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知你唔會唔記得﹗」Kitty與肥正雙雙步入班房,看得我心中傳來一陣陣的葡萄味道。
 
「有咩就快啲講啦,我晏啲仲有野做架﹗」事實上,我之後的時間表可說是空空如也,我只不過是不想顯得我好像無所事事般。
 
係呀,我係好重面子架啦,點呀?
 
「咁都要等齊人先得架,係咪呀?」肥正的話彷似不是說給我聽, 一直和Kitty眉來眼去。
 
「喂你地好啦喎,依家係咪一定要響我面前玩恩愛先﹗」
 


我看得有點無明火起,但此時肥正居然還給我火上加油﹕「咦?乜你響到既?呢到明明冇你既事架﹗」
 
說罷,見我正準備執拾離去時,他還是作出一個開玩笑的手勢示意我稍安無燥。
 
「如果你地分手,我第一個俾人情你地。」
 
我與肥正還有那個加拿大仔可說是識於微時,打從小學便有傾有講,直至中學友情仍舊永固。因此這些尖酸的話,早已聽慣不慣。
 
「唉,麥俊傑呀……呢個咪就係你冇女朋友既原因囉。」
 


你條死仔,仲夠膽串我?
 
「好啦,唔好嘈啦。麥俊傑你今年想響紅社到負責邊個位?」還是Kitty要出面擔當那和事婆的角色。
 
「乜都唔做呀,我今年想讀好啲書。」
 
這句話絕非因一時之氣然後道出,而是我發至內心。都到了高中,沒理由不好好的讀書接著DSE吧﹗
 
「又讀書……你咁樣邊會有女架?」肥正總愛在這方面挪揄我一番。
 


「係咪開學第一日就要同你開拖?」
 
「你終於嚟啦?埋嚟坐啦﹗」正當我與肥正準備開戰時,Kitty跟門外的人的話卻令我們分了神。我順住Kitty的話轉過頭瞄著那位學生。
 
「……」
 
對,我當時只是啞口無言的坐在椅子上。我更正,並不是「只是」,而是「只能」。
 
看到她,腦海竟然給我完全放空,無法思考任何東西。在我眼前的女生,儘管樣子並非清麗脫俗,但說是五官標緻也絕不過份。
 
而且,她骨子裡更是散發住一股氣質,冷酷之中又帶點性感。
 
一句講晒,我鍾意。
 
「Cynthia,今年希望你可以幫我地紅社啦啦隊嗰邊,同埋你係讀VA既,想你幫我地畫海報,仲有啦啦隊啲物資。」


 
讀VA?
 
「嗯,可以呀。」只聽她淡淡的回應一句,並沒有表露出任何情感,但又不失禮貌。
 
唔知點解,佢既一舉一動都好吸引住我,我既目光冇辦法從佢身上移走。
 
「咁呀麥俊傑……你就幫我……」
 
「啦啦隊﹗」
 
肥正與Kitty都不約而同的盯著我,我才明瞭我不該做得如此明顯的。
 
「好好好……啦啦隊好呀﹗」肥正笑得快要看不到雙眼似的,而Kitty的嘴角也不禁向上翹起並於筆記本上寫寫畫畫。
 


而我,視線依舊放在這位名叫Cynthia的女子身上。她是中五生嗎?怎麼一直以來都沒有見過她?
 
如此同時,我也正式的收回較早前的說話﹕其實……姐弟戀都唔係咁差啫﹗
 
「喂,咪話做兄弟既唔同你講聲呀,呢條女唔易得米架﹗」會後,肥正與Kitty和我一同三人行,而我的角色自然就成了電燈膽。
 
「咩呀,我幾時有諗過追佢啫?」
 
面對著突其奇來的事,我總會先是說「咩呀」以拖延時間,好讓腦袋作出思考,隨後再否認以上說話。
 
就算嗰句野係啱……
 
「條女讀VA架。你都知架啦,VA人好多時都有佢地所謂既藝術家脾氣。」
 
「啫係咩呀?」


 
「一句講晒,啲脾氣好難頂。」肥正說罷,身旁的Kitty都不自覺地點頭和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