,呢度我就唔詳細講,因為都幾複雜下。

「係呢,唔知先人有無咩野遺願?」小段問到呢度,我個腦突然一空,因為,老牛大人走得咁突然,真係咩野都無講低。

而且呢一句令我諗起老牛大人走既果一晚,阿媽幫老牛大人閉上個口果陣講左句,「你係未仲有好多野想講啊……唔駛講架拿……我地知架拿……」唔知老牛大人係未仲有野想講比我地知?

「無。」呢個係呆左幾秒後既答案,而小段聽到後,就話:「明白既,咁你拎呢d計劃返去同你媽媽商量,揀好之後打比我,如果我電話唔通,可以SD MSG比我。」



「嗯。」我點一點頭,不過腦入面仍然係佢問我既問題。

「牛生,先人已經走左,佢地都唔想我地唔開心。」小段呢個時候同我講,而我就望住佢,見佢示意地望一望我眼前果碗無郁個既面,「我明白你而家既心情,但係,人始終都要食飯,而且如果你唔食飽,點會有氣有力幫先人既最後派對搞得好好睇睇。」

佢……講得岩,就算我點食唔落野都好,有都要有氣有力落去。

返度屋企,媽媽一個人好靜咁坐係個廳入面,眼姐姐咁望住個開住既電視,「返黎拿,點啊?」

我拎左小段比我既計劃書佢,「果個人幾好,比左幾個計劃我地揀。」



媽媽拎左果幾份計劃後,睇左一陣,直到佢睇到其中一句,「完成先人所想,係尊重的愛。」阿媽睇到呢句後,眼淚由眼角流出,「我地想咁做,但係佢走得咁突然,我地都唔知應該點。」

我行到阿媽面前幫佢擦去淚痕,「唔緊要,阿爸想點我地會知。」

「佢……想點?」阿媽好似突然諗起一d野,「牛仔,你枱面係未有封信?」

「係啊。」我答佢。

「我記得你阿爹走之前,好似寫左d野同入左d人民幣入個信封度,我果陣問佢做咩入人民幣比你,你阿爹就話你遲d要返上大陸一段時間,仔大仔世界,比你去闖下WO,跟住就入房放低左封信係你枱面。」

信……信封!?我記起老牛大人走果晚,我返到黎果陣有一個好厚既信封放左係枱面,唔通!?唔通就係老牛大人留得比我既信?

我即刻衝左入房,係枱面度搵左一陣,就搵到一封好厚既信,就係果一晚,我見到果封。

估唔到,呢封信會成為老牛大人既遺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