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早的日出從貨櫃車的擋風玻璃灑進車內。

  「殺人放火金腰帶唔係真架咩?」凌寧拿著第三瓶酒樽問。

  「噓,買丸仔,白凰丸,丸仔都都發左。」

  「嗝!」一口重酒氣從老人口內吐出。

  「傾計......開車!」老人夾雜著碎碎念把車匙插進匙孔。





  「以前,興倒車,我地今日,直撞。」豎起帶著金指環的食指向前一指。

  一踩起油門,老人雙眼瞪到極大,猶如要將車頭的所有境況收進眼底。

  儘管山路彎急,車速卻仍保持時速六十公里入彎。遇到凹凸不平的補路,車內卻沒有多餘的起伏,連左右搖擺都沒有。
  
  「打開櫃桶,第一個信封,睇下去邊。」

  「大埔道三十二號,閘門毀壞。」





  「今日?」

  「今日。」

  「哎唉,果邊有個油站,你一陣落車打爛啲CCTV,我留係車等你。」

  「你揸左好耐車架喇?」凌寧仿佛看見另一個人似的問。

  「噓,你唔係想殺人咩?想跟我學車呀?哈哈哈。」老人開懷的笑著,沒帶半點應有的酒意。





  「哩度落。」車停,門開。

  可是,明明這邊離油站還有一大段距離。

  凌寧拿起老人未喝完的那口酒:「如果我做唔成殺手,跟你學車。」

  「哈哈哈!好!」

  凌寧下車後,沒有向油站走去,反而往山頂上跑,一直跑,一直跑,一直跑。

  沒理會小腿似火燒的痛楚,沒理會乾涸的喉嚨,沒理會背後油站的爆炸。

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