娜瑪忽發奇想,將花地瑪的第三個秘密與兩個星期後香港的聖戰連在一起;雖然目光非常銳利,但真相如何只能夠留待當日揭曉。

而且彼列公爵在會面後又不知去向,結果這段期間,蘇梓我等人就寄住在夏思思於魔界的大宅內。原因很簡單,就是蘇梓我對於自己被禁止參與備戰仍懷恨在心,於是索性留在魔界好了。

「那個可惡的老頭想投靠正教,偏偏我就要打倒正教頭目,看他到時還敢不敢逆我意思!」

如是者蘇梓我打算留在魔界盡享七大罪,盡情暴食、淫亂、貪婪等等,尤其是淫亂。但很可惜,撒瑪利亞的城主彼列公爵愛好優雅,城內居然沒有淫業,令到蘇梓我大失所望。

結果直至開戰之前為止,蘇梓我留在魔界只能夠召喚一下羅剎女來娛樂自己,順便在夏思思的指導下練習惡魔術。



然後時間就已經來到10月12日,亦即是最後通牒的期限,蘇梓我等三個人又從魔界回來現世湊熱鬧了。


「啊,眼睛好痛!」當蘇梓我回到熟識的鐵路站前,差點就被正午的太陽刺傷眼睛。

「畢竟魔界一直都是黑夜,蘇哥哥會很不習慣吧。」

「另一角度來說這傢伙正因為太習慣魔界的生活,回來現世才不適應吧。」

「嘖,娜瑪妳好煩啊!」



蘇梓我想遠離娜瑪,身體卻有點不聽使喚的左搖右擺──

突然,從小巷轉角處有位坐輪椅的婦人出現,還差點撞到自己;蘇梓我一生人最討厭死小孩,其次是老而不,於是下意識就大力踢向輪椅,把婦人「哎呀」一聲就踢到兩米外──

砰!

又另一聲巨響,眼前無人的輪椅忽然被天空掉下來的玻璃窗砸得變形了!

接著一位少女連忙跑來道謝:「先生,謝謝你救了我家母……咦?你不是蘇梓我嗎?」



「哦?原來是夕嵐嗎,怎麼妳會在這裡。」

「這句話該我問才對啊。」說畢,連杜晞陽也走過來與姊姊一同將倒地的母親扶起。

「蘇老大!剛才你的反應真的神快啦,慢半秒媽媽可能就變成那個爛掉的輪椅一樣了。」

「哦……怎麼我沒出現一陣子,街上好像危險多了?」蘇梓我問。

於是杜晞陽指向頭頂的大樓說:「蘇老大你也看見這座商廈的玻璃窗都是搖搖欲墜吧?因為幾日前附近發生暴動,暴徒周圍擲石頭,商店街的店舖都無一倖免。這個車站應該也暫時封鎖了才對,只不過媽媽忽然離家出走才差點發生意外。」

說著的同時,杜夕嵐很努力的揹起母親,慢慢走離開那座破破爛爛的大樓,問:

「蘇梓我你這幾天都去哪裡了?」



「嘛……就各種修行吧。」蘇梓我隨便編了個藉口。

「原來如此,果然你是教會的騎士呢。」杜夕嵐卻深信不疑,「因為我之前問過教會他們都說你不在,害得我很擔心。」

看見杜夕嵐還真的憂心忡忡,大概是一直照顧弟弟所以母性大發?

而且可能這也是蘇梓我第一次見到有人擔心自己,忽然感到渾身不自在的。跟著他又看見杜夕嵐嬌小的身軀卻努力地揹著母親,有點看不下去,就走到她背後把杜母抱下來。

「欸……謝謝你。」過程中蘇梓我難免會碰到杜夕嵐的腰背,加上夏天杜夕嵐衣著有點暴露,都令她有點尷尬。

另外在旁看著的娜瑪就感到意外,低頭心道:「原來蘇梓我也有體貼的一面──哇!」

說到一半,娜瑪突然感到背上有人壓了下來!蘇梓我便拍她肩膀說:「夕嵐母親就交給妳揹了。」

「可惡啊!果然對你有期望的我也是個笨蛋。」娜瑪淚目大叫。



「這個……會不會難為了酆同學呢……」杜夕嵐感到不好意思。

「哈哈,不用擔心,娜瑪不是普通人,比起我們都要強壯得多。我這樣做是知人善任而已。」

「不愧是蘇老大!」

這時候杜母回神過來,又聽見自己兒女的對話,便對蘇梓我說:「難道你就是之前救回晞陽的恩人嗎?」

「對啊媽媽!他就是蘇老大!」

「原來是你,你真的是我們杜家的貴人。」杜母高興說著,看來剛才被蘇梓我踢到地上也沒有怎樣受傷。

「唉,她們全家都是瞎子嗎……」娜瑪無奈嘆道。



「話說回來,」蘇梓我問:「剛才你們說這附近發生過暴動又是怎麼一回事?」

「關於這個嘛,」杜夕嵐解釋:「就在你離開香港之後,香港政府就突然實施了戰時旅客管制;只批準記者和少量國際監察員來港,同時又遣返其他外國旅客……唯獨是國內旅客的出入境沒有管制,據說反而更放寬了。」

蘇梓我交叉手臂點著頭,卻問:「這有什麼問題嗎?」

「問題可大了,因為國內人大多都是正教徒,換言之聖戰還沒有開戰之前香港就湧來了大批正教信徒,當然就會與本地教徒發生衝突啦。」

結果香港變得治安混亂,兩邊的教徒都互相指罵,防暴警察不顧教廷的施壓亦拘捕了多名滋事聖徒。

蘇梓我聽見後感到麻煩,「這樣子聖教還有勝算嗎?」

「不可以氣餒的啊,利主祭已經率領聖火堂的騎士團前往駐地了。蘇梓我你不用隨他們出發嗎?」

「不,本大爺是秘密武器,留待敵人以為勝券在握而鬆懈時再殺他們一個措手不及。一切都在我本大爺的神機妙算之內。」



「嗚……好累啦,」娜瑪不想再聽蘇梓我自吹自擂便抱怨道:「你們要聊到什麼時候啊?不如找個地方坐下再說好嗎?」

「抱歉!」杜夕嵐躬身說:「因為家母一直嚷著要上山到教堂祈禱,現在蘇梓我也回來了,我想我們也到教堂看看有沒有什麼事情能夠幫忙吧。酆同學……能夠麻煩妳再忍耐多一會嗎?」

「欸……還要上山嗎?好吧,反正我都沒有人權。」


結果比平日還要花多半小時才能上山來到聖火教堂,然後娜瑪把杜母放下後就躺在禮拜堂的地板休息了。

相反蘇梓我不忘吩咐夏思思為他披上自由騎士的白袍,所以步入到教堂後其他人都對他恭恭敬敬的。

於是蘇梓我神氣地教訓娜瑪:「喂,妳是個女孩子這樣很沒儀態啊。」

「都不知道是誰害的……」娜瑪好不願意才坐回起來。

杜母聽見後感到不好意思,除了道謝娜瑪揹自己上山之餘亦解釋說:「本來之前我用拐杖也可以勉強走得到,但無奈最近身體好像變差了一點呢,不知道跟正教入侵有沒有關係。」

杜夕嵐附和道:「對呢……媽媽身體轉差確實是最近的事情。」

蘇梓我留心再看一下,之前見到杜母坐輪椅以為她是六、七十歲的長者,其實應該只有四十左右才對吧。不知道她有什麼毛病雙腿好像不太靈光。

「蘇哥哥,我猜到原因呢。」夏思思踮起腳尖對蘇梓我耳語。

「哦……我試試看吧。」二人對話之後,蘇梓我便走近杜母,俯身伸出右手放到杜母的膝蓋上。

接著蘇梓我唸唸有詞,忽然他右手的印戒發出溫暖光芒,更把整個禮拜堂都照亮起來!

蘇梓我突然跳上長椅,模仿聖子在路加福音的對白高聲說:「起來,拿你的臥榻回家去吧!」

同時光線消失,杜母居然站起來說:「我能走了!我能走了!」

在場其他信徒有些認識杜母多年,看見一直行動不便的她居然不用拐杖也站了起來,紛紛稱頌是神跡。

杜夕嵐也看得目瞪口呆,「主啊……感謝你……」並向蘇梓我下跪。

「哇哈哈哈,這點小意思而已。明天繼續看我表現吧!」蘇梓我撐腰大笑,就在聖戰前的一天,他突然變成聖火教堂內會行神蹟的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