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夠鐘啦!收卷!」阿王講。呢一刻我地又做緊份mock卷,自從開學之後,除咗教書之外,我地上堂就不斷操卷,務求盡快熟悉考DSE嘅節奏。
 
「我會放學前班主任堂就俾番份卷你地,而家你地可以放小息。」
 
CE嘅MC卷我都尚且handle到,但係轉咗DSE模式之後令到我有啲吃力。
 
「好難啊?」小霖見我做完之後個樣咁不安就問。
 
「嗯..嗯,好多題型都唔太見過咁。」
 


「試下睇番本筆記啊,唔明再問我地。」係喎..今晚即刻睇下先。
 
「好啊好啊!」
 
「阿月阿月,你識唔識做啊?」阿靜問。
 
「唔太難啦,不過做得慢咗啲。」阿月依然好冷淡咁講,之後佢就起身走。
 
「去邊啊..我又去!」
 


「我去買嘢食啊!」
 
「我又去我又去!」阿月冇理佢,但係佢都好似烏蠅咁螻住阿月。
 
「唉,真係冇佢地收。」我講。
 
去到放學,阿王真係可以改好曬啲卷。
 
「死啦,一定會肥!」阿豪暗暗咁講。
 


「唔怕啦,錯咗咪好,向啲錯處改善啊嘛。」我安慰番佢轉頭,其實我係同時同自己講。
 
阿王派番啲卷黎之後,我好似甩牌咁甩個分出黎….24/45 ,都只係啱啱合格麼。
 
「藍靜,黎爵言,係今次最高分,我冇時間同你地逐題解啦,唔明你地就出黎問我啦,再唔係問佢地兩個都得。」阿王臨走之前講。
 
「嘩!原來阿靜你咁勁架!」我地班啲人圍住阿靜讚佢。
 
「梗係啦,唔係點配得起阿月。」佢好自豪咁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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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地都係照舊架啦!」娜姐問我地。
 
「妹妹你呢?」佢問埋阿靜…我地撇唔甩佢,唯有俾佢跟埋黎。
 


「我跟阿月食啦,哈哈!」佢又借啲意抽阿月水。
 
「妖!」阿月又再度fing 開佢。
 
「你好阿靜,都未正式同你打招呼,我叫阿晴!」阿晴好有禮貌咁講,既大方又得體。
 
「你好啊,我係阿月未婚妻!」
 
「下..」阿晴好茫然咁。
 
「我遲啲先同你解釋..」阿言喺佢耳邊講。
 
「係啦阿靜,你黎我地班慣唔慣啊?」小霖問。
 
「慣啊慣啊,你地都好好人啊,好過我以前果間學校啲人,全部都攻心計咁。」名校出身梗係多是非。


 
「而且仲有阿月添!」一講起阿月佢就一臉甜絲絲。
 
「哈..哈..」阿月好唔情願咁假笑兩聲。
 
「唉,你地就好啦,個個都一雙一對,可憐我啊!」阿星抱怨住講。
 
「你果個點啊咁?」阿豪問。
 
「有啲kick住啊..唔係好知佢想點咁。」大概呢個階段人人都試過,會因為對方嘅行為而作出無限猜測同幻想,而令到自己食唔安,坐唔落。
 
「俾啲恆心啦!」我講。作為兄弟嘅,只可以作出鼓勵。
 
「呃,我地要走啦,司機到咗。」阿靜諗住拉埋阿月走。
 


「你走先啦,我坐多陣。」
 
「下,你自己番去啊?」
 
「我自有辦法啦!」阿月講。
 
「哦.咁好啦..」只見阿靜有啲失落,之後就拎埋書包走。
 
「好高興認識你啊,阿晴。」佢走之前微微鞠躬。
 
「我都係啊。」阿晴答番佢。
 
佢走咗之後我地先講阿月同阿靜嘅關係俾阿晴聽。
 
「其實呢個阿靜都冇你地講得咁恐怖姐。」阿晴聽完之後講。


 
「佢成個吊..吊..吊訛鬼咁架。」阿月提起都好似睇緊咒怨咁。
 
「有個咁靚嘅女仔吊住你執到啦。」阿豪講。
 
「你好羨慕啊?」小霖微笑住咁問佢。
 
「唔..唔..係,咳咳。」佢即刻熬曬底咁。


咦咦咦,爭少少炸阿豪!加油啊!
 
「咁你係咪想撇甩佢啊?」阿言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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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我地行出商場之後,我地先見到阿靜架車仲喺出面等緊。
 
「阿月阿月!上車啦,專登等埋你架!」
 
「你仲未走?」阿月問。
 
「你知你屋企番去幾煩架啦,橫掂都係同一條路咪等埋你囉。」阿靜仲係笑住咁講。
 
佢地走咗之後,我地問阿言:「我地咁做..真係冇問題啊?好hurt喎咁樣。」
 
「唔咁樣做..阿月唔會知道自己嘅心意。」阿言講。
 
之後阿言就打咗個電話俾子妮..我地班嘅女同學。
 
第二朝..
 
「好啦,我唔會再纏住你啊蕭皓月!!」

事情番番去10分鐘之前..

「喂喂喂,佢去咗廁所,standbystandby。」阿豪講。

「企喺呢個位講啱啦可?」阿月同子妮企咗喺門口隔離嘅座位。

「記住大聲少少又自然啲。」阿月對住子妮講。

「喂..佢番黎啦。」阿豪喺門口見到。

「阿月啊,你真係同阿靜一齊緊架?」子妮問。

「梗係唔係啦,係我老豆逼我同佢一齊之麻,我唔鐘意佢架。」

「但係佢又成日痴住你..」

「我最憎人成日痴住曬嘅,佢好煩囉其實。」

「個人又野蠻又霸道,鬼唔望佢可以喺我面對消失...」

「我真係咁乞人憎咩?」阿靜把聲從後響起。

「我真係咁唔值得你鐘意咩?」

「我真係咁阻住你咩?」

「好啦,既然我咁討你厭,我以後都唔會阻住你....」

「我唔會再纏住你啊蕭皓月!!」結果我一番到學校,阿靜就大嗌咗一句,然後就衝咗出班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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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弊...玩大咗!」阿月講。

「其實..咁樣..佢真係會好hurt。」子妮講。

「咁你又..幫佢?」阿星問。

「阿言講到唔幫佢都唔得咁,我先幫炸。」

「咁而加點?」阿月問。

「睇你自己想點囉!」阿言講。

呢個時候,小霖都陪阿靜番番班房,同之前嘅活躍相比,呢一刻嘅阿靜就好似一個漏曬氣嘅氣球,變得沉寂,變得軟弱,眼神空洞,班房唔再有佢嘅歡笑聲,都頓時變得死寂。

「Hi..everybody!」阿王好雀躍咁入黎。大哥你黎攞景定贈慶?

好彩佢都發覺氣氛有啲唔妥,即刻補獲:「um..冇事啊嘛?大家..咁靜嘅?」

「冇事啊郭sir,你可以繼續處理班務。」阿言講,佢出到聲就算有事都唔需要追問。

「噢..咁好啦。」

成個班主任節,氣氛都有別過往吵吵鬧鬧,變得異常凝重,周邊環境都被寧靜吞噬,變得好局促咁。

而阿月同阿靜..
 


成朝佢地都冇講過一句說話,阿月雖然偷得一刻嘅寧靜,但係呢個結果又係咪佢想嘅呢?希望佢唔會做啲會後悔嘅嘢。
 
「我會同我爹哋講取消我地嘅婚約架啦。」阿靜走之前淡淡講咗句,亦係佢全日唯一一句同阿月講嘅嘢。
 
小霖同阿晴都追住阿靜,我地幾個就留咗喺班房。
 
「你就正啦,以後冇人煩你啦。」阿星講,諗住咁樣黎試下佢。
 
阿月冇講嘢,只係喺到冷笑,我地無法知道佢係真笑定扮笑。
 
「估唔到我地幾個傷女都有番一手。」我講,呢句係真心嘅。
 
阿晴、小霖、小涼,甚至而家阿靜,都俾我地傷害過。
 
「你唔後悔就得啦。」阿言走之前留低咗呢句說話,我同阿星阿豪都隨之走人,留番阿月一個喺到冷靜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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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好hurt喎咁,你地咁衰架。」小涼聽完之後就罵我。
 
「激將法你識咩。」我講。
 
「你地唔好成日將理智放入感情入面啦,成日都加入計算,搞衰曬啲嘢!」佢講講下又好似有啲道理。
 
「點算啊,佢地會唔會唔和好架?放學果陣佢喊得好勁啊。」小霖好擔心。
 
「唔會掛,阿言唔會撻Q嘅。」
 
「你仲好講,上次搞到穫粥咁。」小霖講。佢可以當笑咁講,可能佢真係已經放低咗。
 
「我睇下又搞衰咗之後你地點收科。」小涼講。
 
「唔會啦,小涼大人。」
 
講就咁講,其實我都怕怕地。

又係另一日嘅開始,我同小涼一齊行去巴士站。自從開咗學,呢個就成為我地每日必會做嘅步驟。
 
你可以話我地痴纏,但我地可以見面嘅時間其實已經唔多,呢短短嘅相聚已經成為我最大嘅樂趣。
 
「做咩啊?唔夠瞓啊?」小涼問我,佢見我打曬喊露咁。
 
「係啊,尋晚溫數溫到好夜。」
 
「咁你今朝瞓多陣好過啦,仲同我食早餐。」
 
「見你仲重要過瞓教啦,哈哈,最多一陣上車再瞓。」
 
「口甜舌滑!小心過站啊一陣。」
 
「唔會嘅,我預番車程set番alarm應該OK啦。」
 
「車到啦,今晚見啦。」小涼講。
 
平平淡淡嘅對話,更顯我地關係嘅穩定,我地之間好似已經無需特別嘅話去鞏固我地嘅橋樑,咁當然,間唔中嘅一句半句甜蜜說話都係需要嘅。
 
但係將來面對嘅嘢,都唔知會將我地嘅信任擊破定係幫助我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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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點啊,仲未好番啊佢地?」我一番到去就問小霖。
 
「邊有咁快啊,佢地仲係不瞅不睬咁。」
 
「等多陣啦..睇阿月個樣應該唔忍得幾耐,應該好快認錯。」
 
「可能啦..阿靜尋日都唔似想咁絕。」
 
接下來呢幾日,我都不斷問同一個問題。
 
「好番未啊佢地?」
 
「好番未啊佢地?」
 
「好番未啊佢地?」問到小霖都覺得我煩,
 
喺星矢吧入面,我不厭其煩咁再問阿月一次:「好番未啊你地?」
 
「我..都唔知啊,原本以為我會好開心,點知由頭到尾都冇一啲開心嘅感覺,更多嘅係內疚同唔慣。」
 
「今晚佢就會搬走,我諗都已經冇彎轉。」
 
雖然阿月講嘅時候苦瓜乾咁嘅面口,但係我地幾個就暗爽中。
 
好彩我地冇預計錯,佢真係鐘意咗阿靜。
 
「咁你仲唔去留住佢?」阿星問。
 
「但係上次我令到佢咁傷心..」
 
「你唔怕後悔咩?」我問。
 
「我..」
 
「娜姐!呢到有個白痴啊,過黎屌醒佢啦!」我大嗌,佢仲婆媽過我原來。
 
「你快啲去追番佢啦!佢都唔嬲你!」小霖突然大嗌。
 
阿月呢個時候先好似如夢初醒獸咁如夢初醒,即刻打俾司機要車,但係突然諗起司機已經車咗阿靜番屋企,所以喪跑咗出去。
 
希望佢搞得掂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