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 你這下就真的大錯特錯了!


這款鋁合金的球拍有一道特別之處,其球拍頭部的位置特別的沈重,用家要花上一定程度的腕力及腰力才能舉高球拍,順暢的作出撃球。


羽時之所以特意要求買下這款球拍,大概就是想暗地裡鍛鍊他兒子揮拍的基本功,並作出身教的典範跟他用上同一款球拍練習吧!

 





在九十年代初,很多教練均會大批購入這款球拍,強迫學生使用作揮撃練習,從而培養他們的腕力及各方面的身體協調。

只不過,現在潮流興起速食文化,很多人均漠視基本功的重要性,懶得使用這種『吃力不討好』的球拍而已。」

老蛇解釋著的同時,不斷的搖起頭來,對羽毛球新一代的前景及發展感到無比的擔憂。

 

「訓練拍嗎?....





原理是不是就好像那些跑手特意的在腳腕及膝頭加上負重一樣呢?」

女收銀一邊應付著排山倒海而來的顧客,一邊跟老蛇搭嘴起來。

 

「沒錯。想不到你也挺聰明的,正是如此。

不過以我估計,他們兩父子不出一個月內應該會停止使用訓練拍,並再度光臨購買新球拍的。」





老蛇摸了下巴幾下,一臉自嗚得意的作出「預告」。

 

「老闆你為何能夠如此肯定的?

難道你打算在球拍裡做出手腳,盡快令球拍在一個月內損毀?」

女收銀揚出一道冷笑,並以鬼崇的眼神鈄視著老蛇。

 

啪!

老蛇冷不防的作出一下手刀,輕力的打向女收銀的頭顱,對她這番大逆不道的說話作出懲戒。






「荒謬! 我們蛇降羽毛球店之所以這麼多年來也屹立不倒,就是因為我們的宗旨是永遠只將最佳品質的用品提供給顧客!

以前是這樣,今後一樣會是這樣!」

老蛇用著不泄的眼神看著女收銀,警告著她不要再說出任何抵毀店鋪名聲的言論。

 

女收銀左手輕力的揉著被打的位置,一臉無辜的樣子,不敢再作任何的猜測。

 






「每一款球拍均是一個獨特的存在,各自有著其不同的特點。

無論是技術多好的球手,均需要一定的時間才能充份地熟習一塊新球拍的特性。


剛才羽時說三個月後他的兒子將會參加班際羽毛球比賽,所以我估計羽時最遲應該會在一個月之內漠清他兒子的特質及喜好,選定一塊適合他打法的球拍,給予他兩個月的球拍適應期。

 

所以下次當你再遇到他們的話,必須保持禮貌,與及記緊告訴他們可以免費任意挑選店內的所有用品。


如果讓我知道他們支付了一分一毫的話,我會立刻將你解僱,明白嗎?」

老蛇伸出右手的手指指向女收銀,示意自己並不是在講笑,言出必行。





 

「明白。但若果他們想要拿取鎮店之寶的話,我們是否也無條件讓給他們呢?」

為了守護自己的「飯碗」,女收銀希望能夠把事情弄得清清楚楚,確保自己不會搞錯任何的事情。


「自古寶劍贈烈士,神拍贈好手。

若果他們想要的話,就讓他們拿去吧! 他們絕對有資格使用我們那塊鎮店之寶的。」

老蛇向她作出明確的指示後,便一臉瀟灑的返回自己的辦公室裡去。

 






回到辦公室後,他把長櫃上的一個樺樹皮盒放在桌上,打開其鑰扣,小心翼翼的拿起內裡的黑紅框羽毛球拍,用著噴有酒精的眼鏡布的把球拍一絲不苟的清潔起來。


「這本來就是羽家的物品,物歸原主也是理所當然吧!」

老蛇輕輕的觸摸著左眼旁的傷痕,不禁想起昔日的往事,深情的大嘆了一口氣。

 

 

 

 

 

 

 

 


踏出蛇降羽毛球用品店門口後,我抓著父親的右手,不明所以的問了起來。

「爸,為何我們要走得這麼急速呢? 我們並沒有做出任何的虧心事呢!」

 

「蛇叔他患有隱性心臟病的!

剛才他突然間這樣的激動,我怕我再逗留在那裡的話會.....」

父親一臉不安的看著羽毛球店那方,輕聲的說著。


「哦...我還以為你害怕蛇叔會動手打你,才會走得這麼的驚慌呢!」

我把我心中的想法不作掩飾的直說出來。


「動手打我?」

父親皺起雙眉,扁著嘴的對我作出疑問;

對此,我指著左眼的部位,暗指蛇叔左眼位置的那道傷痕。


「哈....分仔,事情並不是你所想像中這樣的!

蛇叔可是一個好人來的,從不會動真章跟人打架。


至於蛇叔左眼那道傷痕的由來,你爺爺最為清楚的,你有機會的話便親身去問他吧!」

父親哈哈的大笑了幾下,故作神秘的不向我道出蛇叔左眼傷痕的真相。

 

 

 

 

 

 

 

 

 

 

 

 

 

 

 

 

乞嚏!


「呼...又會無緣無故打噴嚏來的!」

羽丹在熱日當空的後山上,裸著上半身,汗流浹背的做著指上壓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