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骨銘心的戀愛.[上]: 第十八回

第十八回
在家等了數天,終於收到校長來電.
說要見我和家長,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怎麼辦?要見家長,
和媽說必死無異,找爸還有一線生機,
但怎和他解釋?
現在只能見步行步.

早上回到學校就立即到校長室,
推開校長室那一對沈重的大門,


看見校長木無表情地坐在椅上.
慢慢走到他面前,我已經做好心理準備會開除學籍.
[唐傲,我們已經查看過你過往的試卷,
証實沒有問題,所以你可以繼續今個月的考試.]
我可以繼續考試?為何會這樣?
[那.....]
校長望向我:[你還有什麼問題?]
[Miss辛怎樣?]
[我們沒有必要向你交代.]
[但是...]


校長有點不耐煩地說:[你還不清楚現在情況嗎?]
[你已經害了一位好老師.]
校長很大力的在檯上拍了一下:[你還可以繼續在這學校已經是很幸運.]
校長低下頭沒再望向我:[你家長何時來?]
[下午.]
[那下午再來吧.]

離開校長室後一個人坐在球場上,
看來他們已經認定我和辛月有關係,
已經沒有轉灣的餘地,不知他們會對辛月作出什麼懲罰?


內心忐忑不安,思緒完全沒有片刻平靜過.
就在這時聽到有一急速步伐從遠處走近,抬頭一看,是黃Sir.
今次又怎樣呀,是不是覺得我作孽還不夠深.
我已經很心煩,還要應付你這個情痴.
[唐傲,我有事要問你.]
我低著頭沒有理會他.
[Miss辛和你是什麼關係?]沒想到他會單刀直入問這個問題.
抬頭看著他:[如果我說沒有關係你會信嗎?]
[你們的事已經傳偏整個教員室.]
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里,一想到辛月還要面對其他人的白眼,
內疚感更加深重.
黃Sir十分氣憤:[到底發生什麼事?為什麼Miss辛會辭職?]
我聽到辭職二字時整個人也跳起來:[辭職?不是停職嗎?]
我再追問:[何時的事?]
黃Sir開始激動地大喝:[她上星期已經辭職.]


[什麼?]
黃Sir追問:[到底發生什麼事?]
[我不知道呀!!]
黃Sir指著我問:[當日在Miss辛家的是否就是你?]
我也不作否認:[是.]
他氣沖沖地扯著我的上衣說:[你還說你們沒關係?]
我已經對他失去耐性,一手推開他:[那日是Miss辛要我假裝她的男朋友,目的是要你死心呀.]
黃Sir聽到我這樣說,面如死灰的看著我.
[這事千真萬確,信不信是你的問題,你不要再煩我.]
他突然目露凶光,緊握拳頭:[如果我不是教師我一定會一拳打過去.]
我提高聲線說:[如果你覺得我是你情敵,奪你所愛,我甘心受你這一拳.]
[你...]
眼看黃Sir舉起拳頭向我這邊打過來時,
已經做好被打的準備,但久久也沒有被打的痛楚出現,
看一看黃Sir,他停了下來看著我.


他咬牙切齒地說:[你害了Miss辛,你害了一位好老師.]
說完轉身離開了,看著他離去,
我真的不想再理會他感受,
現在我自身難保.

又再一個人獨自坐下.
辛月為什麼會辭職?
就算只是拍照,也沒有必要走到這一步,
她如實對校長說只是我一廂情願地暗戀她,
她根本不用辭職.
一定是和我有關,但為什麼?
我完全找不到頭緒.

我一直坐在這裡整理那混亂不堪的思緒,希望找到一絲線索,
就在這時才想起,今天還有一事未處理,就是見家長,唉~~~~


差不多三時打電話給爸,因為這是他的休息時間.
我不夠膽對他說發生什麼事.
[喂,爸]
[仔,什麼事?]
[爸有時間嗎?可否現在過來學校?]
[發生什麼事?]
[校長要見你.]
爸聽到這裡開始有點緊張:[什麼?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你過來才說吧.]
[好,我現在過來.]
餐廳距離學校不遠,爸不久就來到.
爸神色慌張:[仔,你不是闖了什麼大禍嗎?都差不多畢業了.]
[沒有....]那有勇氣對他說發生什麼時,
我和爸立即走去校長室,一步進內,已經看見校長還是坐在那裡.
爸向校長打招呼:[校長你好.]


[唐生請座.]
爸坐下後即時問:[請問有什麼緊急事要我過來?]
校長望向我:[唐傲沒有對你說明?]
爸同時也望向我之後搖搖頭說
[沒有,什麼事?]
校長停了一停,像在組織怎樣開始:[唔....他在校和一位老師有不尋常關係.]
爸聽到有點茫然:[什麼?什麼是不尋常關係?]
[簡單說明是師生戀.]
爸瞪大眼睛看著我問:[是真的嗎?]
我不夠膽回應.
[他和誰?]
[班主任辛老師.]
爸再追問:[教英文那一位?]
[是.]
爸再次望向我.
爸:[那你們打算怎樣處理?]
[唐傲因為很快要考試,學校也不想再將事件放大,影響他學業.]
[所以只是通知你,不會有任何處分.]
[那辛老師?]
[辛老師已經辭職了.]
爸停了很久才回應:[有此必要嗎?]
我和校長聽見我爸說這句說話也嚇了一跳.
校長說:[什麼?]
[辛老師是一位好老師,有必要令她辭職嗎?]
爸繼續解釋:[我兒子的英文成績一向很差,我很清楚.]
[眼見他這一年成績突飛猛進,我也很好奇發生了什麼事.]
[當我知道是辛老師幫他補習,]
[我覺得能夠令我兒子有這樣的轉變,我相信辛老師也不會差到那裡.]
爸跟著說了一句很嚇人的說話:[他們已經是成年人,有必要弄至如此田地嗎?]
校長很震驚,顯得不知所措:[但...那是不容許的,這裡是學校.]
爸繼續咄咄逼人:[我想問如果你們再遲一些才知道這事?你們可以做什麼?]
校長顯然有點招架不住:[唐傲...已經畢業,我們也不能過問.]
[但你們現在就少了一位好老師.]
[既然Miss辛不再任教,那現在不再是問題吧.]
[現在...]
[沒問題那我走了,我還要上班的.]
爸看著我:[走吧.]
我聽著爸說完剛才的話也嚇呆了,是他拉著我離開.
想不到爸會那麼通情達理,我們離開校長室後,我打算謝過他時.
[爸....剛才]
[一會才說吧.]
當我們去到校門外時,
爸二話不說狠狠的打了我一巴.
我被他突如其來的一巴打得站也站不穩,整個人撞向牆邊.
爸很激動:[畜牲,你知自己在做什麼嗎?]
[我....]
[你知不知道你害了辛老師?]
[我剛才在校長室是替辛老師不值,她不應有此下場,你明嗎?]
[你闖了大禍呀,仔.]
見爸那麼激動,立即解釋:[我們什麼關係也沒有,我只是和她拍了一輯照片.]
[如果沒有為什麼學校會那麼大反應?]
連爸也不相信我,再怎樣解釋也是多餘的.
[對,我是喜歡她,但我們真的什麼關係也沒有.]
[由此至終也是我一廂情願地暗戀她,根本從來也沒有師生戀這回事.]
聽到我親口承認更氣憤:[你是否瘋了,她是你老師,你怎能喜歡她.]
[為什麼我不能喜歡她?旁人的目光真的那麼重要嗎?]
[喜歡就是喜歡,我也不能控制自己.]
[你....]
爸被我氣得說不出話.
[爸,你不是應該最明白我的嗎?你當初何嘗不是受盡白眼也要和媽一起.]
爸聽到我這樣說反應更大,見他再次舉起手準備再打過來,
我沒有迴避,他的手掌狠狠地再一次打在我面上,並且大聲喝罵.
[蠢才!!那怎能相提並論!!]
[我只是被外家看不起,但你現在是挑戰中國人的道德標準呀!]
[唉~~~我真的給你氣死.]
[我走啦,你想清楚究竟自己做錯了什麼?]
[爸..]
[又什麼事?]
[可否不告知媽.]
[我才不夠膽對她說,要說你自己對她說.]
差不多所有知道這件事的人也對我說,
是我錯,是我害了辛月,這是一個不爭的事實.
但我要問清楚究竟發生什麼事?
我要去找辛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