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係啊,係文……」
 
諾怡打斷:「多謝你啊!唔似得啲人咁小氣!」喂!有骨既!明明我claim架啵!
 
「唔係呢……係阿……」社長都未講完,佢就轉身走番埋位。
 
當社長想上前講清楚時,我起身攔住左佢。
 
「算啦社長!當係你啦!宜家同佢講佢都唔信架啦。」我講。
 




社長一面無奈,只係拍拍我膊頭,然後轉身就走。
 
「你係咪傻架?」我上堂個時同番楠姐講。
 
「咁唔係點姐?講佢都唔信架啦。的確,社長係似啲咁既人黎既,呢個角色岩佢多啲。」我歎道。
 
「車……」楠姐一面沉默,無再出聲。
 
當我再側面一望,佢滿面通紅,低頭又唔講野。
 




「哦!傻女黎既!」我講笑咁拍下佢個頭。
 
「啊!」又食多下……我屌。
 
疼痛散後,我再望一下楠姐,佢兩手作枕,將個頭埋在落去。
 
「喂!唔係啊你。」我細細聲講,因為上緊堂我唔可以咁大聲。
 
平時霸氣而嘈雜既楠姐,一聽到社長就黯然失色,背後緊係有啲野啦,容我遲下再講。
 




就係咁,佢頹左一堂,搬都搬唔郁佢。
 
放學鐘響,諾怡又趕頭趕命咁衝左去後花園,仲快過阿SIR出門口。
 
「大獲啦!唯一機會都無左,點搞啊!」我心諗
 
不過點都好,都跟左落去先,話曬我都叫總務,在場再諗下有咩計。
 
一落到去,淨係見到諾怡一個係後花園自己執緊野,其他社既人都仲未落黎。
 
有人曾經講過,一個寧靜既環境,一個夕陽,二個人既獨處,對於請求人地既做野機率會大大提升。
 
可能呢個就係一個道歉既好時機。
 
我一直係轉角位思考,準備踏制出發個時,有一個矮小人影係我身邊擦過,仲要行到去諾怡既背面。




 
個種感覺就好似你玩孖寶賽車轉綠燈踏煞車掣加速個時踏錯時機,遲左起步。
 
「怡姐姐,你洗唔洗幫手啊?」佢用住一把好嬌滴滴既聲問。
 
我肯定佢一定係聲帶未發育好,我邊有可能遲過一個喉核都無既靚仔起步。
 
「咦,希仔你黎左啦,多謝你咁落力。」諾怡轉頭答。
 
哦,希仔,本名可能係姓堅系同醉愛,字希少咁上下。
 
「仲有個哥哥都好落力啊,不過佢可能怕羞,匿埋左。」佢指向我呢個方向。
 
嘩你呢個靚仔靠害啊!講到我好似為左避開佢咁!
 




「哦,有人做錯左野,得罪左姐姐,所以無面見我囉。」諾怡用氹細路既語氣講。
 
「佢做錯左咩啊?」喂,靚仔唔好扮天真啵!你尋日係到架啵!
 
「佢掉低曬所有野比姐姐自己一力承擔,仲要用粗口鬧我添,好巴閉架,希仔你唔好學佢啊。」佢真係好毒舌,句句都有骨。
 
「嗯!」希仔點頭。
 
「乖啦!」諾怡又摸摸佢頭頂。
 
屌!遲黎先上岸!我鍾意左佢四年啦!佢都未摸我個頭啊!幾時到你啊!
 
但係再唔氹番佢,就無機會架啦,我唔可以失去埋「朋友」呢個位……
 
「車,我見你一枝箭咁出左黎,我睇下你死得未咋!」又口不對心,我屌。




 
「唔洗對我咁好……」佢低頭小聲講。
 
「唉!」我大聲咁唉左聲壯膽:「我錯啦!我唔著啦!」
 
「哦!對唔住大曬啊!你知唔知我尋日幾傷心啊!你知唔知我claim唔到單架!」佢怒道。
 
「咁係啊!你為左個靚仔係咁多人面前落我面!我都自尊架!」其實你就知我嬲咩……根本唔係咩自尊問題。
 
「死人小氣鬼!」諾怡用細路女既聲線叉著手講。
 
死啦!佢突然間咁可愛,呢波攻勢我頂唔住!
 
我突然間接唔到話,因為佢既可愛已經令我心軟。
 




我係褲袋入面攞左粒今日手痕買落既提子味波子氣水糖出黎陪罪。
 
你問我做咩會買提子味波子汽水糖?因為佢同我講佢鍾意食囉!
 
我初初都對粒糖無咩興趣,又甜又藥水味,但係因為食呢粒糖就會諗起佢,我每次食佢都有種思春既效果。
 
「妖!溶既!你玩我啊!」oh!shit!
 
「你個變態佬!都唔知係咪係下體做過咩黎,搞到個大肶位咁熱!」佢接道。
 
「恰姐姐!你食呢粒啦!」個希仔又係褲袋攞左粒原味既波子汽水糖出黎。
 
乘虛而入!又比佢入到位!爭氣啦文風!!!!!!
 
「你睇下!希仔個粒無溶架!」佢低頭向希仔說:「多謝曬!你又鍾意食波子汽水糖啊?」
 
「因為你鍾意食啊!」我屌!!!!!!!!!!!!!!!!
 
我都未講出口,你個鳩毛未齊既豆釘竟然……
 
「你睇下人地啊!我唔理啊!你每日放完飯都要放粒提子味波子汽水糖係我枱面。」
 
「食肥你,等你無人要!」我戲道。
 
「我寧願無人要。」佢呢句仲唔係特登講比我聽既。
 
佢每講一次呢啲野,我個心就好似比人重拳打埋黎咁。
 
但係我仲未想放棄……我唔甘心。
 
如是者,我每日放飯之後就多左個飯後活動,就係係間元朗十幾年既老士多買糖,一蚊一粒,我有時會買兩粒,同佢一人一粒,唉,小毒撚心態。
 
「平日我地只會係朋友,無其他。」
 
「唔可比人知你鍾意我。」
 
就係呢兩條約,我就要偷偷地咁放粒糖係佢櫃桶,唔可以比其他人知,要以朋友既心態去奉獻真心。
 
我一直確信呢一條道路,呢一條所謂「愛不一定要擁有」既信條。
 
追女追到我咁撚廢,可能大家都會予以鄙視既眼神,但……我真係無得簡。
 
我唔係一個浪子,我鍾意左佢四年啦,我點會甘心我奉獻左真心既呢四年就咁白白浪費。
 
所以只要佢眼中有個既立足地位,我拼死都要企硬。
 
萬一失去呢一個位置,我就玩完。
 
我只係怕,當佢發現呢一粒糖,再唔係以朋友既身份送出,而係一顆一心傾向既真心,佢唔會再接受呢一粒糖……
 
距離陸運會仲有一個禮拜,平時淡定既社長都顯得有啲急躁。
 
我地社既美術都開始趕頭趕命咁設計繪圖同落手做,我身為其中一員,我就緊係走唔到,日日做到七點幾鐘先走。
 
諾怡佢都唔敢放鬆手腳,更加要啦啦隊練到七點先走,但我地啦啦隊有太多中一生,個個都唔想放太夜,始終真係仲係班媽寶,所以點都要放佢地走先。
 
我聽其他個幾個隊長講,進度好慢,一個禮拜時間先練到六成半,再唔加強練習就趕唔切,出到場就要出醜。
 
本來啦啦隊係一個陸運會既陪襯,但唔知幾時開始就有比賽制,因為有社分加,所以呢個「啦啦隊全場總軍」就變得好重要。
 
距離陸運會三日,個晚我做到八點鐘,其他社員執埋啲野就走左,我就要去埋啦啦隊個到善後,確保啦啦隊無咩事發生。
 
我從學校後門走到後花園,個度係八點之後就無燈火,我行過下後花園,咩都見唔到,淨係見到好多啦啦隊既啦啦球放左係到。
 
我突然聽到有陣喊聲,仲要好淒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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