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異國校園裡的死亡真相》: 第十一話：《消除》
第十一話：《消除》
「你真係冇事?」Jason看著頭不停抖動的娜姐, 狀甚擔心。
「有啲暈暈地...」娜姐臉色蒼白, 還能說話。
再下一層就是九十伏特, 人體還是接受得了, 可一去到三位數就難說了。
那個犯規的人, 一定會有下一步打算。
「而家Jason, 娜姐, 阿升, 仲有一位大陸既都做過老師, 老師呢個位好大機會唔係重複既。」大Jacky說話緩疾有致, 像是準備向大家發表一場講話。
「嗱, 其實就咁既, 呢場呢, 我係老師。」他突然接著的這句, 馬上引來各人的注視。
竟然會有人直接自爆?
Matthew, 阿升的錯愕, Jason跟娜姐的質疑, 毒男的打量, 還有四名內地女生的一頭霧水, 相映成趣。
這個畫面, 跟死亡的節奏, 有點不相襯。
也許當中會有人正在思索, 大Jacky正在玩著甚麼把戲?
這樣的話, 不就全部人都會有獎勵?
也許, 他有說謊, 可是他寧願被九十伏特電也要全世界得到獎勵, 有甚麼更大的動機去使他做這件事?
大Jacky有著一個高佻的身型, 梳了一個飛機頭, 體格中等, 不算孱弱但也不是很強碩。
九十伏特, 他應該應負得來。
娜姐看著大Jacky, 思考著各樣的可能性。若然是沒有強烈動機的話, 那即是他是在說實話。
以增加他往後的發言權。
「你講大話。」毒男忽然用著嚴肅的語氣, 響著這句。
「唐唐?」阿升再次恥笑著。
只見毒男再使著那雙彷彿可以穿透人心的眼睛, 打量著大Jacky。
「咁啫係點呀? 投邊個呀? 」Matthew不耐煩地問。
「我真係老師, 唔信就算。」大Jacky一副老定的樣子, 娜姐同時打量著他跟毒男, 也沒發覺大Jacky有說謊的蛛絲馬跡。
討論時間也將結束, 除了大Jacky以外, 也沒有其他人有較大嫌疑是老師。
娜姐看著四號的選項, 既然這次她定的規律也應該沒有人再跟隨, 那就惟有再碰運吧。
四號, 娜姐看著大Jacky, 硬是想不出為何他會自爆。
「茲茲茲茲....」大Jacky正在被九十伏特的電擊肆意侵蝕。
「上局老師為四號, 下局開始。」他真的是老師。
這樣的話, 投他的人便可以得到獎勵, 為何他要這樣做? 用意為何?
此時, 娜姐再留意到坐在她右旁的毒男, 笑了一笑。
他想出了端倪了嗎?
「好啦...」大Jacky深呼吸了一下, 看著他們。
「既然老師真係唔似會重覆...」娜姐終於察悉到大Jacky的目的。
「咁剩低既人, 好大機會有一個係老師。」大Jacky微微地低著頭, 打量著內地女生那邊的方向, 散發著陰森的氣場。
原來, 這就是大Jacky的計劃, 把自己立於道德高地之上...
剩下來沒有被抽中當老師的人, 只有Matthew, 毒男, 跟三名內地女生。
接下來是一百零五伏特, 還不能直接致人於死地。
「好啦, 你地當中...」大Jacky狠狠地掃視著內地女生跟毒男。
「邊一個係老師? 」他一頓一語, 說道。
「甚麼啊? 那個五號也可以是老師, 你不質疑他? 」七號女指著Matthew, 問著大Jacky。
「咁樣, 咪睇吓你地之中邊個多票啲囉。」大Jacky刻意地向在場的香港人, 打了個眼色, 示意娜姐他們先投七號女。
「這不公平啊! 」七號女再次怒不可遏。
這輪的討論時間也接近結束, 現場除了傳出七號女跟她同伴的嘀咕外, 也沒有甚麼較有內容的討論。
「茲茲茲茲茲...」意料之內, 七號女再次被電擊。
「啊啊啊啊...疼啊疼啊....」七號女再稍早的時間也被電過, 這次的新一輪攻擊無疑是雪上加霜。
「佢...」Matthew嚥了嚥口水, 看著嘴角滲著血絲的七號女。
「我...沒事...」顯然, 她說這句話呈現的臉孔使她言論毫無說服力。
娜姐看見在玻璃外的癲姐, Jack他們也一臉慌容, 親眼看著這些不人道的景象...
不知道真正的米爾格倫實驗, 那些「老師」在想甚麼呢?
在這刻, 娜姐只希望跟癲姐她們說「我冇事」, 但這兒跟出面完全隔音, 最好的交代也就是安然無恙地回去。
「上一局老師為十號, 下局開始。」全場看著毒男, 怪不得剛才他並沒甚發言。
「咁我都脫離嫌疑啦, 估唔到佢真係唔重覆。」毒男直視著Matthew, 跟三名內地女生。
「拿, 今次唔關我事。」Matthew馬上猛地搖著頭, 反應就像被人冤枉非禮民女的剛直男生。
又沒有人指名道姓說你。
毒男的眼神, 可以逼得人心緒不寧, 他不是典型宅在家中, 終日無所事事的人。
娜姐看著他, 總覺得此人歷練不淺。
而Jason還有阿升他們也疑惑地看著Matthew, 像有口難言的樣子。
因為他們都不肯定Matthew是撒謊還是真的感到冤枉。
「嗯?」毒男嘴巴微開, 凝視著Matthew。
「咁一陣老師係你既嫌疑就會更大, 百幾伏特等緊你呢。」毒男狡獪地笑了笑, 瞧著Matthew, 就像他已經完完全全被玩弄在自己的手掌心。
只見Matthew面有難色, 不懂接話。
毒男這個人, 為何洞察力這麼強, 完全把所有可能性都想得那麼透徹。
突然, 娜姐看見大Jacky的手搔著頸邊...
正在做著「七」的手勢!
他這個角度, 除了娜姐可以看見之外, 還有二號的Jason, 三號的阿升可以瞧見, 而坐在十號的毒男, 照他的觀察力判斷, 他能夠看見的機率也不低。
而Jason他們也像有共識般, 微微地點了頭, 可不明顯。
「Matthew, 七號。」手勢打罷, 大Jacky光明正大地看著Matthew這樣說著。
「吓? 」Matthew不明所以, 愕然地看著大Jacky。
「甚麼七號, 以為我聽不懂嗎? 」七號女此時開口還擊, 但明顯聽出她的腔調已不復當時勇, 就似被填了紅毛泥的狗女般, 想叫也只能勉強嘶鳴。
「係呀, 我地會投你。」阿升替著大Jacky答道。
「為啥? 你們這堆...咳...這堆...」她嘴角不停滲著血絲, 意志也不太清醒。
討論時間結束, 七號女還沒正式解除嫌疑, 她也沒有甚麼光環可以拿出來擋的。
「茲茲茲茲茲茲茲...」猛烈的電擊聲響起。
「嗚啊啊...嗚啊...」她繼續發出撕心裂肺的慘叫聲。
娜姐看見Jason他們幫男生, 眼神之間沒有透露出一絲怯意或內疚, 相反, 像很想看著七號女死在前面的感覺。
娜姐半閉著雙眼, 因為她不忍看著七號女被電得像生蝦般跳動的模樣。
「上一局老師為六號, 下局開始。」
七號女被一百二十伏特的電擊強暴過後...
「我...捱不住了...」只見她看著坐在她旁邊的姊妹, 點了點頭。
就這樣死了嗎? 娜姐看見男生們喜上眉梢的表情, 真是嘔心得想吐。
「啊, 不要啊! 」六號, 八號, 跟九號的女生異口同聲地喊了聲。
「對不起...我剛才也是投了你的...」八號女生眼泛著淚光, 看著沒有反應, 頭已側向一邊的七號女。
「可是...我有獎勵...」八號女笑邪地看著電話屏幕, 再掃視著全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