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醫院裡頭做功課,這提議相信只有她才會想得到。但見她如此認真的模樣,我也不禁默默地掏出功課一同書寫。
 
「咦,咁你係咪做晒功課啦?」加拿大仔聽到此時雙眼發光。
 
「地理嗰份做完啦,你依家去同校長講話想加修地理咪借俾你抄囉。」風紀此時於我身旁走過,示意不要談天。
 
「挑,又話要等好耐﹗定係又俾你條友仔呃到個老女人等你可以快啲睇到醫生?」加拿大仔無視風紀的存在,硬要把頭轉向後方盯著我。
 
「我地既傑哥仔一睇個樣就知係無心向學啦,你唔係諗住佢真係會同女坐響醫院到做成兩個幾鐘功課呀嘛。」肥正排在加拿大仔前面,但他卻望著前方,未曾正視過我們說道。
 


「總知你記住constructive plate boundary就係多咗啲地,destructive就係冇咗啲地啦。」每當遇上不明瞭的問題,cynthia總會耐心地教導著我。
 
但,醉翁之意總是不在酒。
 
每次解答, 我都總是有意無意地靠向她,不自覺地愈靠愈近。近得只要直視著對方便能親嘴似的。
 
「我冇位啦,你坐返過去得唔得呢?」cynthia沒好氣地問道,我才猛覺原來我早有半個屁股坐在她的位子上。
 
「你隻手指遮住咗條問題呀嘛,所以我咪坐過啲諗住睇清楚啲囉。」我隨便說了一句藉口推脫過去。
 


幸得cynthia講解清晰,這份地理功課,不消半小時便給解決了。眼見還有一個多小時,該如何打發?
 
「你肚唔肚餓呀?」
 
「去邊到食?」
 
大獲,又嚟到呢條超高難度既題目啦!同班老死就話是但食個M記都冇乜問題,但係響我身旁既係心上人,點都唔可以失禮既!
 
「嗯……你有冇咩特別想食?」還是先試探一下口風再作打算。
 


「我冇所謂呀,我又唔係咩港女要食埋晒啲貴野,是但搵間快餐店都得架。」她這樣說,是否亦在試探著我?
 
「咁……大家樂點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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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仆街你唔係真係帶條女去食大家樂呀嘛?」早會過後,眾人都需要排隊行樓梯上班房。肥正在此時忍不住停下來問道。
 
「吓……咁佢話冇所謂呀嘛……」
 
「所以你冇拖拍真係唔係冇原因。」加拿大仔做了個手勢示意肥正不要停留。
 
「最緊要係佢肯同我食呀,你地吹咩?」我得意地揚眉並一個箭步上前插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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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焗豬排飯呀。」
 
「我要個四寶飯。」
 
而我出於紳士之道,也主動替她到取餐處取餐,並著她隨便找個位子坐下。
就在此時,我突然看見一個熟悉的身影……


 
一位身形與我父親差不多,而身穿的波鞋和短褲,感覺我父親也擁有著一模一樣的款式。更為重點的是,他上半身的員工制服,正是不謀而合……
 
仆街,佢真係我老豆呀!
 
「死伙!」我三步併著兩步同時拿著兩個餐疾步走向cynthia,低著頭好讓父親不有發現自己。
 
「做咩事呀?」cynthia順勢望向後方。
 
「嗰個係我老豆,佢見唔見到我呀。」這招鴕鳥戰術,很明顯是失敗。
 
「佢望到你實一實呀。」
 
此時,我心中正有一個龍捲風似的,而腦袋更是飛快地運作,盤算著有哪有藉口能夠解釋這一切。
 


其實……cynthia暫時又唔係我邊個,我同個朋友食飯姐!咁……朋友唔係男就係女架啦,有咩咁唔見得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