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實的,我剛剛根本沒有做了什麼錯的事吧?她要吐苦水,我就讓她慢慢吐呀﹗然後我不就回覆了她解決方法嗎?難不成還要我去阿諛奉承,說什麼﹕「乜佢咁八婆架,等我搵日去va房打佢一鑊先。」這樣嗎?
 
「乜依家啲女仔都咁港女既?聽完佢呻仲要俾佢話。」我回到了加拿大仔和肥正的通話。
 
「咦?你條重色輕友既仆街終於返嚟啦咩?」加拿大仔嘲諷著﹕「你又吹到條女好似女神咁,同其他女仔唔同咁,咁又係咁,天下烏鴉一樣黑。」
 
「佢地話就話同你呻,叫你做聆聽者就得,實情係想叫你附和佢,個個都係咁,試得多你就會明。」肥正還是一副經驗老到的樣子。
 
「喂,打埋呢場唔打啦。」
 


「大佬,兩點都未到喎,大不了咪聽日返學訓﹗」加拿大仔對於我的話表示帶著半分震驚。
 
「冇心情。」
 
嗯,就是沒心情。整場遊戲中,我都沒有認真參與過任何事情,自顧自地單機著。
 
原因?清楚得很,不就是CYNTHIA嗎?到頭來,我還是不明瞭女生的思想。但更重要的是,我突然發覺,原來CYNTHIA也只不過是一名普通的中學生,沒什麼特別。
 
點解一開始……我會當咗佢係我女神呢?
 


恐怕,我連我自己在想什麼也不太清楚。
 
那晚,我很早便攤上了床,但任我睡姿多麼奇特,天色如此黑幕,還是只能依在床上,眺著天上的彎月。
 
漸漸地,太陽的光主導著天空,大地重回一片光明……
 
天亮了。
 
「早晨呀。」這句話,已變成我跟CYNTHIA每天的開場白。
 


「早。」
 
她還是依舊的冷淡。
 
「點解次次都係我同你講早晨架?可唔可以有一次係你同返我講……」我故裝淘氣地回答著。
 
「其實你唔洗日日都同我講早晨。」
 
難不成……是昨天的事嗎?她真的有這樣懷恨在心嗎?
 
「我係咪煩到你……」我死死的盯著電話,但她的回覆則是把灰色的剔號換成藍色。
 
佢藍剔咗我。
 
我不明所以,卻無法作出什麼,靠坐在床上沒有任何動作。


 
佢……係咪嫌我煩?
 
我一時煩悶著,就連要上課都忘記了。回校的時候,已經是上午九時,整整遲了一小時。
 
「做咩咁遲呀你?」幸好第一堂是miss.tin,不然恐怕要收警告信什麼的。
 
我未有回答,眼神死氣沉沉的一屁股坐在座位上,不發一言。
 
肥正見況,想必發生了什麼事,但他並沒有說什麼安慰的話,只是拍拍我的肩膀。
 
對,雖說是有點不開心,但現在的我更是有種不明不白的感覺,也許昨天的處理手法的確有不足之處,但不只於直頭對我不理不睬吧﹗
 
「麥俊傑,小息嚟搵我。」miss.tin在下課時叮囑道。
 


「冇野好講。」可是我只想獨自一人安靜地思考。
 
「你自己揀啦,收信定係嚟搵我。」
 
基本上,我沒有選擇的餘地。
 
「喂,唔洗咁愁喎,女死女還在。」加拿大不知何哪探出頭來。
 
「唔好煩我啦。」
 
「睇個樣又唔多似係收咗皮喎。」
 
「何以見得呢正哥仔?」加拿大仔搬了他的椅子前來。
 
「雖然尋日麥俊傑做咗傻仔,但係佢犯既錯又未需要去到死刑咁絕。」肥正理性地分析。


 
「你都覺呢……」我沒好氣地趴在桌子上,有的沒的把整件事細說給他們二人。
 
其實說給他們聽,對我也沒什麼幫助,頂多也只不過讓我找來一個平台給予我發洩並發一下牢騷。
 
還有,滿足他們的好奇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