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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Abby她們的學校亦是華小姐的母校,名為全心女書院,是一家歷史悠久的女校。
去年華小姐去了美國之後,我在網上打聽了半年,結果發現這家學校其實是喜歡偷窺長衫學生妹的變態佬的Top1目標,同時也是出名的女性堡壘,歷年來不曾有男人成功潛入。
甚至有江湖傳聞說此校曾被過百修女佈下結界,不容雄性生物進入,只要男人越界半個馬鼻就會離奇失蹤云云。
 
所以,要溜進去找華小姐的線索,必須要有內應。
為了達成這個目標,我首先要過藍卓凝那一關。
藍卓凝現在的特殊狀態就像是RPG裡的中毒同伴,會無差別攻擊隊友。


我決定先把道具擲到她的頭上,解除她的特殊狀態,再讓她從內打開城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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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修室》小說2017年12月登錄各大書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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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第二天Abby說Michelle同意之後,我馬上問Abby︰
「呀,係呢。我呢……我諗住買件嘢星期六氹返Michelle,可唔可以幫下眼?」
Abby很高興我終於聽懂她的暗示,補完習後馬上跟我一同告別阿堅,走去附近的精品店。


 
Abby向我推介了很多飾物,頸鍊手鍊之類,還說Michelle一定會喜歡。
但我總覺得哪裡不對勁,於是最後只選了一枝小櫻鉛芯筆。鉛芯筆的頂部是魔法棒,我依稀記得小學時Michelle的鉛芯筆上也有這東西。
 
Abby鼓著腮︰
「我覺得佢唔會用囉~」
「唔用都唔緊要,我只係……只係想為當年嘅事正式道歉啫。」
她的目光好奇地在我臉上打轉︰
「呀~又估唔到你份人咁認真喎~」
 
我有點心虛︰
「都唔係嘅,不過……既然明知佢嬲我,咁我都想做返啲嘢。」
Abby連連點頭,我又問︰
「咁……你覺得我只買呢件夠唔夠?」
 


「其實女仔真係好簡單架~收到咩唔重要,最緊要係心意囉~」
她瞇起單眼皮眼睛,笑得純真︰
「你咁有誠意,佢一定知架喎~放心啦!」
 
我苦笑,抬頭望向深藍色天空。
要說誠意的話,我明明只想讓天空另一端的華小姐知道啊。
結果卻發現,原來這才是最艱難的事。
 
香港比美國東岸快12小時,比西岸快15小時。所以我這邊的月夜,在她那邊有可能是清晨……
說不定,我想跟她仰望同一片夜空都做不到。
更甚的是,我連她究竟在東岸還是西岸都不知道。
究竟要怎樣做,才能讓華小姐感受到我的誠意呢?
 
.
 


星期六就是攻進女生堡壘的大日子,我帶齊裝備一早跑到全心校門前。
其他人還沒到,我抬頭仰望高大的鐵製校門,腦中不禁想像,直到會考為止華小姐曾經每天都紮著孖辮、背起書包穿過這扇門。
我感覺自己彷彿離她近了一點點,忍不住伸手去摸校門,突然感到左邊傳來帶刺的視線。
 
轉頭一看,只見一個身穿長衫的孖辮女生悄然站著,不覺心頭一震。
我連連揉眼,才看清那人比華小姐瘦,而且沒戴眼鏡,斜眼看我的神情宛如在鄙視蟑螂。
原來只是Michelle嗎……
分不清是失望還是無奈,我自嘲地笑了起來。
 
Michelle板起臉︰
「笑咩?又話嚟練Oral?咁唔認真!」
「呃……係嘅,唔好意思。」
她指著我的胸口︰
「除咗你個校章佢。一陣我會話你哋係英知學生,你唔好多嘴。仲有,記住我只係為咗Abby先幫你哋。」
 


「……係!遵命!」
真不愧是麻L煩風紀隊長,我差點想立正向她敬禮。
如果我現在拿出特殊道具扔她頭上,就能解除這個狀態嗎?
 
正猶豫時,阿堅剛好趕到,擺出陽光笑容︰
「Michelle,今次真係唔該晒你呀。」
Michelle看見阿堅,臉上肌肉突然鬆開,包公臉竟然有了表情︰
「嗯……舉、舉手之勞啫,唔使客氣……」
 
阿堅見她有反應,馬上拿出補習notes對Michelle說個不停,態度比平時對Abby熱情多了。
謎底終於解開!原來阿堅不是對Abby裝冷漠,而是他早已看上Michelle!
怎麼會這樣?明顯Abby的性格要好上百倍吧……
我暗中嘆一口氣,阿堅還是太嫩了。
 
.


 
因為中途殺出阿堅,我的特殊道具作戰被逼暫停。
在學校門口罰企被迫聽阿堅向Michelle推銷補習班15分鐘之後,Abby才姍姍來遲。
四人打了個招呼,開始進攻保壘的大門。
 
我以為必有一場硬仗,沒想到Michelle跟門口校工隨便打個招呼,就輕鬆地把我們兩個外人帶進去了。
他們三人還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沿途有說有笑,只有我一個目瞪口呆。
什麼修女什麼結界什麼連雄性蟑螂都會在踏入的一刻化灰……那些網上傳聞都是騙人的嗎?
 
.
 
她們的學校比外邊看起來更大,進校門正前方是有設計園藝的中庭,右手邊有一座室內體育館連游泳池。
中庭後矗立著三座紅磚外牆建築物,互相以全密封式短橋連接,加上闊偌的梯級從中庭一直伸延到平台層,完美演繹名校氣派。
那些長衫女生平日就是踏著這條樓梯上學,包括華小姐。
 
腦中不期然幻想她雙手抱著書跑得上氣不接下氣的樣子,臉頰紅噹噹的,孖辮也有點散亂,還擔心長衫的開衩會裂開。
不過她應該不會遲到才對,所以應該是慢吞吞地邊看書邊走才符合她的個性吧?
當同學們從後叫她時,她才會從書中甦醒過來,微笑點頭。
她們應該有游泳課吧?不知道華小姐那時都穿什麼泳衣?體育服又是什麼模樣?
 
「你望乜呀?笑到咁下流。」
Michelle突然擋在我面前,斜眼盯著我,大概以為我走在最後是為了偷窺她們的裙底。
 
我連聲否認,但她明擺著不相信,橫了我一眼就趕我和阿堅走在最前排。
因為這樣,阿堅還補刀白我一眼。
連兄弟都不信,真是有異性沒人性。
根本Michelle覺得走得慢的人都是偷窺狂,全世界男人都是性罪犯,她這個想法才是真的下流吧!
 
.
 
走完四層樓梯,Michelle走回最前帶領我們走進一個課室。
這課室裝修新簇簇,桌椅閃閃發光,還擺放了最新款投映器和電視。
「咁鬼有錢……」
我低聲呢喃,卻又被麻L煩風紀隊長發現︰
「你好得閒?」
 
「呃……冇啲咁嘅事!」
她似乎沒聽見我的話,把一塊髒兮兮的抹布遞到我臉前︰
「你去洗乾淨佢,我哋要擦黑板。」
「吓?點解係我?我又唔識路,呢度女校又冇男廁……」
「二樓有男廁。」
 
拋下這句話,Michelle就轉身跟Abby和阿堅一起搬檯。
搬檯哪裡要三個人啊?
雖然想這樣抗議,但他們都忙著沒人理我,無可奈何之下,我唯有獨自去找傳說中的男廁。
 
.
 
我拿著髒抹布走在女校的走廊,看著空蕩蕩的校舍,心中感覺越來越奇妙。
如果是平日的話,這校園裡肯定滿是穿著淺藍色長衫紮著孖辮的女生。
如果是兩年前,華小姐每天也會在這裡出現。
然而,當我來到了,她卻不在了。
阻隔在我們之間的,究竟是什麼?時間?空間?還是更虛無的東西?
 
正想著這些事,我突然心念一動︰
才不是感嘆的時候!麻L煩風紀隊長不在身邊,正是我夢寐以求的好機會啊!
 
我把抹布隨便丟在樓梯把手上,開始往下跑。
學校的校務處通常在一樓或地下,這家學校也不例外,剛走到一樓就看見大大的「校務處」招牌。
我確定附近既沒有警衛也沒有校工之後,便伸手推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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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補習社篇出書版與網上版是完全兩個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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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光機】由作者自資出版,外邊書店沒得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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