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黃sir,呢個我電話,有事搵我。」個個中佬呀sir走既時候同我講,同抄左佢電話比我。

當日各大電台,報紙都報導左呢件事。一個詳細既受害者名單都登左係報紙,大約百幾人,有好多不同職業既人,較令人震驚既係某幾位受害者既身份。
有一位係幼兒園老師,連帶幾位學生既家長。
有一位係香港十大富豪之一個仔李卓天,佢遇害既消息令佢呀爸間公司股市大跌。
亦有黃sir個女,身為警察世家,但個女仍落入恐怖組織既陷阱。

另外加上呢單野恐怖分子既手法十分殘忍,引起社會好大既迴響,好多人要求政府恢復死刑,要將班恐怖分子置於死地。我都贊成,我想佢地死,我想佢地死!而件事並冇因為搵返家姐呀哥條屍就告一段落,伴隨而黎既係一股悲痛欲絕既陰霾,呀爸呀媽除左因為呀哥家姐既死而非常傷心,亦因此而覺得自責。

呀爸呀媽決定唔攪任何喪禮儀式,盡快比呀哥家姐入土為安。而且佢地而家既情況都根本無辦法比人瞻仰遺容。但我死都唔比家姐呀哥咁快落葬,我要佢地拎返塊面先落葬。父母因為我既激烈反對覺得好無奈,大概佢地都覺得我地冇可能拎得返家姐呀哥塊面。之後既日子我同好多受害者家屬都為左討回公道,為左拎返親人塊面周圍奔波。





因為情況特殊,「呀哥」死左,而佢又冇人冇物,冇人反對我幫呀哥拎返塊面,個法官係事發一星期內就判左我可以拎返呀哥塊面。但係,我跑左幾間醫院,都冇醫生肯接手去割返呀哥塊面皮落黎,大概個個都想做仁醫,覺得咁做太殘忍!
但係佢地又有冇諗過,我「呀哥」就係遭受咁殘忍對待而死既!而我而家只係想幫佢拎返屬於佢既野,咁都有錯咩?
最後我唯有係報紙同網上登廣告重酬請醫生幫手,終於有一位醫生聯絡我。我心入面好激動,我呀哥終於可以入土為安啦!我同醫生見面既時候,我問佢:「請問你想要幾多報酬?」
「唔需要。」
聽到佢咁講我好驚訝,佢又繼續講:「我呀妹都係呢件事既受害者,你既心情我比任何人都明白。」我見到佢明顯抑壓自己既情緒。
「多謝!」

手術進行緊既時候,我一路係出面好緊張咁等。「手術」,其實我都唔知應唔應該咁稱呼,因為呢個手術係係兩個死人身上動刀。做手術前,醫生問我拎左張呀哥生前既近照,大概想盡力幫呀哥回復原貌,但無論最後點,我都感激佢。





醫生出黎個樣好攰,佢同我講:「言,我盡力啦!你入去睇下。」
我即刻入去睇下呀哥,我望到佢個樣,我真係忍唔住喊左出黎,其實兩條屍都有萎縮腐爛既情況,我都預計還原度會唔夠50%。但出黎既還原度有6成,我聽醫生講「呀哥」後腦有一條10cm長既疤痕,當初做換面應該就係後腦開刀,方便用頭髮掩蓋疤痕。而佢話佢都會係個到開刀,我睇得出醫生刀功好好,呀哥塊面皮完全冇破損,但因為屍體委縮既情況,呀哥塊面有好多唔平整既地方,凹凹凸凸。我覺得好委屈,我真係為左呀哥而覺得好委屈,佢根本冇理由要受d咁既苦。但至少我都幫佢拎返塊面,呀爸呀媽都可見見佢最後一面,我個心安落左好多。

而家只淨返家姐。

鈴鈴~~鈴鈴~~
我接起通電話
「喂!」
「你好!我係重案組呀sir,請問你係唔係余家言先生?」
「我係!」




「之前假扮你『家姐』個人落口供咩都唔肯講,但佢話想見你,你會唔會想見下佢?」
「好!」
「你可以選擇唔見佢架!我只係循例問下你,你唔想見可以唔黎。」
「我想見佢!我想見!」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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