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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套戲好唔好睇呀?」待我們步出戲院後,cynthia的手依舊挽著我的手臂,而我也樂得被她挽著一輩子。

「吓……好睇,好睇呀﹗」事實上,戲院中的我根本害怕得不敢張開眼睛,因此實情是,我連電影的主要情節也未必說得出。

「屎忽你係咪男人嚟架﹗」cynthia忽然鬆開了我的手,害我不禁止住了步伐。

你……問我係唔係男人?



「咁……人地真係好驚呀嘛……」嗯,在這情境之下,我不是男人。

「套戲一啲都唔驚囉好冇,我以前睇嗰套……」cynthia沒再把話說下去。而我也突然回想起,在cynthia給予我的票尾之中,有一套也是鬼片。

「……」

「你唔係話睇完戲之後食野咩?我地行啦。」我嘗試打開話匣子。

「嗯,好呀,我地行啦……」但明顯地,cynthia的心情早已減退了不少。



今次……大獲了……

「唔好唔開心啦……」這句話,應該是天下間最無聊的廢話。

「冇,我冇唔開心呀。」cynthia強顏歡笑著。

我知道,我該做些什麼,可是……我不敢。

「真係咁鍾意佢?」



「唔係呀,我一啲都唔鍾意佢,我好憎佢呀﹗」但cynthia的眼睛已經出賣了她,早已泛起了淚光。

「如果唔介意既話……」我的手臂傳來一陣疼痛感,cynthia再也忍不住,哭了。

「唔好望過嚟。」

「吓?」我連忙掏出紙巾給她,但她依舊像上次般未有接過。

但是今天,我卻明白她為何如此。

「其實點解你要人前人後都忍住自己情緒?」

藝術家性格﹕唔會輕易對人面前展現出自己最真實既情感。

「俾人知完,咁又點?」cynthia輕拭眼淚,裝出堅強的樣子﹕「反正冇人會幫到你,條路都係要自己一個行。」



「係……但係呢條路既中段,係可以有人陪你一齊行架。」我步進譚仔並坐在二人座位。

「以後,我都會響你隔離,所以你大可以將你既情緒發洩響我身上架。」

「咁我應該會日日打到你不似人形。」cynthia終於被我這句話弄出一個真心的笑容來。

但係呢句……係我既心聲嚟。

「冇問題﹗我好捱得架﹗」

「係咩……」cynthia沒正視我的話,反倒對我之前說的話感興趣﹕「你啱啱問我介唔介意啲咩呀?」

「吓?冇野呀。」



「講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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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係囉,講啦。」肥正再次不耐煩地問道。

「啱啱唔係話聽唔聽都冇所謂咩?做咩依家又咁心急呀?」我把最後一條薯條放進口中,再用紙巾拭嘴。

「得,冇人想知,講咗死全家。」

「唔係喎,我想知喎……」加拿大仔靠近我問道﹕「咁你到底講咗咩呀?」

「我咪話……如果你唔介意既話,我可以用佢既代替品囉……」頓時,我直情覺得自己極為無地自容。

「嘩……肥正,佢直頭係青出於藍勝於藍呀。」加拿大仔拍手叫好。

「原來你都有返上下招數架喎,幾時同我交流吓先?」



「交你個死人頭,我只不過係將我既心聲講晒出嚟姐。」我總是認為,二人相處之道就是以心會友,別老是想著什麼招數。

「不過講開又講,做咩突然之間變到咁大膽架?之前唔係好驚架咩?」肥正不解地問道。

「我都唔知點解……但係我又覺得如果我唔講既話,我會後悔一世。」我也不知道為什麼當時的我的態度會有如此大的變化。

「雖然唔知應該讚你蠢定係可愛好,不過條女點樣答你先係重點。」肥正拍拍大腿示意想起身走走,我和加拿大仔也合拍地步出M記。

「佢呀……我都唔知佢個答覆係咩意思……」我想起她那模稜兩可的答案,還真的猜不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