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見新的橫額,台下立即傳來竊竊私語。
 
「安靜點!領袖有話要說。」大漢大喊一聲,全場又再安靜下來。
 
我乾咳兩聲,繼續發言。
 
「鎮壓軍不是傻瓜,不會認為我們會坐以待斃。我們佔領西區的想法,他們一定也有考慮過。」
 
「既然他們考慮過,我們就讓他們信以為真吧。有誰願意擔當去敵陣通風報信、引導他們去西區埋伏的重任?」我問所有人。
 


台下有部分人舉手自薦。
 
「大家把手放下,我只是隨口問問而已。」我笑笑說,「剛才被鞭打的五人,已經去進行這個重大的任務了。」說完,台下的人眼前一亮。
 
「為了預祝他們的成功,大家請鼓掌!」右零踏上台,帶頭拍掌。
 
「啪啪啪啪啪啪……」台下的人跟著拍掌。
 
「佔領西區,只會演變成持久戰!」我繼續發言。
 


「持久戰,會持久到什麼時候?答案很簡單。」
 
「他們援軍到來之日,就是我們敗陣之時。」
 
「因此,速戰速決是我們唯一的選擇!」我右手向天打一拳,提高音量。
 
「既然在大白天,軍營裡的人都在睡覺的話,我們何不攻其不備,奪取武器、鎧甲和糧食?在有錢人居住的東區,這些資源遠比西區豐富,而且更珍貴的是『土兵』!」
 
「到達東區之後,遇到反抗者殺!投降者則收歸隊中……」我的傷口突然發痛。
 


「詳細情況……交由右零說明。」我忍痛說完這句,便到台後休息。
 
曼娟拿著一杯水走過來。
 
「這個計劃,你是怎樣想到的?」她把水遞給我。
 
「我只是提出一個聲西擊東的構思。其他細節,都是右零處理的。」我接過水杯,喝一口清涼的水。「他很有才華,是個負責任的人。」
 
在曼娟替我抹汗期間,右零在台上發佈了一連串具體的行軍指示、隊伍安排,兵力分佈等等。
 
另外,還交代佔領東區軍營後,對剩下的二千兵虛報包圍我們的二千兵已經投降或者被殺,誘使他們加入。
 
反正他們大部分都是在尼恩城徵集的,只要分予土地、錢財之類,要他們加入不是沒有可能。如果他們加入,兵力一下子增至四千的話,我們就有勝算了。
 
當然,實際情況還是依靠說服者的口才。


 
「又到我了。」右零發言完結後,我再次站回台上。
 
「最後,是第三道命令。」我忍痛說,傷口已滲出血水。
 
我輕輕地掀起上衣,把滲血的白布展露人前。
 
「正如大家所見,我重傷未癒。是次作戰,不能帶領大家奮勇殺敵。」
 
廣場的土氣突然低落。
 
我九十度鞠躬致歉。
 
過了幾秒——
 


「領袖!抬起頭!」右邊有人大叫。
 
「抬起頭!」左邊也有人呼叫。
 
我挺直身子,吸一口氣。
 
「我在此宣佈,第三項命令是:右零將繼續成為你們的最高司令官。」
 
「是次奇襲,我將之命名為幽靈行動,行動全權由右零負責。」我轉向右零。
 
「全體人員向幽靈將軍,敬禮!」我大喊一聲。
 
台下挺直身子的二千人,包括我在內,一同向右零敬禮。
 
敬禮完畢,我下台與曼娟一起,走到不顯眼的一角。


 
「我在此宣佈,幽靈行動,正式開始!」右零大聲宣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