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個人，都試過鍾意一個讀VA既女仔: 第五十五章

「你記唔記得……」我故意未有把話說完整，想試探她是否明白。
 
「其實你明。」
 
原來，她明白。
 
但，我不明。
 
到底發生什麼事？
 


「連死因都冇？」我感到眼淚於眼眶打轉。
 
聽歌﹗聽歌可以舒緩心情﹗
 
扭盡音量，跑進耳中的是一個很耳熟的前奏……
 
又是林峯的幼稚完。
 
不行，這時候真的不能聽這首歌﹗還記得黃子華有句金句﹕「失戀聽情歌，啫係漏煤氣閂窗。」
 


cynthia正在輸入中﹗
 
我一時忘了要轉歌的必須，靜心地等待著下一分鐘後所見的信息。
 
沒事的，也許cynthia只不過想作弄我，分分鐘在輸入的同時，頸上戴著的正是我織的頸巾﹗
 
但下一分鐘的信息，把我所有幻想都打得粉碎。
 
不光是剛剛的想像，一直以來在腦海中所建立的春天，全給一併粗暴的扯走。
 


直至現在，那串英文我也能背誦出來。
 
「i feel much better when i’m alone.there’s no place for others.」
 
點解……
 
點解會咁既？
 
咁之前你講既野呢？你俾過我既所有希望呢？
 
全部，都係假既？
 
「嗯……」我實在答不了一句話來，淚線已經失控。
 
我知道，男人老狗獨自在房間中流淚是一件多麼不知所謂的事。我也明白其實我和cynthia，壓根兒沒有任何關係可言，極其量也只不過是朋友。


 
我未有拭乾淚，反倒是讓眼淚在臉上風乾，並留下兩行淚印。
 
原來，我也是個容易受傷的男人……
 
「多謝。」
 
此時的我，已是啞口無言。
 
原來心中一直存在的春天，都是假的。
 
什麼未來男朋友，想過與我一起之後的生活，全部都只是一個又一個的假希望。
 
cynthia，為什麼你要給予每種讓我誤會的假希望？即使是謊言，為什麼不能是一輩子？
 


「讓我今天幼稚完好嗎？能如願再經歷遇見你的一剎嗎？」
 
歌曲快將播放完畢，但我依舊地癱軟地坐在電腦桌前。盯著cynthia打的那串英文。
 
如果你真覺得獨身一人比二人更為自在，何不一早跟我攤牌？為何要待我沉船之時才揭曉？
 
就在這時候，cynthia再次輸入中。發送的，是別句於我記憶中永不消弭的英文。
 
「friends are much more long lasting than couples.」
 
世界頓時彷似是暫停，大腦一時想不到該用哪種感覺以表達當下的情感。比起痛心，倒不如說是困惑不解。
 
還有……
 
有股莫名其妙的恨意萌生起來。


 
若是對我無意，何必與我繼續維持曖昧關係？難不成……
 
CYNTHIA，你係收我做兵？
 
如是真相，那不可不讚佩你的功力。
 
我無法閉上眼，因為一闔上眼皮，漆黑的視野則會上映一幕幕與她的場景。譚仔﹑戲院﹑學校﹑自修室。
 
原來CYNTHIA在我生命之中已成為了一種必需品，對她簡直是著了魔，上了癮。
 
我唔可以冇咗佢。
 
腦筋只要一停下來，CYNTHIA便會從思緒裡探出頭。我無力地躺在床上，帶著耳機嘗試分散自己的注意力。
 


點解香港樂壇十居其九都係情歌？
 
更甚，我無法打側身子。
 
因為只有平躺著，眼淚才不會在臉頰滑過一劃。
 
在電影或是電視之中，失戀的人都總是痛哭，失控，大叫。
 
但我沒有。
 
不單沒有任何發洩，我甚至沒有說上一句話。
 
就連隔天回校，依舊對身邊的事不聞不理。
 
對於周遭的事，恐怕我倒是沒有閒情逸致去理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