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名字,我的姓氏 — 張學友。


父親左手舉起標題為「羽家族譜」的大理石板,右手利用生啤酒罐的金屬開封蓋在我的名字「羽分」下方起勢的作出刮劃。

蛇....

鋁金屬與大理石之間互相作出磨擦,發出一陣陣的刺耳聲音。

「時,你在做甚麼呢....? 這可是大理石板來的....」




看到父親做出奇怪的舉動後,醉意正濃的母親嘗試撥開他的右手,制止他這個如此不合理的舉動。

啪!

母親的大腦被酒精沖昏的關係,雙眼的視線已經變得天旋地轉似的一樣。撥開父親右手的原意在錯亂之下,變成了在父親臉頰上一巴響亮的掌摑。

「這聲音非常好聽呢!」
一下啪聲過後,母親露出燦爛的笑容,再度的作出掌摑。

啪!





「喂...時,為何你不避開呢..?
我在掌摑你呢.....」

啪!
啪!
啪!

「嘖....你只是在捱打不閃避,完全沒趣呢!」





酒醉三分醒,母親某程度上是藉著酒意借機作弄父親,只不過當她看到父親像一個木頭人似的在捱打後,頓時感到沒有任何趣味起來。


「吻,你還記得當我跟阿爸說要為我的兒子改名為羽分的時候,他極力作出反對呢!」
滿臉掌印的父親放下了金屬開封蓋,拿起一罐已經喝了一半的生啤,把剩下的一半灌進肚裡。

「記得,當然記得!
他說根據羽家的歷史記載,羽家後人的名字若有著與芬字同音的字,便會發生甚麼人格分裂、被祖先控制身體的情況。

而你當時聽到後則一笑置之,堅持自己的名字是時的關係,兒子的名字理所當然是分呀嘛!」
母親打了一個呵欠,樣子呆滯的說著。

「唔...但是阿爸的說話真的靈驗了! 羽分今天真的是被人上身了....」
父親舉起那塊大理石板,一臉正經的對母親說著。






根據羽家的族規規定,若後人發生過被祖先上身的情況,便必須在族譜大理石板上面的名字下刻劃記號。

然而,現時在大理石板上被刻有記號的名字,正如羽丹所說的一樣,全都含有與芬字同音的字;
羽纁、羽臐、羽紛、羽昏、羽氛、羽婚、羽勛、羽燻,這些被刻有記號的祖先名字,全都是一名稱為羽芬的祖先後代。


「唉...這麼明顯的證據就擺在眼前,為甚麼我當時還是不相信...
吻,你說我是不是真的太過固執呢?」
父親右手摸著大理石板祖先們名字下的痕紋,牙齒咬著下唇,尋求著母親的答案。

「分仔被人上身? 哈...
時,你真的是醉了,這些毫無科學根據的說話你也可以說得出口......」
母親哈哈的大笑,依傍在父親的胸膛,右手的食指放在他的嘴唇之間。





「至於你是否太過固執呢...唔....
若過你並不是一個固執的人的話,那麼你也不會過五關斬六將來迎娶我吧....」




「唔......」
聽到此番說話後,父親明白到自己並無法能夠說服她相信我被女祖先上了身的這個事實,只好不發一言,再度拿起金屬罐蓋對著大理石板刮劃起來。

蛇......


「喂,羽時,不要再製做這些難聽的聲音了!
我命令你現在立刻放下手頭上的工作,跟我一同入睡房!」
母親掩著雙耳,表示自己並不想再聽到這些刺耳的聲音。





蛇......

「睡房? 一星期睡在客廳的時限還沒有過呢!」
父親無視母親的命令,繼續在我的名字下方起勢作出刮劃。



「其實呢....當日你跟白姬對決過後,她第一時間的便致電給我解釋整件事情的來龍去脈...
我當晚只是一時的興起貪玩,借機懲罰你到客廳睡覺而已。現在我心情高興,所以決定撤消你需要睡在客廳這項規定了!」

酒後吐真言,若果這晚藍吻沒有喝醉的話,羽時真的可能會白白在客廳中沙發上渡過整整一星期的晚上。

「哦....原來如此....」
聽到真相後,父親隨即放下手中的大理石板,雙手「公主抱」的把母親抱了起來,一同踏進客廳裡頭。




























「現在我心情高興,所以決定提前實行羽秒計劃了!」
啪一聲的把睡房門關上後,父親對著母親微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