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跟我們上英文課的老師,現在正沉悶的對閱讀理解的答案。而我聽到說得像是催眠一般的英文,也令我很想趴在桌上熟睡。
但我現在不能睡,因為有着比上課留心聽書更重要的事情等着我做。

我不斷的拍醒自己,嘗試想出一個像上兩個一樣舒適的環境。
「但好睏想不到呀⋯⋯」我的意識還是徘徊在睡意之間,害我的頭不斷的下垂又抬起。
我就一定是要上廁所的了,但就是欠缺了我所理想的場景那項條件。我真的不知道我為什麼在講書的老師總是會令人眼睏,而且還要比午夜凌晨時還要睏。
睏的我頭腦一片空白,要是我真的在躺在家中的床上就好了。
啊對了,那就用我的房間就好了啊。雖然不是太理想的場景,不過我除了這個真的什麼都想不到了。

我對照了一下時間,原來現在已經十一點五十多分了。




雖然時間是有點偏差,但是這次跟第一次的數學課是同一樓層,還是會途經雜物室的,大概也沒什麼差錯吧。
那麼,「Miss,May I go to the toilet ,please?」


終於從班房走了出來,遠離了老師的疲勞轟炸。深呼吸一口新鮮空氣,果然精神了不少。
走廊還是迴盪着老師解釋的聲音,雖然已經聽不清楚在說什麼,但仍能聽得出當中的催眠魔性。
我一步一步慢慢的,像是期待着又能享受幸福的走近了平平無奇的雜物室門口。
這次倒看來是很正常的,是因為我的家很平常嗎?
不像第一次的大廳般,門縫沒有露出任何幸福的光線,而且門還是關著的。
嘛不過,我的房間也是沒有什麼好幸福的。




「還是打開來看看吧。」很好奇的我想一探究竟。

門沒有鎖,慢慢的給我打開。
在我眼前的,是布滿一地的塑膠桶,放在櫃上一整排的清潔用具,還有一對雜物隨便放置在桌上桌下,更不用提室外有什麼光線。
沒有床,沒有地鋪,也沒有我的房間;就是一個比我房間更無聊的正常雜物室,沒什麼特別。
看到如此正常的場面,我居然無語了。

我試着重複的開關門,看看會不會突然出現通往我房間的門。
答案當然是沒有,有才奇怪。
「難道真的只是一場夢?」即使心有不甘,還是要屈服在雜物室的平常之中。




我深深嘆了口氣,然後死死氣的洗了個臉回課室。

也許這次只是有些條件沒有滿足,那道往幻想的門才沒有出現。例如我所選的時間不對,又或者是我還未想清楚自己想去的地方。
不過算了,這些事還是留待下次有機會再試吧。

不過我要是說着說着,就是總是好像忘記了某些東西。
「啊!我還未完成那份文言文工作紙!」
算了,午休時還是問森借來完成吧。


大部分選修資通——即是所謂的「電腦科」 的同學,吃過飯後都總會有個慣性想回到電腦室。很簡單,因為大部份人都想玩電腦,包括我。
即使是退了修的,有時候老師不在也是會偷偷進來用一用電腦的。

「嗨,你在玩什麼?」我走到後排的電腦座,碰巧碰到阿澄。別誤會,雖然聽起來像是女生名,但其實他是男的。
「啊,是你啊。我在忙啊,下一節課就要交了。」看到他桌上一份副本然後速寫著答案,就知道他真的在存忙之際。




我仔細的一看,原來他在抄的那一份工作紙就是我忘記做的那一份!
「呃,請問你是問誰要副本的?我也想要。」
「高森啊,那長得特別高的人。」原來是森他的,不怪得字跡那麼的眼熟。
「那麼,森的那份能一會兒只給我用一用嗎?」
「這是想給你的,只是我自己也還沒抄完。不如你下一節我還了給他後你問他借吧。」說的也是,那一節之後我還有兩課我可以做。
「那麼好吧,你加油囉。」


「你說什麼?你交了?」我一時按不着怒火,對住森質問。
「你又沒有跟我說過你要抄,而且我也是要交功課的呀,你自己做不行哦?」他挑釁的說。
「澄他沒跟你說嗎?還是你又沒聽到就是了。」我還是試著據理力爭。
「那又怎樣?你自己做也可以呀,我一定要借給你的嗎?」你是真的要把這話題變成駡戰嗎?
「那你又為何借給澄他?」
「因為他先問的啊。」現在是這個問題嗎,不是在說自己的功課自己做嗎?怎麼又有雙重標準?
「那你為什麼不叫他自己做?」




「都說了因為他是第一個問的,你遲了就抄不到了啊。」他繼續不知自己所謂的說。

還是算了,反正跟他罵下去也沒辦法完成功課;
「算了不跟你說了,我現在就自己做好了。晚點再跟你算帳。」
「你下一次早一點問我嘛。」
「你還好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