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姬為了撲救父親那一下「大衛沉思球」,整個人不顧儀態的大字形趴在地上,為的就是想把羽毛球打回到父親的場地之內。

對於羽毛球四大名門來說,羽毛球是為一種俱有貴族特質的運動,在球場上裡的一舉一動均要展示出高貴及華麗的姿態,不然的話就則示為褻瀆羽球這項神聖的運動,輕犯者須面壁三天,嚴重者更有可能會從家族族譜中除名。

如今白姬這樣狼狽的趴在地上,她心裡非常明白若被四大名門中任何權重人仕看到的話,後果將會不堪設想,困在黑房面壁三天的懲罰可謂是基本中的基本。

儘管如此,她依舊奮不顧身的去嘗試接下那球「貼網球」,由此可見這場羽戰的勝利對她來說意義非凡,足以抵過自身家族從小一直以來向她灌輸的概念。


「唉...妹..你這樣做又何苦呢?」




在觀眾席的一個角落裡,一名打扮平平無奇戴著口罩的男子,鬱悶的說了起來;
隨後,他把頭靠近跟身旁的一名同樣戴著口罩的小女孩,伸出左手的尾指,在她的耳邊作出悄悄話。
「今天你在這場內所看到的東西,走出體育館後均要忘記得一乾二淨,不得向任何人透露半句,明白嗎?」

「明白!」那名小女孩胡亂的擺動雙腿,勾起那名男子的尾指作出承諾。

 


在花新宣告比賽分數為二比二的時候,父親隨即收起「沉思模樣」,立刻上前協助白姬站起身,盡顯一名男士應有的本範。





「羽時哥,你這種隨心而行的打法,依舊是這麼的難纏呢!」
在父親扶起她的時候,白姬一臉笑容的說著。

「嗯! 快站起身吧!
讓四大名門的人看到你這個模樣的話,你會很麻煩的!」
父親用著關懷的語氣說著,言行之間充滿著擔憂之意。若不知內情的話,還有可能會以為他們是兄妹或者是更高一層次的關係。

「羽時哥,沒事的,你並不用擔心我!
我只是想以行動來告訴你,這場羽戰我可是非常認真的,必定會用盡渾身解數應戰。





只希望你亦能用盡全力來回應我的努力,不要手下留情。」
白姬拍了幾下黏在長褲裡的灰塵,用著真誠堅定的眼神與父親作出對望。

「哼! 你少替我擔心!
我也想接下來的三個月在有空調的體育館中渡過的!」
父親似笑非笑的輕哼一聲,以幽默的方式向白姬表示自己也會出盡全力應戰。

「有你這一句的說話,我的心也安定下來!
羽時哥,就讓我們來一場愉快的比試吧!」
白姬向父親投以一個安心的笑容,把地上的羽毛球拋到父親的手中,著他放馬過來。

 

 





在武俠小說中,高手過招大多是在彈指之間,很多時候一兩三個人的死亡輕易的就能在兩三行的文字表達過去。
然而,羽毛球的比試亦是同一的道理,在白姬連番假動作攻勢與及父親放蕩隨心的打法下,分數轉眼間的便到了十六比十五,白姬暫時領先父親一分。

啪!

此一下啪聲並不是羽毛球的揮拍聲音,而是蛇叔大力用手掌拍下我大腿的聲響。

「分仔! 留意了! 你父親快要展示出他的得意技了!」
蛇叔在我耳旁輕聲的說著,確保不會打擾到任何人。


啪!

這一下的啪聲是由白姬那方發出來的,她利用正手抽擊作出開球,只不過有別於較早前的開球方式,她這一次開出的正手短球,而不是高遠球;





所謂的短球,就是把球輕力的打過網,以到達對方的發球線為目標。


白姬這發短球非常到位,羽毛球僅僅的越高球網白色部份之上,以拋物線的軌跡下墜,父親完全沒有機會作出網前扣殺。


這時候,父親迅速的轉換握拍的方式,由正手握拍的方式轉為反手握拍,輕輕的把球拍抬高了一下,拍打羽毛球的底部; 

這一下拍打並沒有發出任何的啪聲,要準確作出描述的話,羽毛球就像是一名空中飛躍中的小孩,急速直插像彈跳床似的球拍網線,因著其網線的彈性瞬間的彈回在空中。

 

神奇的事情就在這一刻發生了,羽毛球被父親的球拍輕輕一抬後,變成了一隻蜘蛛似的,在球網上滑行溜走; 
它整個過程中均黏著球網的網線上,從父親的球場上爬行到白姬的那一方,不留任何空間讓白姬作出回擊。





這種緊貼著網的撃球方式,輕力把羽毛球跨過球網,球一過網就垂直落下的球,我們稱之為放網、放網球或網前球。


「在羽毛球的規則中,任何選手的球拍觸碰球網的話,均示作為違規,對手直接奪得一分。
你父親的得意技就是其遠近馳名的放網球,打出來的球總是貼著網而行走。

對手要作出回擊的話,必須要在不觸碰球網的情況下,對羽毛球作出抽擊。在緊湊萬分的羽毛球賽事中,這可是非常非常困難的!
就連你爺爺這種卓越的球手,十次之中也會有七八次觸網放規的!」
蛇叔繼續貼著我的耳旁作出講解。


啪!
蛇叔的話剛完,羽毛球隨即彈回到父親的場地領域之上。






「只不過對於白姬這種往往只會在最後一刻才作出撃球的選手,這根本可謂是毫無難度可言!
球網距離地下還是有著一段位置的,她只要等待羽毛球離開球網的範圍,屈曲手腕在球落地之前輕輕一挑,便能把球打回到羽時的場地上。」

 

然而,當白姬利用其「死線」技巧向父親作出一個網前球回禮的時候,我的腦海裡再次浮現起較早前那個閃閃發光的羽毛球斷開兩截的畫面。

這次跟上一次一樣,時間變得緩慢起來,所有事情就像變成慢動作似的模樣; 
只不過跟上次不同的是,我這次的視線再也沒有變得模糊起來,視線非常清晰。

羽毛球僅僅跨過球網的那一刻,父親的左手作出了一個待應生托盤的姿勢,右手緊握著球拍由左之右作出一道橫劈的動作;
他這套動作我肯定他是曾經在我面前示範過的,只不過一時之間我真的想不起在何時何地發生過。

無論如何,在橫劈的同時,球網與羽毛球的軟木半圓底部作出激烈的摩擦,羽毛球頓時作出了三百六十度的旋轉起來; 
這情形就像是乒乓球選手利用球拍的磨擦,使乒乓球高速旋動的原理一樣。

 

 

 

 

 

 

 

 

 

 

 

 

 

 

 

 


經過父親這一下「橫劈」後,羽毛球作出三百六十度的轉動,依舊貼著網的行走到白姬的場地那方。

在正常的情況下,羽毛球的軟木底部的重量比插在其上面的羽毛較大的關係,其半圓底部總會朝向地下的方向下墜;

當白姬一臉得意的利用「死線」方式作出回擊的時候,她才發覺羽毛球經過父親「橫劈」轉動後,原先朝天的羽毛部份變成為朝地下墜,羽毛球就像倒轉了一樣似的,其羽毛部份直插在其球拍的網線之間,動也不動的緊緊黏在白色的球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