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幾小時前,今早蘇梓我在酒店房與女伴「事前準備」之後的一幕。

一如以往,在最愛的女人面前蘇梓我依舊是不堪一擊,只能與夕嵐完事後躺在酒店床上休息。相反娜瑪穿回衣服後,便在床邊繼續逐一解說吠陀眾神,而最後就是難近母的故事。

根據吠陀傳說,阿修羅神族曾經出現了一匹牛魔王──摩西娑蘇羅。牛魔厲害之處是牠從梵天身上取得了能夠戰勝所有男性神祇的力量,所以當牠率領一眾阿修羅入侵天界時,提婆神族兵敗如山倒,眾神唯有向另外兩位一等神濕婆和毗濕奴求助。

娜瑪嘲諷道:「男人全部都是笨蛋呢,每次都要女人替他們收拾殘局。」

既然男性神祇無法戰勝牛魔,濕婆的妻子──雪山神女帕爾瓦蒂便請纓出戰。然而雪山神女只不過是一個柔弱女子,又如何打敗整支阿修羅軍隊呢?



娜瑪說:所以那堆笨男人把力量分給雪山神女,讓她變出降魔分身杜爾噶,亦即是難近母出來迎戰。不但如此,眾神還把一堆神器拋給難近母,順便把消滅阿修羅軍隊的責任都交了給她。」

濕婆的三叉戟、毗濕奴的善見神輪、因陀羅的召雷法鈴、伐樓拿的喚雨法螺、火神阿耆尼的長槍、死神閻摩的長杖、太陽神蘇利耶的光芒、工匠神毘首羯磨的鎧甲、雪山神喜馬瓦特的母老虎……

娜瑪嘆道:「簡直就是移動軍火庫呢,幸運的話說不定她還接收了梵天的梵天神箭喔。」

躺在床上的蘇梓我搭話說:「若然真的如此,要取得梵天神箭就只能跟那個難近母決戰囉?真是麻煩,為什麼那些古神喜歡把神器隨便交給別人啦。」

「但是難近母就好像她的名字一樣,凡人難以接近。」娜瑪又說:「而且難近母還有另一個分身即是時母,她們就兩個女神一路虐殺,把整支阿修羅軍隊殺個片甲不留,最後當然也殺死牛魔,替那些不負責任的男人收拾殘局。」



「……妳這個不分尊卑的女僕,在解說神話的同時好像也在咒罵著我嗎?」

「對啊,上床前一個人興高采烈的,然後自己一個先行完事,這豈不是不負責任的代表嗎?」

「娜、娜瑪!妳越來越張狂啦!」蘇梓我生氣得彈起來,卻被杜夕嵐制止了。

「你還是把氣力留待之後與古神對決吧,尤其是你精力旺盛,聖人模式維持不了多久呢。」

「嘖,待我收拾那些女神之後再回來收拾妳這頭惡魔。」



返回現實,在享受如何收拾娜瑪之前,蘇梓我還得通過難近母這關。他盯著難近母十隻手一堆武器,心中不禁咒罵:

「我收服了七隻魔神,但這女人卻拿著十件神器;太過卑鄙了,居然法寶比我還要多!」蘇梓我喝道:「但不是把所有神器搓成一團就能夠贏我的,受死吧!」

蘇梓我猛力踏地、騰空一躍,撒旦的魔爪便蓋過難近母的頭頂,似乎來勢洶洶!不過難近母出手更快,迅雷間便向蘇梓我刺出一槍;槍比人快,蘇梓我唯有在半空修正軌道以爪格擋──

「哇啊啊啊!好燙好燙!」

但阿耆尼的火神長槍灼熱無比,蘇梓我徒手格擋卻幾乎燒焦了龍爪。

「可惡,既然如此唯有借助淫亂人魚的御海之力!」

蘇梓我想起迦梨曾經把地下水引到洞中,於是依樣葫蘆召喚海水企圖淹沒火槍──但難近母兩手拉弓,「嗖」聲射出梵天神箭,火箭竟射破海浪把地下水全部蒸發,白霧中直飛向蘇梓我的心臟!

於是蘇梓我眼睛燃起蒼焰,分毫之間避過火箭。看來只要他把阿斯塔特的魔力凝聚於眼,就算難近母動作再快,也不能夠超越蘇梓我的動態視力。



難近母見狀表示驚愕,誇讚道:「想不到一個凡人居然能夠完全駕馭邪神的力量,而且從容不迫,沒有暴走。」

「妳趕快投降把梵天神箭交出來,最多我放過妳的貞操好了。」

「你無須自作主張。」難近母得意說:「反正我也想跟你合體,我想要撒旦的性力呢。」

「嘖,就看妳有沒有這個本事!」

蘇梓我瞪眼觀察難近母的一舉一動,卻突然眼前一白,雙眼灼燙!皆因難近母釋出太陽神的光芒,蘇梓我直視她有如直視太陽,苦不堪言──

相反雪山神虎不知何時已從死角撲出,猛力揮爪把蘇梓我拌倒地上,同時旋轉的法輪已經劈在眼前,幸好蘇梓我聽風辨色剛好避過一劫,求生本能使他沒有被鋸齒法輪剃頭!

難近母笑道:「畢竟凡人就是凡人,就算吸收了撒旦力量也只不過是十分之一的魔神,於吠陀偉大的戰神面前如同螻蟻。」



「妳這個卑鄙小人!要不是手上一堆神器妳又怎會佔到便宜!」蘇梓我原地叫罵:「妳敢不敢跟我徒手搏鬥,只用兩隻手決勝負丫!」

「別浪費氣力了,這種程度的激將法我可不會上當。」

「哈哈哈哈,笑死我了。妳這淫婦自以為比凡人厲害,原來只不過靠一堆神器狐假虎威,我鄙視妳呢!」

蘇梓我張開手臂,坦蕩蕩一副不怕死的表情慢步走向難近母;相反難近母卻是全副武裝,煞有介事與蘇梓我對峙,二人姿態高下立見。

蘇梓我又向難近母吐口水叫罵:「怎樣啦?怕我怕得不敢徒手跟我打嗎?看來妳十隻手全部都是廢的,不如插十根廢柴在身上好了!」

於是難近母的臉由原本的白色變成黑色,不甘受人類侮辱,便放下武器回罵:「狂妄的人類,我就徒手把你撕成人柱!」

語畢,難近母十隻手掌從四方八面襲向蘇梓我!只見蘇梓我偷偷從衣袖變出小鐮,邪惡大笑:「妳這個蠢材,本大爺才不會跟妳徒手搏鬥!受死啦!」

一閃,鐮刃劃破難近母的手掌,幾乎就要刺破她的喉嚨,卻在關鍵一刻蘇梓我又全身僵直動彈不得!



「誰說我們是一個人……呢?」

一道心寒的笑聲,時母在背後混沌冒出,抓住蘇梓我四肢並把他壓到地上!

「妳、妳們二對一不公平!」

時母伸出染血長舌說:「我們是神……你只是凡人……與生俱來就是不公平。」

難近母附和道:「不過我們快將合體,到時候你就是我們姊妹身體的一部分,再沒有不公平了,呵呵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