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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昨晚奶奶一鬧後,老公及我心情都不好。其實都不是第一次,這幾年來老公都勉強安撫到奶奶,但最近奶奶言詞變得愈來愈尖酸刻薄,老公及我也變得更大壓力。今日是驗身報告出來,我們都滿心期待有好消息或方法給我們。我們上午來到診所見醫生,我倆已急不及待追問報告結果。

「醫生,報告點講?」

「兩位⋯ 我想講你們大致都很健康,但要懷孕就⋯我諗你們都是有心理準備先。」

「醫生,你講清楚點⋯ 什麼叫有心理準備,是不是我們有問題? 」



「首先,我要重申,懷孕成功率雙方都關係。暫時我地都找到主要原因。可能要做多幾次化驗先知道。」

「咁姐係點?」

「首先講左太太既情況, 檢查結果你有多囊症,呢個是一個普遍婦女病,是可以醫治。而多囊症係會令到患者無排卵或者不規則排卵,如果不接受治療是會難以或甚至不能受孕,其間仲可能引起卵巢增大,痤瘡等症狀⋯ 」

「醫生我地可以點算?」

「我地做多點檢查先可以對症下藥。但仲有一點⋯ 是化驗結果,是你先生的精子數不足, 就算你無病,以你先生的精子數量比較難以令人受孕。但這是個可能性問題,而且都是有方法醫治⋯」



醫生一連串醫學理論希望用學術去安撫我們,但我和老公的心情如被判死刑的人一樣,絕望到谷底,根本無心聽下去。當約完下次覆診日期後,步出診所,我倆都不知可以說什麼,老公最後打破僵局。

「你回來先吧, 我去返工先,仲有今日既事暫時唔好同啊媽講先⋯ 我走⋯」

老公語氣冷淡得如陌生人一般,我怕得不敢回答,更不敢質問他明明今日放假還要說謊的原因。看著老公離開的背影,我心情就如墜落谷底一樣。

我呆站了很久,根本不知道如何是好⋯ 這時電話響起

「Avis,係唔係!MOMO 呀! 快回來幫手! 你老闆唔知發左咩神經,將個場搞到垃圾站咁! 而且不停發酒癲!」



「下! 我回來⋯ 」

暫時我忘記現在的問題,回到會所工作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