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你咩事呀?我有我愛佢既方法,我開心就得﹗」我猜想不到肥正為何對CYNTHIA有如此的批判。
 
「你開心?你係開心就唔會日撚日咁煩任你身邊既人﹗你係咪要搞到自己唔似自己先安心?咁如果佢都係唔鍾意你呢?咁點呀?」
 
對面著肥正的連番炮擊,內心漸漸被擊碎。
 
「你要改既,就唔該你改吓自己既犯賤人格。」
 
「係呀,我係犯賤呀,咁點呀?」本以為不輕易在眾人面前哭的我,此時淚線卻失守。
 


「我依家係好唔開心呀,但係我知道只要我追到佢,我就會搵到快樂既來源。係佢教我架,條路自己揀,仆街唔好喊﹗」
 
「你睇吓你自己依家似咩?」肥正的語氣從謾罵變成帶點同情可憐﹕「做兄弟既,就係唔想睇住你搞到自己咁樣,點解唔可以好似之前咁,自自在在咁做返自己?」
 
「我放唔低佢呀,我唔可以冇咗佢呀……」
 
說實在,當時的情況就像是八時半電視劇的片段,唯一不同的是,一哭二鬧三上吊的主角是一名中四男生。
 
「我知呀……你地俾我次機會我,只要仆街仆得夠痛,我就唔會再犯賤落去……我一日未知仆街有幾痛,一日都唔願意放手。」
 


肥正未有回答,也許是默認了我這方法。\
 
「有咩再搵我。」
 
他拋下這句話後便拾過書包獨自離去。
 
「唉……睇嚟今日都係冇機打架啦,咁我都返去訓陣先啦,有咩打電話俾我啦。」
 
加拿大仔也沒趣地離開,只留下我一人在課室。
 


「哭泣聲絕無意義,它不會扭轉分開的心意。」
 
不知為何,突然想到王傑的歌。
 
我說過,要幹點事情證明給cynthia看,但做了又如何?她會看到嗎?
 
她還會有興趣看嗎?
 
不知道。
 
回到家後開啟電腦,立馬把裡頭的遊戲全給刪除﹕「就算個機會細到睇唔到,都會堅持落去﹗唔可以做啲會令我後悔既事﹗」
 
翻開英文作業看罷一眼後,剛剛說的什麼承諾都想放棄。
 
「唔得架麥俊傑,你要頂住﹗你諗吓同cynthia一齊拖住手仔,坐響沙灘到睇日落,係幾咁浪漫﹗」


 
嗯,我就是在這場幻想當中,睡著了。
 
「咦?睇你個樣咁精神,尋日一定訓得好足啦。」我在上學的路途中遇到了雞脾姐﹕「你塊臉有粒野喎。」
 
正當她想伸手替我抹去臉上的骯髒,瞄到了自己手腕的手繩。
 
「唔洗啦,我自己嚟得架啦。」
 
要與女生保持一定距離,絕不可再像以往般的亳無避諱可言。
 
「做咩呀你,奇奇怪怪咁既?」就算在我眼前的是一位沒把她當作女生的雞脾姐,也須如此對待。
 
我沒有回答,與雞脾姐維持一個身位的身距步回校園。
 


「唉,如果我都可以畫得咁靚就好啦。」
 
在大堂裡,正展覽著修讀va的學生的畫作,而有些設計的草圖,則放於一角處。
 
「話說你知唔知呀,va有分畫畫同設計。」雞脾姐欣賞著同學們的作品。
 
「你又知?」
 
「因為之前有諗過讀呀嘛,不過好快就知自己根本冇料到。」我未有留意雞脾姐說的話,因為在一幅草圖的右下角,細小地寫上了「cynthia」一字。
 
草圖所畫的,是一個環保袋的設計圖。
 
「你係咪想追返條女呀?」
 
「吓?」我被雞脾姐這一問嚇得魂飛魄散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