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我再次醒來的時候,已經身在醫院裡。
 
我的眼睛緩緩睜開,靜怡、可怡跟小雪三人圍在我的床邊。
小雪立刻撲上病床,痛哭道:「嗚嗚,要是哥哥不在了,我跟媽媽要怎麼辦?」
小雪,呼,小雪在我這裡,小雪仍然在我的身邊…
她仍然實實在在地躺在我的旁邊…
實在是太好了…
「傻妹,我怎麼會有甚麼事?」我抱著小雪,輕輕撫摸她的頭,同時慢慢撐起身子,在床上坐了起來。
我看著另外兩人,靜怡紅腫的雙瞳強忍著淚水,可怡則無奈的對我微笑。
「我睡了多久了?」


「大概兩天吧。雖然護士跟我們說你並沒有甚麼大礙,但她們倆還是很擔心。」可怡苦笑道。
「這兩天要你照顧她們,辛苦你了。」
「不會,只要你沒事就好。」
昏迷了兩天…了嗎?但是,既然小雪也在這裡,大概依莉已經成功了吧,那麼,靜怡…
在凱莉消失後,我們到底仍然是主僕的關係?
還是,我們已經甚麼也不是?
我搭上了靜怡的手,對她說道:「謝謝,但是我並沒有想過,連你也會這麼擔心。」
「你在說甚麼呀?」靜怡卻站起來這樣喊道:「身為你的女朋友,擔心你不是必然的嗎?」
欸?等等…
「小靜,別這樣,這裡是醫院…」可怡也立刻站起來,從後抱著靜怡。


「我才不管這裡是不是醫院,林竣,你剛這話是甚麼意思?所以你不當我是女朋友了是不是?」
「吓?女朋友?」剛才我還懷疑是不是自己聽錯,但這一次可是聽的十分清楚。
童靜怡甚麼時候變成我女朋友了?
雖然我們做過各種各樣淫穢的行為,甚至還讓她叫我主人,但應該沒有正式交往這回事吧?
「也許阿竣剛醒來,記憶有點混亂,你先冷靜一點…」
「你要我怎麼冷靜?這兩天我一直坐立不安,睡也不敢睡,卻原來只是為了一個不記得自己的傢伙。」
「哼。」靜怡冷哼一聲,從病房裡走出去了。
「阿竣,我去跟小靜解釋,你先休息一下。」可怡放下這句話,也跟著跑了出去。
這時,小雪已經恢復了情緒,跟我說道:「哥哥,你很壞阿,一醒來就把自己女朋友氣走。」
「額…所以說靜兒是我女朋友這件事,是真的?」到底是甚麼回事?難道說凱莉的消失,連我身邊的人的記憶也改變掉了嗎?


「對呀,你們最近才一起的不是嗎?雖然之前一直因為可怡姐姐的事吵吵鬧鬧的,但結果卻被哥哥修理得貼貼服服。你跟我說你們在一起的時候,我還嚇了一跳呢~」
到底…發生了甚麼事?小雪說的話,跟我的記憶,似乎有了一點出入。
我是有把她修理得貼貼服服,但這僅限於肉體之上吧,我明明沒有跟她在一起過,更沒有跟小雪說過甚麼。
小雪看著我迷惑的樣子,說道:「看來真的如可怡姐姐所說,哥哥的記憶有點混亂了呢,反正你也醒來了,我現在去叫醫生來。」
「嗯,麻煩你了。」
小雪也離開了病房,剩下我一人坐在病床上。
我嘗試想起失去意識之前的事,記得那個時候是跟凌雨殷…不,是依莉跟凱莉決戰的時候吧。
所以說,那之後,到底發生了甚麼事?
她們三人的記憶似乎,發生了變化,還是說,是我的記憶被改變了?
我立刻摸一摸身上的項鍊,赫然發現,項鍊上的吊飾,已經從藍色,變成暗淡無光的灰黑色。
那曾經隱約透出的紋路,已經消失不見。
依莉她…還在嗎?依莉跟凱莉,是不是都已經離開了?
連同「自定」一起。
那麼,我跟她們記憶有所分別,也是來自同一個原因?
 


「你好,我是你的主診醫生,我姓歐陽。」我還在深思的時候,一名身穿白袍的男性走進病房,向我道。
「你好。」
「由於你剛剛醒來,現在先問你幾個問題,可以嗎?」
「好。」我點點頭,醫生在我旁邊坐下。
「你記不記得自己叫甚麼名字?」
「林竣。」
「年齡?」
「19歲。」
「職業?」
「學生吧。」
「你知道現在這裡是哪裡嗎?」
「應該是…醫院?」
「很好,那麼,你記得你昏迷之前,身在哪裡嗎?」
「我記得…是我小學同學的家裡。」
「那麼,你記得當時自己在做甚麼嗎?」


唔…我回想決戰時候的情景,然後,一股紫色的記憶,從我腦海裡湧出來。
一看到紫色,我便想起了那股嘔心的精神衝擊…
於是我立刻制止自己的回想。
「我也不知道,我自己也有點莫名其妙。」我只好這樣回答道。
醫生笑說:「哦?是嗎?不要緊,每個剛醒來的人,記憶都總有不同程度的混亂,這是很常見的事,待你記起來的時候再說吧。」
醫生把我的答案寫下之後,神色凝重地說道:「那麼,林先生,我有一件事想告訴你,但你要有心理準備。」
醫生這樣說之後,我的心不受控地急速跳動。
難道我,患上了甚麼不治之症?
還是說,我的記憶真的出了問題了?「自定」甚麼的,全都是一場夢?
「因為你倒下時,腦部受過震盪,剛才貴妹跟我說你的記憶出現混亂,可能也是這個原因。但是,在你醒來之前,院方為了安全起見,曾為你做過全身檢查。在檢查報告裡面,腦部運作是一切正常。但是,我們卻發現了…」醫生說到這裡,稍為停頓,看了看我的反應。
我看著醫生的雙瞳,想點頭示意的時候,卻發現,自己彷彿能從醫生的雙眼中,看出報告的一隅。
「可能是由於你倒下時的姿勢,是下體先著地的關係,你的性器官受到了永久性的創傷,有可能這輩子都無法再勃起。」
吓!!!!?
我目瞪口呆的看著眼前的男醫生,腦袋完全一片空白。
「雖說如此,但這只是初步的檢定,還需要作出更詳細的…」


醫生接下來所說的話,我全都已經聽不進耳了,我的視線開始變得模糊,世界好像漸漸離我而去一樣。
我無法再勃起?
怎麼可能,你是在開玩笑?
明明在我倒下之前,依莉還在用我的身體跟凱莉大戰數百回合…
凱莉…依莉…
她們兩個的臉在我的腦海裡浮現,在決戰時發生的事,也慢慢變得清晰。
難道說…就是那個時候…依莉戰鬥的那股速度…
對…這是懲罰…
這是我以渺小的人類之身,涉足到兩個精靈的戰爭裡,所應得的懲罰。
這是我胡亂改造女性的心靈,所得到的相應的懲罰。
對…這,就是「自定」對我的懲罰。
 
……
 
四個月後。


 
刺眼的陽光直射頭上,使我難以張開眼睛。
進入了九月,天氣仍舊十分炎熱,我攤在床上,懶洋洋的不想移動。
從公開試到現在已經好幾個月,這段期間都沒怎麼早起過。
一時還沒有辦法適應過來呢,真是的。
 
「唔…唔…唔…」這時,一股奇怪的聲音,從床的另一端傳來。
我瞇著眼向下望,才發現,靜怡正在吸吮自己的下體。
「醒來了嗎?主人,早安~」
「…」聽到「主人」二字,我的肉棒不受控制的脹大,一下子進入了狀態。
「果然每次叫主人的時候,阿竣的那裡都會立刻就興奮起來呢,真是個變態。」靜怡一邊撫摸我的肉棒,一邊這麼說道。
「要好好教訓主人才行。」靜怡說畢,又把肉棒含了進去。
 
自醫院的那天起,發生了很多事。
媽媽得知我進了醫院,也立刻從內陸趕回來探望我,但是我和小雪謊稱我身體並沒有任何大礙,所以媽媽停留一天又趕回去了。
只是發生這件事之後,媽媽告訴我和小雪,老闆已經答應了她,只要內陸的分部穩定之後,便會讓媽媽當上最高級的管理層之一,到時候,工作量就會減少,上班時間也會變得更有彈性,可以把時間用來陪伴我們。
嘛,這樣對小雪來說,也許是件好事。
但是在公開試完結,到大學開學日為止,這個悠長的假期裡,偌大的雙層屋子裡,還是只有我跟小雪二人。
──我原本是這麼以為的。
結果卻是,可怡跟靜怡會不時來我們家裡過夜,說是為了照顧我,其實卻是談情「做」愛。
 
靜怡認真地用口水滋潤我的內棒,穿著女校校服的她隱約散發出一種純潔的氣息,跟她自行撫摸身體的動作有了偌大的反差。
「阿竣,人~家~想~要~了~」靜怡誘惑的聲線在我耳邊響起,然後,我提起身子,坐在床邊。
「時間來得及嗎?」今天是新一年的開學日,不論對於靜怡還是我都是重要的一天,我可不想令她遲到了。
「還有半小時左右的時間,夠你好好滿足人家了~」靜怡的聲線透露出她的興奮與期待。
「那來吧。」
靜怡背對著我,肉棒對準她的小穴,緩緩的坐了下來。
「阿…阿竣的那裡每次都總是那麼舒服。」
「那就好。」我笑說,然後兩人開始上下作動。
 
至於記憶方面,出院之後,我也有慢慢摸索關於她們記憶的事。
然後我發現,她們在與「自定」接觸之前的記憶,都跟我擁有的記憶一模一樣。
但是接觸之後的事,卻被莫名的改寫了。
首先是雨殷,她完全記不起來跟我做過的所有事,她只記得跟若晴是好朋友,在機場跟圖書館相遇的事,她也不太能肯定有否遇到過我,所以對她來說,我完全只是個陌生人。
我也曾經想過要不要跟她解釋,但是每當我想把有關「自定」的事說出口的時候,身體都會不受控制,或許再次昏倒,或許突然嘴巴不受控的關上,或許突然鼻孔出血,最嚴重的還會看見那片紫光…
總之,我沒有辦法對任何人說出口。
這也變成了我唸醫科的最主要理由,不再只是為了減輕媽媽的壓力。
我希望能從科學層面,自行探索出可以說明這種現象的解釋,雖然大概只是徒勞無功。
呀,對了,差點忘了說,先前我和可怡公開試的結果已經出來了,我如願的考上了西大的醫科,而可怡則考進了護理系。
 
「啊!啊!我...人家不行了!!」靜怡的呻吟聲充斥房間,身體也到了最後的關口。
「我也快要射了。」
「射…射進來…請全部射進來!」
我加快抽插的速度,淫穢的水聲與呻吟聲交織,為晴朗的早晨,奏起愉悅的樂章。
「啊啊啊啊啊!!」靜怡毫不忍耐的叫喊,我也同時將精液射出,大量的精液噴進靜怡的體內,而且慢慢的沿著我的肉棒流下來。
「吓…阿竣的…好多…好熱…把人家的那裡射的滿滿的…好舒服…」靜怡的感想。
「我愛你。」我從後抱住她,跟她熱吻起來。
 
那麼,為何靜怡突然變成了我的女朋友了呢?
我從她們兩姊妹那裡得知,我為了化解靜怡對我的誤會(就是有關拋棄可怡的事),用了各種手段,短短兩星期內,折服了靜怡的倔強,也令她慢慢喜歡上我,最後成為了男女朋友。
可怡雖然也仍然喜歡我,但是她覺得只要我對靜怡好,她無論怎樣也可以。
靜怡也同樣如此,完全不介意我跟可怡有任何親密行為,甚至還常常想三個人一起來一發。
雖然這樣一定很爽快,但是,我還是很抗拒這樣做。
可能是因為,我不太想再次將現在、跟「自定」消失前發生過的事聯繫起來,尤其是那晚三人扭在一起的畫面…
 
一場熱吻過後,我跟靜怡離開彼此的身體,抹乾身上的液體。
靜怡細心的幫我換上衣服,就像新婚妻子一樣。
晨炮過後變得精神奕奕的我,拖起靜怡的手,從我的房間裡走往樓下。
走下樓梯時,靜怡這樣問我:「主人對於靜怡的侍候,滿意不滿意?」
我笑意盎然,回應:「有靜兒服侍,當然是十分滿意。」
「那麼,主人到底甚麼時候要跟我和姐姐一起來?」靜怡又再次這樣問道,然後突然弄了一個想到壞主意般的面孔:「還是說,要跟小雪四人一起?」
「喂,我說過不要再提這件事的,你這樣我可要好好處罰阿。」
靜怡像是一早已預計到我的答案,嘴巴哄至我的耳邊:「那麼放學後請主人再好好教訓教訓靜怡。」
靜怡的話語令人甜蜜無比,我兩根手指輕捏她的鼻子,笑道:「你這小壞蛋。」
 
至於小雪那邊的故事,則是我們的關係從「自定」消失前的那段時間起,開始變得十分親密,雖然有發生過撫摸、口交之類的性行為,卻還沒有走到插入的最後一步。
但是,我出院之後,卻很快跟小雪走完了這一步,一來是我沒有辦法拒絕,那個我曾經傷害過、同時也是我深愛的妹妹的要求,二來則是為了測試無法勃起這件事。
 
我跟靜怡走到一樓,小雪跟可怡卻早已紅著臉的等著我們。
「哥哥你這大壞蛋,一大早就跟小靜做那種色色的事情。」
「對呀…阿竣,音量…是不是稍為控制一下比較好?」
我望了望旁邊的靜怡,嘴角含春的她毫無歉意可言。
剛才的聲量,她肯定是故意的。
我放開靜怡的手,走到兩人的中間,在兩人耳邊說道:「放心,放學回來後就到你們了。」
兩人的臉彷彿在一瞬間又變得更紅了。
靜怡這時幫忙打圓場:「好了好了,時間差不多了,再不出發就要遲到了。」
「還不是你們兩個…」小雪嘀咕道。
 
這麼說來,那天在醫院,醫生說我有可能這輩子都無法再勃起,但其實並不是這麼回事。
那時我雖然十分震驚,而且在院內的檢查和治療也同樣得出這個結果。
但當我一出院,分別讓三人跟我嘗試之後,卻發現,雖然我現在勃起得比較慢,但仍然是勃得起來的,硬度跟長度也跟以前一樣。
之後也找過其他外人去嘗試,得出的結果是,除了小雪,可怡跟靜怡三人以外,其他人都沒有辦法令我勃起,包括我自己。
不管是用道具也好,用身體也好,看成人影片也好,都沒有辦法令我勃起,連晨勃也再沒有發生過。
只有當她們三人接觸到我的身體的時候,我才會有所反應。
而當靜怡喚我「主人」、小雪喚我「老公」的時候,我會反應得特別快。
但是,這並不是說我身體已經進入更年期了,相反,我射出的精液變得更多更濃。
醫院為我的精液作的檢查裡,也說我的精子的活動仍然十分活躍。
我的想法是,只有在「自定」裡呈現紅色親密度的人,接觸我的身體時,我的身體才會有反應。
這也許,就是對我的懲罰吧。
只是這同時,也是我唯一的救贖。
只要能與這三人好好過之後的生活,其他的事又算得了甚麼。
我能有三個真心對待我的女人,已經比起其他人幸福太多了。
接下來,就為自己曾經傷害過的人好好贖罪吧。
 
我這樣想的同時,下意識的望向周圍的三人,然後一起踏出了家門。
她們臉上的笑容燦爛,就有如射落的陽光一樣,彷彿是為了新一天的展開,好好送行。
 
 
 
 
自定義原則,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