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常既一日,我今日又同江柏琪去咗廢校。

我發現林書生係一個死毒撚,已經可以每日都淨係返學放學去廢校都生存到。

「唉好攰好想訓。琴晚老豆又掟野鬧人,搞到我無覺好訓。」江柏琪個黑眼圈好深,琴晚一定過得好辛苦。

「對腳好痕。搞錯呀,冬天都會有蚊咬。」

「下?點會有蚊。你睇下有無蚊爛!」我扮作變態佬想揭起佢條裙。



「妖,行開啦你!」唔夠訓既江柏琪好燥底。佢推開我之後自己拉起條裙係度數蚊爛。

粉紅色突起咗一撻蚊爛,又真係俾蚊咬喎!

我每次見親佢既腿部都被裙遮住。唔睇都唔知,佢成隻腳都係紫色,雙腳內外都瘀咗一撻撻。

「。。。」我好細心咁觀察佢腳上面既瘀痕,用凝重既語氣話:「你對腳。。」

「咩阿?」江柏琪用一個唔耐煩既表情回應我。



「點解會瘀晒既?」你唔好同我講係蚊爛阿!我唔撚信你嫁!

「邊有瘀姐,蚊咬。」

「大姐,你當我傻的嗎?」我指住手掌咁大撻既瘀印:「我未撚見過咁大撻蚊咬囉。」

「你快啲從實招來,點解會有咁多撻印係度!」

「仆親囉!有次碌咗落樓梯就成隻腳撞瘀晒。」



「此話當真?」有啲奇怪,江柏琪唔會蠢成咁掛。

我一方面希望佢講既野係真,另一方面卻懷疑佢講大話。你知嫁,佢硬係唔鐘意講真果句俾我知。

「唔係你老豆打你呀嘛?」我單刀直入問佢。

「唔。。唔係呀。。」

「拿,一睇你個心虛樣就知你講大話。」我繼續:「幾時既事呀?」

「。。上星期囉。。佢成日都咁嫁啦,我都慣。」

「佢點解要打你?搵咩打成你咁?騰條?」

「佢飲醉酒我講粗口小佢咪搵衣架Fit我囉,屌佢老味。。」江柏琪話:「妖,講起就燥。我唔係好想再講,你咪撚再問啦。」



「。。。」

全場陷入一面尷尬既寧靜,長達五秒。

「不如你搬過黎啦。」我將心入面既諗法講出黎,打破沉默。

「咩話?」

「不如你搬過黎同我一齊住啦。」我試著很理性地將我充滿私心既慾望解釋:「你咁住落去都唔係辦法嫁,成日俾人打。」

「你傻撚咗呀?我同你喎?」

其實見佢長期留係廢校唔返屋企都知有原因,佢屋企既環境應該差到狗也不屌先要咁做。



既然我屋企空咗出黎有空間可以幫到佢,何樂而不為?

「你識唔識煮飯?」我問。

「好難唔識喎。」

「咁岩啦,我屋企而家差個人煮飯同做家務。你黎我屋企做工人當交租。仲有陪我玩篤促我溫書,家陣我成日自己一個,好頹。」好聲氣叫佢搬入黎佢一定唔會應承,係要用激將法講野江柏琪先會受。


「傻嫁咩你,我點同屋企交代?唔止老豆打死我,呀媽打埋一份都似。」煩惱既位係點樣同屋企交代,江柏琪似乎都對可以逃出屋企既提議感到心動。

「下次佢再打你,你嬲到離家出走去人地度訓唔返去囉。我諗你實試過啦!大把方法搞掂啦。」

我話:「你上黎我屋企睇下先再決定?」



「好。。」江柏琪放軟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