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0元都不用,便夠兩個人吃飽,真的很划算。

我們邊走邊閒聊,很快又到了草地足球場外的椅子,於是我們便坐下來。

望到後面的足球場,我跟Christies說:「我曾經係呢個球場到贏過波,不過都只係一場咁大把,中六個年我班朋友知道我有踢波,就叫我入足球隊玩下,我見反正都最後一年咪玩下,

雖然個場我無入到波,但我地最終都贏3:1,個時贏左波好開心,好興奮就好似中左六合彩咁。」

她說:「嗯…細個個時無咁多煩惱,每日淨係番學、放學、玩同埋做自己鍾意既野,簡單幸福,好易滿足。」



「係阿…人大左就愈黎愈多煩惱,愈黎愈少笑容,每日都行屍走肉,受到生活既鉗制,無得好似中學咁自由自在、無憂無慮。」

說着說着,Christies把鞋子脫了,雙腳枕在我的大腿上。對於她這個行為我並沒有反感,因為我覺得通常是男女朋友才會這樣做,而且她的雙腿並不重。

我摟着Christies的肩膀,然後繼續分享自己的事。

人愈大,愈難找到一個可以信任,可以令你毫無顧慮的聆聽者,幸運地我身邊就坐着一個值得信賴的人。

「我同阿諾一開始都唔friend嫁,中四個時都唔熟,係中五先開始熟。唔知由幾時開始,我發現自己唔鍾意同同年既人做朋友,因為我覺得佢地諗野好幼稚,低b。」



她突然說:「車…成日都扮哂諗野成熟咁。」

「咩扮…明明係事實黎。因為阿樂有留過班,所以我地同form個d人佢都唔係好熟,唔知咩原因我地開始熟絡,自己揀位調個時仲坐埋一齊,其他堂有時咁岩都會編埋一齊坐,久而久之就好friend。

Friend到d人仲會話我地好gay友,因為我地除左一齊坐一齊上堂,放學一齊同班朋友打波,佢仲係我既老對手。」

放心,我們不是真的gay,老對手當然不是指你們所幻想的那種事。

Christies望着我問:「老對手?」



「係阿,因為我地唔同社,我係我個社既首席控球後衛,而佢亦係佢個社既首席控球後衛,所以每次打社際既時候,我當同佢個社比賽,d人就會話係我地兩個既對決。」

Christies又道:「首席控球後衛?」

「簡單d黎講姐係控球後衛係全隊進攻的組織者,透過對球的控制黎決定在適當的時機傳球給適合的球員。每次mark住阿諾的重任都落係我身上,雖然係人地眼中,我地係五五波,但係我眼中其實佢勁過我。

佢無論投籃﹑快攻上籃﹑運球過人都好穩定,而我則有小小怯場同埋慢熱,通常要落場打左幾分鐘先開始上電。」

「咁睇黎你地無論場內場外都好熟悉對方,名符其實既friend過打band喎,哈哈。」Christies突然搞gag地說。

「都係嫁,我都慶幸有呢個知心好友。仲好記得有一場班際籃球比賽,我地學校唔多著重籃球,所以就A﹑B班一隊,打C班,咁B班得我同阿諾兩個人打。好記得個場我打正選,因為佢地個個都係到讓黎讓去叫大家落場打先,咁落場唔夠一分鐘,我企係corner位接應隊友既傳球就即刻起手,點知就「切西瓜」,真係柒到哭泣,

跟住未夠二分鐘,我又係同一個corner位接到隊友既傳波,我又即刻起手射波,點知又一球「切西瓜」,個一刻我真係無地自容,阿諾條屎忽鬼仲即刻係場邊到大大聲嗌,嘩乜你好頸渴咩?係咁食西瓜。」

Christies聽完後,掩着嘴巴彎着腰不停地笑:「哈哈哈哈…笑死我啦,你真係好柒阿。」



「係好柒嫁,雖然B班得我同阿諾兩個打,不過最後我同阿諾兩個係全隊得分最高個兩個黎。」

然後到Christies分享她中學時的點點滴滴,原來她中學時喜歡跳舞的,真的想不到!聊着聊着又已經很夜了,所以我便送她去搭小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