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要回溯到初相識阿祖之時,當時老師要求我們做分組專題研習。對於沒有參加迎新營的我而言,找到同伴好比在大海撈針。

「呢位同學,見你一個人喺到苦惱緊,係咪搵緊groupmate呢?」我抬頭一看,說話的正正是阿祖。他是個很外向的男生,在迎新營後更自薦成為幹事會候選內閣的主席。阿祖一手把我拉回一個個小圈子,免得我成為邊緣人。我們很快便混熟,如果凱瑞是我中學最要好的玩伴,阿祖就是我大學最要好的朋友。我們互相知道對方很多秘密,而其中一個卻很匪夷所思……

「喂阿祖你癡線㗎?你食乜都落美極嘅!你唔講人地以為你係肥婆食家㗎!」我和阿祖正在學校的饍堂用餐,但眼見這個美極愛好者,不得不取笑一番。怎料阿祖被嚇得把口中的牛肉球「嘖」的一聲噴到我的臉上。

「你……你……你點知我鐘意肥婆?」這回到我被我口中的燒賣噎住,阿祖立即把過來幫我把燒賣吐出來。

「痴孖筋……食梗野唔好亂講笑,差啲畀你害死。」我驚魂未定,咕嚕咕嚕地喝了一大杯清水。





「我講真㗎!我鐘意個type就好似我支莊個個阿芝咁,肥肥地矮矮地成個波咁,Kawaii呢!」眼前這個阿祖非常陌生,但身為兄弟只好默許……
所以我所講的一切已經在我掌握之中,你明白的……嘿嘿!

「我打唔到畀阿祖喎!」

「阿芝電話都冇人聽姐。」我尷尬地看著家澧的臉,怎料她亦剛好望向我,四目交投之後首先迴避的竟然是她。

「咁而家點啊高烙然……」看著被爽約的她那楚楚可憐的眼神,我輕拍自己胸膛說:「交畀我!」就像在玩Galgame一樣,好感度加分了加分了!

跟女仔單獨約會必定要跟她乘搭最擠迫的港鐵,跟很多愛情小說一樣。男女主角總會被其他乘客擠得越來越近,然後我呼吸到你的鼻息,你那靦腆的臉開始漲紅,我裝作無事的四處張望,生怕急速的心跳聲會被你偵測到。




我一直幻想著車廂的我倆,到列車駛進車站,我卻心叫不妙。

「喂!架車點解人影都冇隻嘅?」我衝口而出,才發覺原來已經過了繁忙時間……原來幻想永遠只是幻想,一切都破滅了……

我倆並肩而坐,不發一言。正當我想轉身開口跟她聊天,卻發現她已經睡著了。最近我都夜以繼日地創作,睡意終於來襲,我打了個呵欠後亦倒頭大睡。

到醒來的時候已經到了紅磡,家澧的頭正伏在我的右肩,叫我怎捨得喚醒活像睡美人的她。與此同時我發覺我的冷外套沾上了她的口水……

如果流口水的是肥芝,我一定會大叫:「仆你個臭街,啲口水有脂肪㗎!」





不過現在的我只想講,嗚啊!

西鐵線的好處就是當列車到達終點站後就會原車折返,所以如是者我們乘了兩個小時……

「到……到未啊?」睡公主終於醒了。

「未到。下個站錦上路。」我微笑道。

「吓?我哋唔係搭咗好耐喇咩?」

「係啊,天水圍去紅磡三十分鐘,紅磡去屯門四十分鐘,下一站錦上路,加埋加埋個半鐘到啦。」

家澧離開我的肩膀,端正地坐好,輕撥秀髮以掩飾泛紅了的臉並道歉:「Sor…Sorry……頭先過嚟嗰陣掛住睇故仔,所以搞到冇晒精神。」

看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