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為「鐵人甲」的壯碩鐵面罩男人看著我們,忍不住說:「貝 ‧ 父大人,直覺告訴我……」
 
這時候。
 
「叩叩,咔嚓——」鐵面罩女人打開了門,認真地對貝 ‧ 父說,「鬥獸場傳來緊急通知!」
 
「緊急通知?」貝 ‧ 父滿臉疑惑,「到底發生什麼事?」
 
鐵面罩女人把貝 ‧ 父叫了出去,鐵人甲也緊隨出去。
 


這樣一來,藥師的房間內,便只剩下我們自己人。
 
大家都鬆一口氣。
 
看見我們鬆一口氣,花花藥師和女兒小葦,都感到奇怪。
 
「他們是我在外面找來救大家的人。」單殺馬上說明,「都是很厲害的、可以信任的自己人!」
 
「原來如此。」花花藥師欣慰地說。
 


「單秀,你終於回來了。」小葦說,身上穿著淺黃色的衣服,看見單殺特別高興。
 
「單秀?」我問。
 
「單秀是我原來的名字。」單殺說,再對小葦說,「現在他們叫我單殺。」
 
「總之你沒事,太好了。對了,其他人呢?例如『雙秀』……」小葦問。
 
「他應該死了……」單殺沉著臉,「最後一次我見到他,是在牢獄裡,當時他正要上鬥獸場打喪屍。不過,很可能……他已經被騙喝下喪屍藥,變成喪屍死了。」
 


在他們團聚期間,阿賢和鬼才都不知道下一步該怎麼辦。
 
「你不會以為,單憑我們兩人,能夠救出所有人吧。」阿賢瞇著眼問。
 
「能夠救出花花藥師和女兒,再保護我方全身而退,已經很困難了。」鬼才說,「至於,在種植區的村民……」
 
「不可以留下他們的。」我輕聲說,「他們一定會死的,或者,被折磨得比死更難受。」
 
「但這裡就是他們的家,就算把他們全部帶出去了,他們又能到什麼地方?」鬼才問。
 
羅莎走了回來。
 
「何況,要把他們帶出去,我們就幾乎要打敗這裡的全部人。」阿賢說,「從這一層,打到最底一層,再打出村外。實在……是太冒險了。」
 
「阿牛,這種情況,或者應該先回去地面,再帶兵馬過來。」羅莎說,「目前我們的人數太少了。」


 
「既然連羅莎都這樣說……」我說,望向正在團聚的單殺,「那我們先想辦法,帶藥師和女兒離開吧。」
 
「對,就這樣決定吧。」鬼才說,「一會兒我就找個藉口,對貝 ‧ 父說要把他們帶出去。」
 
也許,把他們帶到安全的地方後,我們再回來救人才是上策。
 
此時要顧及的人太多了。
 
「夢魔,交給你了。」我說。
 
「放心。」鬼才說。
 
咔嚓一聲,門再次打開,門外多了一些黑衣人。
 


貝 ‧ 父的氣息不同了,與剛才判若兩人,嚴肅了很多。
 
「花花藥師,我給你一個最後的機會。」貝 ‧ 父狠心說,「假如你不肯交出真正的藥方,那麼餘下的一百名村民,將會全部變成喪屍。」
 
「你說……什麼?」藥師瞪大了眼,不敢相信。
 
「剛才我已經吩咐下人,去餵其中一位村民喝喪屍藥。」貝 ‧ 父得逞地說,「十五分鐘後,藍花種植場就會出現喪屍咬人,然後不停人咬人,最後全部變成喪屍。」
 
貝 ‧ 父的臉色十分瘋狂。
 
「怎麼了?如果你現在交出藥方,或者拿出真正的神藥。我就馬上命人下去阻止。」貝 ‧ 父說。
 
花花藥師軟下身子,跌坐到椅子上。
 
「爸爸,到底你有沒有藥方?」小葦問。


 
「那些我提煉出來的螢光藍液體,都只不過是直接從藍花榨取出來的藍花汁。根本沒有加入其他藥材,也不知道可以加入什麼藥材。」花花藥師坦白說。
 
「所以——」貝 ‧ 父沒有耐性了。
 
「但我有祖父留下來的製成品。」花花藥師說,「雖然他沒有告訴我有什麼分別,不過可能他製造的,會有效。」
 
「在哪裡?」貝‧ 父問。
 
「村外的墓地裡,那些藥都跟祖父葬在一起。」花花藥師說,「你帶我們到村外,我帶你過去。」
 
「想騙我?」貝 ‧ 父不屑,「途中再找機會逃走?」
 
「我沒有騙你。」花花藥師說。
 


「算了,你們統統都去死吧。」貝 ‧ 父已感無趣,「你們死後,我會逐個墓地翻開來看。」
 
「貝 ‧ 父,不是說好了由我出馬嗎?」鬼才插話,「為什麼突然……」
 
怎料,貝 ‧ 父露出敵視的眼神。
 
「剛才我收到消息,說鬼才大人在捕捉夢魔的時候,反而被幾個地面人抓了,至今下落不明。」貝 ‧ 父眼神凌厲,「未知,此話屬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