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入再泛起無盡既恐懼。
細佬,你究竟想點?係咪點都唔肯放過我?呀Q係咪你殺架?有咩就衝住我黎,點解要傷害其他人?我點會諗到今日,我地兩個既形勢逆轉,我在明,佢在暗。果然,斬草不除根,後患無窮。
我拎起小七手上拎住既頸鏈,狠狠咁掟左落地。心入面諗,我一定要將你手摷出來!你我之間,終要有個了斷。
而小七仲係不明所以咁想執返起條鏈,講:「Nir!做咩呀?條鏈抺下就乾淨架啦!唔緊要架!」
我捉住小七隻手講:「唔好執!條鏈已經對我冇用。」
「點解呀?」小七皺眉問道。
我冷笑一聲,講:「我而家先知道,自己一直太傻,竟然一直留戀一個想置我於死地既人。」
講完之後,我頭也不回咁走左。
當確認左細佬未死之後,我頓時覺得小七同呀風既嫌疑又高左,因為佢地睇落既年紀同體格都同細佬相若。
小七,如果真係你,我應該點做?




小七望住我遠走既背影,執返比我丟左係地既頸鏈,放左落袋。

我唔可以再坐以待斃,我回想起係香港既個段日子。究竟細佬,有咩特別之處比我可以辨認到佢?我真係諗唔到,而當時既我又點會諗到,今日,我地既狀況同當年有異曲同共之處,佢好可能就係我身邊,但我就認唔到佢。
於是,我用左一個好蠢既方法,成功我可以搵佢出黎,但失敗我就會暴露。

當我同小七單獨咁係文件室做野既時候。
「細佬!係咪你?」我凝重咁望住佢講。
小七驚訝咁抬頭望住我。我個心震左一下。但佢跟住好驚咁望望周圍,講:「Nir!你叫緊邊個?」似乎,佢以為我見到個啲野。我鬆一口氣,對佢笑左笑,搖搖頭:「冇!冇野!」
小七之後又好疑惑咁問我:「Nir!你想認我做細佬?」
我微笑講:「你願意嗎?」




「家姐!」佢怕羞咁叫左聲,亦表示左佢應承左。

「細佬!係咪你?」
「Nir!你叫緊邊個?呢到得我同你。」呀風聽到之後冷漠咁應我。
我皺眉咁低頭講:「冇!冇野!」
小七同呀風都表現得好自然,判斷唔到,究竟邊個先係。我下意識摸下心口條鏈,撲個空,先醒起自己已經將條頸鏈丟左。
「條鏈呢?」呀風問。
「丟左。」
「之前見你鏈不離身,仲以為條鏈對你有咩特別意義。」
「曾經係。」




呀風冇再問落去,我都一直觀察佢既表情,有冇咩異樣,佢,一如以往冷漠。
試探失敗,我顯得有啲焦躁,因為如果細佬真係小七,呀風兩個其中一個。佢就已經知道我開始懷疑佢,佢好快就會有進一步既行動,因此我依家既處境非常危險。

而我冇諗到佢既進一步行動會咁快,咁難以承受。當日夜晚,我返宿舍休息既時候,見到大批成員聚集左係小七間房門口,我行過去睇,見到小七低頭坐左係張凳到,而Lock同另外兩個成員搜緊小七間房,呀風同Jack都係到。
「Lock!發生咩事?」
「Nir!我發現最近被斬頭殺害既成員都係香港潛藏失敗返黎既成員,咁七同風就最大嫌疑,我岩岩已經搜左風間房,冇咩可疑,依家搜七間房。」
小七同呀風都表現得好淡然,似乎都唔係兇手。直至一部手機由小七間房搜左出黎,入面有佢同醫生傳訊息既記錄,令小七百口莫辯。
「七,你點解釋?」Lock質問小七。
「我⋯我唔知,呢個唔⋯係我既!」佢低頭無助咁講。
我推開Lock,愕然咁望住小七問:「究竟係咪你?」
「家姐!唔係我!真係唔係我,你要信我。」佢激動咁捉住我隻手講。
「我信你!」就憑佢呢句,我信佢,我想信佢。行事慎密既兇手,根本冇可能犯呢d錯,除非呢個係一個局,我望向呀風,佢依然淡然。
「Lock,件事仲需要調查一下,有好多疑點,我地唔可以就咁斷定佢就係兇手。」我開始為小七辯護。
Lock推開我,對住小七講:「Nir!我知道你同佢私交唔錯,但希望你可以理性d,證據已經擺係眼前,佢已經殺左3個人!我地唔可以放過佢。」
「Lock,求下你,比d時間我證明。」我開始顯我好焦急。




Lock冇理到我,問小七:「你有咩解釋?」
小七緩緩抬頭,堅定咁望住Lock講:「我冇做過!」我見到就連Lock都比小七既堅定影響,表情猶豫左一下。

「呯!」
但一切都太遲。我阻止到Lock既質疑,阻止唔到子彈直穿小七既心口。小七中槍吐血,絕望咁望向我。我望向指彈既來源,係Jack。
「呯!呯!」小七心口中多左兩槍。我迅速咁擋左係小七前面。之後呀風迅速咁擋左係我前面,推開左Jack 支槍,令槍頭指向另一個方向。
Jack放低槍,冷笑左一聲,講:「呢個係叛徒應有既下場。」
我跪左係小七旁邊,抱住佢,叫人:「叫醫生黎!」但冇人動身。
冇錯,連續既命案已經嚇怕左佢地,寧可殺錯,都不可放過一個。但我望住小七,都好清楚佢已經傷得好重,救唔返。小七佢望住我對眼,艱難咁將個條鏈放左係我手上,條鏈沾滿佢既血。佢再捉緊我衣領,令我更靠緊佢,一面吐血,一面係我耳邊講:「唔⋯好⋯信⋯」。佢句野都未講完,就斷左氣。
「小—七—」我崩潰咁大叫。
「小七,唔好瞓,醒下!為你自己辯護,你做到啦!我可以陪你返去報仇啦!醒下!醒下!—呀!」我一面喊,一面攬住小七摸佢個頭同佢講。
「小七,對唔住!對唔住!你會唔會怪我!我信你呀!我信你呀!唔好走,求下你!」
我喊到呼吸急速,我怒望去Jack到:「Jack!我要殺左你。」之後衝去Jack 到。但幾個人走過黎禁低左我。
「拖佢去後山。」Lock示意。
「唔可以!唔可以!你地唔可以咁對佢!」我癲左咁哭喊,但只能任由佢地將小七條屍越拖越遠。





然後Lock捉左我去呀Q之前住既個間療養室,將我鎖左係入面,再係門口同我講:「Nir!你變左啦!呀Q係佢殺架!就死係到,你咁樣對唔對得住呀Q?你係到好好反省下啦!」之後Lock就走左。
我一個人坐左係張床到,望住間房,一切又好似返返我岩岩做手術既時候。當時既我真係係到期待重生。
今日,我摸住痛到好似要裂開咁既心口,望住沾滿血既頸鏈,心入面諗「細佬,你見到你呀哥同家姐條屍,個心,係咪都係咁,痛?」我亦記得佢曾經同我講過:「我會令你後悔,後悔曾經咁樣對我家姐,一定。」

如果,一個月前你問我有冇後悔,我既答案會同以前一樣。但,今日,呀Q死左,小七死左,兩個都係因為我既優柔寡斷而死。小七既細佬係含冤入獄病死,今日小七亦都係含冤而死,都係我累既。我好後悔,我真係後悔個日放左你走。
我心痛咁摸住呀Q曾經瞓過既枕頭,心入面諗:「係我害死你地!係我害死你地!」
而枕頭套下面好似透左一個字出後,我除低個枕頭套,見到入面係一個用血寫既「風」字。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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