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        收服鼠王
 
        據虛空冥龍的形容,黃金曼陀羅比一般曼陀羅大上幾倍,而且生命力頑強,採摘下來之後,生命還可持續一段時間方會枯萎。藥用價值更是與曼陀羅大相徑庭,曼陀羅一般用來製成毒藥,有麻痺的功用,但黃金羅陀羅則不然,不但能洗滌身體每吋地方,重塑一副無堅不摧的軀體,更有提升實力的用途,對於初級的武修者,強大的基礎有助他日後追求更高的境界,所謂萬丈高樓從地起,根基不穩,還如何築得更高?所以黃金曼陀羅在武修界極為吃香,不少大人物願意負出高昂代價,花在他們後代族人身上,以壯大宗族地位。
 
        而黃金曼陀羅的葉,看起來除了是金燦燦的顏色外,質地上也與純金相像,輕輕折屈,可以改變葉子形狀,唯一能夠分辨它不是黃金的,就是它散發出來的香氣,有安定心神的舒暢感覺。
 
        佳士把手上的黃金曼陀羅葉子端詳一番後,便對鼠王問道:「係你偷呢塊葉果時,見唔見到生呢塊葉既果棵植物?定係班賊只係得一塊葉?」
 
        鼠王思索了一會,神情顯得很是迷惘:「小弟不太記得了,那時候只不過是無心之舉,看到了葉子耀眼奪目,而且看著就覺得很舒服,於是便取它過來,至於旁邊還放置了甚麼,我真的不知道…反正那幫盜賊不過是打家劫舍,強搶豪奪,那些金銀財寶於我無用,小弟自然不去深究。」
 




        佳士點了點頭,沒說甚麼,他不是亂責難別人的人,鼠王的回答合情合理,所以佳士也沒有再明嘲暗諷。
 
        「呢本書又係咩黎?」佳士將金葉丟在一旁,不再研究,反而提起第三件寶物。
 
        那部線裝書,封面是深藍色,跟平常電視武俠劇看到的武林秘笈大同小異。剛才拿上手的時候,佳士還沒有仔細看清楚,此時定睛一看,只見角落用墨汁寫著「萬毒神典」,不細心觀察也難以找到。
 
        鼠王撓了撓頭,神情很是靦腆,然後尷尬的說道:「其實…小弟也不知道…」
 
        「你乜都唔知…但又知佢係寶物?」面對鼠王十問九不知,佳士只能把鬱悶吞進肚子。
 




        佳士手指沾了沾唾沫,揭開了這部萬毒神典,意想不到的是,裏面一個字都沒有,白花花的紙張隱約帶點泛黃,佳士不敢湊得太近,始終這部書叫作萬毒神典,天曉得會不會有毒氣附加紙上…雖然也有可能黏在紙上。
 
        「無字天書咩大佬…」佳士快速的翻揭每一頁,只是每頁都是空白無字,根本與「萬毒」距離千百萬丈遠,忽然間,佳士記起現代都有文具店,專門賣這類型設計的筆記簿,分明就是銷售的花招幌子,騙騙小孩子銷費的玩意。
 
        鼠王看得出佳士有點怒形於色,訕笑的道:「大人,原本小弟都以為這是垃圾,看於就扔進火堆裏,怎知道回頭再看的時候,它居然毫無髮損,光潔如新,我本著好奇的心,嘗試多種方法,都撕毀不了這本書,所以小弟認為這絕對是無價之寶!」
 
        「咁神奇!?」佳士聽得這本萬毒神典如此不可思議,為自己差點走寶而感到汗顏。
 
        如果萬毒神典怎樣都毀壞不了,那麼這當真是無敵秘笈…照字面來看,恐怖是與下毒有關,恰好自己又是西院學生,對藥劑有所認識,我果然是得天庇佑!
 




        佳士不愛道聽途說,凡事講求真實證據,他手中抓起一團火焰,對著萬毒神典擊去,熊熊烈火旋即包裹了整本萬毒神典,為營造壓迫感,佳士摻雜了一點燃粉在內,讓鼠王不敢小覷自己,二來也可以測試一下這部神典是不是如想像中強大。
 
        待了良久,火勢終於熄滅,萬毒神典跟火燒之前別無異樣,佳士不禁喜上眉梢,而一旁鼠王也保持戰戰兢兢的,越加肯定佳士並非三級魔法師,剛才那一發火焰,明顯就不是三級魔法師能夠隨便施發得了。
 
        佳士確定手上的萬毒神典是寶物無誤後,迅即將金葉和萬毒神典扔回納戒內,雖然他自詡是破謎小王子,但是有了虛空冥龍這部人肉百科全書後,都不用每事考究,所以最好的辦法,還是等虛空冥龍醒來之後,聽過他的說法再作定論。
 
        「不知道小弟的寶貝能不能合大人心意呢?」鼠王亦步亦趨,跟在佳士後面,彷似隨從僕人一般。
 
        「幾好咁啦…」佳士不慍不火的說道,那種裝腔作勢的技巧,已經被佳士鍛鍊得爐火純青的境地。
 
        一直對鼠王饒有興趣的小路,見到佳士似乎馴服了鼠王,於是一手抓起鼠王放在手心把玩。
 
        「啊…你要幹甚麼…?!」鼠王大駭,但奈何妖力依然虧空,一丁點也不剩,而小路無論實力和精神都遠強於鼠王,再者,小路與佳士大人又相當親密,鼠王投鼠忌器,唯有吞聲忍氣,任由小路擺弄自己。
 
        「嗯?!…佳士大哥!這兩顆豆豆是甚麼來著?居然比老鼠的手腳還要大。」小路肆無忌憚的蹂躪著鼠王,毫無顧忌的拉伸鼠王的手腳,又拉扯小鼠王頭上的呆毛,直把他羞辱得漲紅了腮幫子。最讓鼠王惱羞成怒的,是小路猛捏著他的子孫命根。




 
        「哦…呢…呢兩粒大概係…蛋蛋掛?」
 
佳士的說話結結巴巴的,他也不知如何解釋小路聽,事關這個年紀會不會太早去接觸性教育呢?如果他追問為甚麼叫睪丸,他倒真的不懂回答。應該不會是位置生得很高就叫睪丸吧?
 
        「哇!是蛋蛋噢,那我能吃不能吃?」小路吞咽了一下口水,鼻子幾乎碰到鼠王的兩顆「蛋蛋」。
 
        「小路大人…這不能吃的!」鼠王臉色變得鐵青,而且有發紫的跡象,居然有人要讓他變太監,焉能不嚇破膽?
 
        小路滿腹狐疑,姆指和食指捏著鼠王後頸問道:「蛋就是要來吃的,為什麼我不能吃!?」
       
        「這…這…」鼠王用哀怨的眼神望向佳士,請求他幫助。
 
        佳士聽到小路說要吃人蛋蛋,霎時啞然失笑,瞧見小路嘴饞得吃人命根子,也不知自己是不是已經帶壞了他。不過,鼠王暫時還算誠意可嘉,佳士無意惡意挑釁,倘若小路就這樣閹割了他,難保會觸及他的底線,那時候不顧一切的反抗就難處理了。
 




        或者…收了鼠王做手下也不錯?佳時忽地閃過這一個念頭。既然鼠王身手了得,有了這東西跟在身邊,不說偷盜方面,就說監聽工作,鼠王打探風聲一定遠較自己親自出手容易。此外,以他的嬌小身形來講,就算給人家發現,也不會懷疑到他是間諜,最多誤以為是一頭過街老鼠。
 
        轉念間,佳士便從小路手上提過鼠王,將之安放到地上,然後教訓小路說道:「每個人都有屬於自己既蛋蛋,你打開自己既褲子,睇下係咪都有!你要設身處地,如果有人話要食左佢,你會有咩感受!?」
 
        雖然不知道這句能不能收買人心,但肯定讓鼠王對佳士的好感大增,所以鼠王向佳士報以一個感激的眼神。
 
        小路垂下了頭,也明白了己所不欲勿施於人的道理,便向鼠王道歉了。鼠王不時望向佳士,揣摩佳士的心思,最後受寵若驚的接受了小路的歉意。
 
        佳士捂著下巴,思索著如何跟鼠王開口,更重要的是,他需要確保鼠王一心一意向著自己,他最痛恨的就是吃裏扒外的賤人,與其留一個定時炸彈在身邊,倒不如早點滅了他,省得日後煩心。
 
        思前想後,還是想不出完美方案,佳士本著一試無妨的心態,便對著鼠王說道:「小老鼠,我確實對付過你鼠族人,但係咁係建基係你我一早係敵人位置之上,互相仇視都係無可厚非,依家我地都偃旗息鼓,如果你願意既,以後就跟住我搵食,好處自然唔少得你!」
 
        語畢,鼠王心頭便一震,沒錯,眼前人是自己的仇人,就是這個佳士將自己從大王寶座一腳踹下,還殺了自己無數子弟兵,但這口氣是不是不能咽下?魔法世界以強者為尊,屈居強者之下絕不是羞辱的事…但完全要他完全放棄地位,顯然也是難如登天的事。
 
        佳士也知道鼠王難以抉擇,但他相信良禽擇木而棲,但問題是,今日他轉頭自己的身邊,他日有個更強的人,那鼠王未必再會甘心為自己賣命。




 
        想到這裡,佳士感覺到丹田的封印之玉微微發抖,他好奇的往內探測一下,竟發現封印之玉與鼠王有微弱的聯繫。
 
        「咦?!我好似感覺到鼠王既生命氣息…」佳士合上眼瞼,將這種感覺徹底放大,忽地,佳士覺得自己可以掌管鼠王的生死。
 
        同一時間,鼠王的背上竟呈現出當初由虛空冥龍催發的封印禁制。
 
        啊…!!!
 
鼠王頓覺背上痛徹心肺,那種劇痛堪比處以極刑,就連精神上都有一定的衝擊,鼠王往地面竭力狂抓,頭髗不住往山壁處撞撼…總之就是痛得咧齒吡牙。
 
這簡直比金剛箍還要好用!
 
佳士徐徐的張開雙眼,施加在鼠王身上的痛楚便瞬間移去,只餘下喘氣不停的鼠王。
 




從佳士幽深黑邃的眼神,鼠王就知道剛才的痛苦是佳士製造出來,本來猶豫不決的心態,此刻再也難以憾動,如此大能的人上哪裏找?此等手段絕非他一人可以抗力…那怕他動一動手指,自己肯定灰飛煙滅…
 
「大人…承蒙錯愛,小弟今後將為你所用!」鼠王滿帶敬畏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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