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大叔!」我說。
 
「叫我阿海就可以了。」海大叔背著一個大袋子走進來,身上沾有血跡。
 
「這個就是可以帶我們到城裡的人。」我向阿德介紹。
 
「怎麼多了一個人?這位是……」海大叔問。
 
阿德把手放在胸前,準備自我介紹。
 


「是馬塞盧斯家族的人?」海大叔看一眼就認出。
 
「你好,我是馬塞盧斯 ‧ 賢德,你稱我為阿德就可以了。」阿德自我介紹,對比起粗獷的海大叔,阿德更顯斯文有禮。
 
「先不說你為什麼在這裡,阿牛,你掉了東西在劍墳。」海大叔從袋子裡取出弓和箭筒,然後拋給我,又拋包袱給我。
 
「劍墳?就是插滿劍的森林墓地嗎?」我接住弓箭和包袱。
 
「對啊,你在那裡搞了什麼?搞到亂七八糟。」海大叔問。
 


「剛才那裡有一隻雙劍人喪屍,不斷殺人,又攻擊我!」我說。
 
「是嗎?」海大叔神色緊張。
 
「你沒有看到?」
 
「沒有,連一條屍體都沒有。」
「結果如何?」海大叔問。
 
「結果我把刀刃的碎片插進他的眼球,馬兒再踢他兩腳,我就上馬逃了。」


 
「只是這樣……還不足以把他殺死,畢竟頭部未受到致命一擊。」
「唉,這下子就麻煩了。」海大叔嘆氣。
 
「為什麼?」
 
「因為喪屍會咬人,包括剛剛死去的屍體。」海大叔開始說明。
 
 
 
「所以我才刻意弄一個墓地,把死去的人迅速埋葬,以免被咬成喪屍。」
 
「喪屍會咬人、咬屍體,等同於人類進食,目的是延長自己的活動壽命。」
 
「我聽阿德說,喪屍只能行動三天。喪屍咬人後,可以延長多久?」


 
「大概一天吧……始終不是正式的進食。」海大叔說。
 
「你說劍墳裡一條屍體也沒有……,莫非他們都被咬,變成喪屍?」我擔心起來。
 
「很有可能。」海大叔回答。
 
「你身上的血……」阿德終於開口。
 
「在拾他的弓箭時,有一對很瘦的男人走過。」海大叔從袋子拿出一個圓盾。
 
「這個我認得!」我指著圓盾說。這是瘦兄弟的裝備。
 
「你殺了他們?」我問,「他們都是在村子搞事的人!」
 


「只殺了一個,另一個逃走了。你看!」海大叔撥起瀏海,指住額角。
 
他的額角多了一道淺淺的傷痕。
 
「海大叔你真厲害!竟然可以同時對付兩人,而自己只受了輕傷。」
 
「叫我阿海就可以了。這……不算什麼,其中一個本身已受箭傷。」
 
箭傷……肯定是老頭子和阿凌的傑作。
 
「你為什麼拿回來了?」我指著圓盾問。
 
「因為我的鍋子,欠一個鍋蓋。」海大叔爽快地答。
「事態似乎很嚴重……」海大叔又皺起眉頭。
 


「什麼事?」
 
「我只顧著找你,又以為沒有喪屍,一時疏忽……忘了打爆他的頭部。現在很可能也被咬了。」
 
「什麼?」我和阿德馬上緊張起來。
 
「放心吧,大不了先留在樹屋四日,四日過後再出發。」海大叔從容回應。
 
他的情緒真是起伏不定。
 
「你們的樣子看上去都超級累,先睡幾小時吧。晚飯時間我會喚醒你們的。有什麼話,到時再聊。」
 
「好吧……」我打了一個長達四秒的呵欠,就走到床上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