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德叔的指甲要刺穿的的大動脈之際,我的身上發出了一陣微弱的光芒,再次把德叔逼退了。
 
「可惡!點解會噉㗎?」德叔發出疑惑的聲音,不能相信竟會被逼退了兩次。
 
「你估我真係咩準備都無咩?」我稍為掀起衣服的袖子,內裡佈滿了密密麻麻的字符,當然,那些並不是普通的字符,而是天命叔親手製作的咒術。
 
就在今早,我離開道堂前,天命叔吩咐我要穿上這件衣服的。
 
「細路,你聽住,你隨時都會成為隻嘢嘅目標,我哋雖然會好好留意你嘅情況,但都唔保證可以隨時喺你身邊。所以,呢件衫無論咩情況都好,你都要著喺身,如無意外,佢可以保住你三次!」
 




「但……但係你明明話過唔會畀有靈力嘅嘢我,點解……」
 
「依家嘅情況已經改變咗,再勉強落去只會等於白白睇住你去死,所以我先會交呢件衫畀你,你要小心行事,雖然你無咗之前嘅軟弱,但唔代表你可以衝動行事,最緊要諗過度過先好行動呀!」
 
這是天命叔在我離開道堂時,最後跟我說的話。
 
「既然你唔肯放過德叔,我唯有逼你離開佢嘅軀體啦!」我一步一步的逼近德叔,只見他露出了害怕的神情,馬上從我的身旁離開。
 
「你……可惡!無可能,你應該係無晒靈力先啱,點解……點解會噉?」
 




「你想知點解咩?你好快就會知!」我嘴上雖然如此說,但實際上不過是一些呈強的說話罷了。
 
天命叔已經提醒我,這衣服只是保命用的道具,三次後便會失去功效。
這衣服只能用來暫時退敵,讓我有足夠的時間逃走及求救。
 
好死不死的是,天命叔現在正閉關休養,根本不可能聯絡他。
而且,炎冰和德叔兩人同時在場,這是一個絕好的機會救出他們,要是此刻逃走,也不知有沒有這樣的好機會,能夠同時救出他們。
 
再者,即使我決定逃走,我相信附身在德叔身上的靈體必定會察覺到,我身上的衣服並不是萬能的,屆時只會陷入一個進退兩難的局面。
 




所以,在事情演變成這樣之前,倒不如放手一搏,這才是最合理的做法。
 
「哼!我就唔信你仲有能力對付我!」他雖然這樣說著,但完全沒有靠近我的意圖,看來他也只是在試探我而已。
 
「我對唔對付到你,你好快就會知!」我把藏在身上的金錢劍拿出,對他作出威嚇。
 
他在看到我手上的金錢劍後,變得更加謹慎,不敢貿然前進。
 
「睇嚟你收埋咗好多嘢喺身喎?不過,呢把嘢好似無咩料到噉,唔通,你只係靠嚇?」他觀察了好一會後,察覺到我手上的金錢劍,只是用作威嚇的幌子,並沒有甚麼作用。
 
而我亦心知肚明,我手上這把金錢劍,只是我以前,偷偷從天命叔道堂「借」來的東西罷了。
 
天命叔很快發現了我把金錢劍拿走,他沒有責罵我,因為我拿走的只是一把還沒有開光的「玩具劍」而已。
 
不過,我從沒有打算利用這金錢劍對付他,我這樣做的目的,純粹為了爭取更多的時間,去思考如何在這劣勢當中跟他對抗。




 
「係,你講得無錯,呢把劍無任何特別。唔會傷到你,你即管過嚟啦。」我嘗試以退為進,希望能想出一個收拾他的計劃。
 
他聽到我的說話後,猶豫了良久,總算察覺到剛才的說話,只是我的虛張聲勢罷了。
 
「我咪講咗無人會嚟救你囉,你仲想拖時間?我依家就收拾你!」他謹慎並緩慢地接近我,而我亦沒有停頓或後退,也是步步向他進逼。
 
我知道,若在此刻後退,我那僅餘的虛張聲勢都會變得沒有效果了。
 
就在我和他相隔只有數個身位的距離時,我看到躺在他身後的炎冰,我終於想到方法了!
 
「你又話唔驚我嘅,做咩仲唔過嚟解決我呀?」我嘗試挑釁他。
 
「哼!噉你又點呀?你又話要收拾我救返你個咩德叔嘅,仲唔出手?」他輕描淡寫地說,果然不會這麼輕易上當。
 




「我驚我出手嘅話,你連試下解決我嘅機會都無咋。」
 
「係咩?你咁有自信嘅話,你咪出手囉。不過,唔知點解我聽起上嚟,你只係無晒辨法,先會噉講嚟拖時間咋喎。」他悉破了我的虛張聲勢,他果然比以往遇到的靈體都還要聰明。
 
「你……你話我拖時間,你咪過嚟囉!」聽到他的說話後,我稍為遲疑了一下。
 
「唔駛咁驚喎,我諗,唔會係因為你件衫已經無用,保護唔到你,你先咁驚啩?」
 
「無……無可能,點解……」被他悉破後,我不自覺地後退了一步。
 
「果然係噉,想靠嚇?去死啦!」他在確認了我只是在逞強後,便毫不猶豫地撲向我,直取我的咽喉。
 
這正正在我預計之中,我彎下身子,從下方躲過他的攻擊。
而我亦乘著他撲空之際,一下子衝向炎冰。
 




我馬上脫下我的衣服,準備穿過魔法陣,用衣服包裹起炎冰,再把她抱走。
 
可是,正當我想踏進魔法陣內,卻被一道無形的牆壁阻擋著,背後則傳來他的恥笑聲。
 
「哈哈哈,原來你諗住乘機救走佢,再同佢聯手對付我。諗法係幾好,不過你真係當我白痴,以為我會畀機會你咩?好啦,計劃失敗,乖乖地投降,我可以令你死得無咁痛苦!」
 
聽到他的說話,我失望地跪在地上,我的努力白費了。
我感到他慢慢走到我的身後,雙手慢慢伸向我的脖子,準備給我一個痛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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