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星期,我過得很不安,感覺上生命中好像少了一種重要元素似的。
 
以往的日子中,我和CYNTHIA可以說是形影不離,上學日的時候,每天的啦啦隊訓練無疑便是我倆的約會。
 
就算是週末,我們要不是出來看電影食飯,也得要不日不夜地WHATSAPP,從早晨到早抖。
 
看來,有人說愛情是一種藥癮,這絕非半句謊言。
 
「喂,其實你咁落去都唔係辦法。」肥正在某一天放飯時認真地道。
 


「佢依家日日食唔安訓唔落,你仲可以食多個飯,有咩問題呢?」
 
的確,我整個星期都沒有食午飯,總是硬塞到肥正的眼前。
 
「啫係我唔係唔想幫你食咗佢呀,但係條女話我太肥,要減減佢喎。」
 
「吓?你幾時同你條女好返架?」我一時忘了CYNTHIA這毒藥,坐直身子準備聆聽故事。
 
「有幾奇呀……佢唔想我成日唔理佢呀嘛,咪抽多啲時間俾佢囉。」肥正清空了他的飯盒後,一手抄過我的飯盒並進食。
 


「唉……連肥正就搞得掂佢條女呀……咁我點算呀……」我又再次回到頹廢的狀態。
 
「係你既,幾時都係你。」
 
「但係我唔想去到我臨死之前先發現原來一直都係我……」我摸著褲袋中的手提電話﹕「不如我搵吓佢啦好冇?」
 
「你鍾意啦,衰咗唔好怪我地就得架啦。」其實我只是想從他們口中聽到我想聽的答案。
 
開場白,我該說什麼開場白好呢?
 


我望向肥正,他含住米飯支吾地說﹕「是但約佢放學咪得囉。」
 
「你呢……今日放學得唔得閒呀?」
 
我等待著她的回覆,但她的最後上線時間永遠也沒變。
 
「睇嚟佢都仲係咁……」我話還未說完,褲中突然一震。
係CYNTHIA﹗
 
我立馬掏出手機查看,雖是CYNTHIA沒錯,但她的答案卻令我失望得很。
「忙。」
 
「點解你呢幾日態度都咁冷淡架……」我故意擺出一副不太在意的口吻。
「今晚忙完搵你。」
 


咦?
 
「佢話……今晚搵我喎。」我活像一個三歲無知小孩般的指住電話說道。
 
「咁你咪等吓囉。」但加拿大仔對此不太起勁。
 
「喂,做咩咁既反應呀?」也許是重新有回希望,我精神地搭住加拿大仔的肩膀。
 
「見係你兄弟就同你開門見山啦,其實你同佢又唔知點咁,過咗幾個月,一啲進展都冇……認真講呀……開始聽到悶啦。」
 
「咁……我想架咩?我夠想佢依家就做我女朋友啦,不過佢唔肯呀嘛。」我從肥正手上搶回膠叉,一口把飯盒的豬排咬走。
 
「不如咁啦,如果冇咩好突破既進展既話,可以唔洗吓吓同我地講呀,我唔介意架﹗」
 
「你係咪咁賤呀……我已經冇開口埋口都係講緊佢架啦喎」


 
「咁我又唔同意你講既野喎……」肥正乾脆把吃剩一半的飯盒推給我﹕「你響屋企既時候我唔知啦,但係你每次見親我地,講既野又真係講緊佢喎。」
 
「得得得,唔講,滿意未?」
 
我倒是沒想過,原來兩位死黨也會有不想聽的一天。
 
內心裡的牢騷,就這樣一直忍住,直到晚上。
 
「你又話搵我既……」我明知如此只會增加cynitha對我的煩厭感,但還是不爭氣地發送了出去。
 
「我唔係好似你咁日日都咁得閒架,冇野做既話你就去溫吓書啦,兩個星期之後就考試啦。」
 
「咁……人地掛住你呀嘛。」我暗地裡高興得很,躺在床上翻滾著。
 


佢終於正常咁覆返我啦。
 
「對唔住呀,我知咁樣會煩到你,不過呢……你可唔可以之後唔好再好似前幾日咁hea覆我呀……」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