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無俾David佢有休息嘅機會,佢退後咗幾步,我即刻沖上去打多佢幾掌。

佢都算反應快,有做防禦,我已經無得打咁輕鬆啦,但我都用盡全力,一諗起家姐就力量係咁湧出嚟。

David俾我打到無力招架,已經好幾處爆曬肛。

「喂!企係度做咩呀!幫手啦!」佢好大聲呼叫爛口輝。

我連正眼都無望過爛口輝,我懶得理佢幾時嚟幫手,我只係想怒打David。





我一拳一拳咁往佢個頭起勢咁打,每一下都用盡曬力,雖然自己都好痛,但一見到佢咁黑人憎嘅樣,就覺得喱啲痛算得係咩?

過咗無耐,爛口輝已經過咗嚟,兩個人合力成功阻止咗我,但佢哋無因此收手就咁走,反而兩個打我一個。

我預咗。

但起碼都可以打到David爆曬肛,大家都係兩敗俱傷。

我最尾都拖住傷痕累累嘅身軀返屋企,但我唔敢返屋企,我驚老豆老母見到會......鬧鳩我。





於是我徘徊係屋企留下,唔敢返上去。我細細個做錯嘢都係會咁,唔敢去面對。

次次都係家姐幫我,今次都唔例外,我心入面係期盼住家姐都會幫我。

我一路等,等到天黑,覺得咁樣唔係辦法,於是決定返上去嘅時候,俾我係樓下見到同我一樣,諗住返屋企嘅家姐。

「細佬?做咩係度嘅?」家姐一放咗工,就唔叫我做英雄。

一時之間,我都反應唔過嚟。





「無...嚟抖下氣姐。」我求其作個藉口。

可能係燈光問題,家姐仲未察覺到我嘅傷口。

「嚟啦,咁我一齊上去啦。」家姐上前想拉住我隻手,我下意識咁避開。

「做...咩?...哇?你搞咩嚟呀?」

家姐終於發現。

佢即刻拉我去一二邊,搵個無咩人嘅地方,然後好嚴肅咁問我咩事。

佢老師嘅威嚴又再出現,完全同佢係公園係二個人嚟。

「無......落樓梯仆街姐。」我講咗個連自己都唔會信嘅大話,但總好過唔講呀?





「唔洗你講呀,家姐都知道咩事啦,你當我傻呀?!」

「如果我蠢到咁都俾你呃到呀,就做唔到你班主任啦。」

家姐講嘅任何一句,我都駁唔到。

「嚟啦,去我屋企啦,你依家傷成咁,返到去老豆老母又嘈到拆天架啦。」

「下?咁你今日㗇做咩?」

「諗住俾家用架,依家睇嚟就要遲下先啦!」

係我徬徨無助嘅時候,又係家姐出嚟幫我,我諗屋企人就係咁,互相幫忙。





係自己無助嘅時候,屋企人就係你嘅依靠,我如是,家姐如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