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牛,你根本不是阿牛!」一把聲音從耳邊傳來。
 
「你說……什麼?」我朦朧地回應。
 
「你沒有在這裡生活的記憶,對吧。相信我,你以後也不會回憶起的。」
 
「英雄?你在說什麼?」我張開眼睛,眼前是英雄。
 
「我見過你的戰鬥一面。你可以變出奇怪的武器,有時候很強,有時候很弱。」
 


「變出奇怪的武器?有時候很強?」我猶疑地問。
 
英雄的身子突然急速後退,身影不斷縮小。
 
「英雄!」我伸手想抓住他。
 
可是抓不到,他已隱沒在黑暗之中。
 
在黑暗中,漸漸地有一點紅光傳來。
 


紅光愈來愈清晰……
 
我揉揉眼睛,原來是火炬的光線。
 
「剛才……是夢?」我仍然躺在長方形的桌子上。
 
為什麼我會回憶起英雄的說話?
 
有時候很強……大概是當日與瘦兄對戰時的感覺吧。
 


當時我的身子不受控制,走路搖搖擺擺,好像變成了雙劍人似的。
 
之前在草地跟大胖子戰鬥時,我突然加速,用小刀插中他的下體。之後跟雙劍人打的時候失去痛覺。
 
難道這些都是我「有時候很強」的能力?
 
「變出奇怪的武器……是什麼意思?」我想不通。我在弓箭練習場,面對睪獸脅持阿晨、阿凌被迫自閹的時候,天空突然落下弓箭……難道那是我變出來的?
 
我還是想不通。
 
這時候,牆角的四把火炬,其中三把都熄滅了,只餘下一把。
 
 
環境變得十分昏暗。
 


「咦?」我的右邊突然多了一道矮牆。
 
矮牆的高度跟我手臂的長度差不多。它由量度工具、杯子、木材、鋸子、木桶等等的雜物疊成。
 
這些雜物堆在長方形桌子的中間,把左右分隔開。
 
「羅莎應該在另一邊睡覺吧。」
 
我望上一點,雜物牆上披了我的衣服,還有羅莎的長裙。她的長裙被修短了一點,看上去像是用鋸子直接鋸短的。
 
嗯……短一點的話,走動會比較方便。
 
 
「似乎已經乾了。」我伸手取回我的衣服。
 


「咦?什麼時候多了一個小洞?」矮牆正上方,是泥造的天花,天花上多了一個小洞。
 
「這個小洞,跟我的手指一樣粗。」我站在桌上,伸手摸摸那個洞。
 
我忽然有種被監視的感覺。
 
「羅莎!」我望向正在熟睡的她。
 
這刻的她,用白色的薄紗包裹自己。薄紗之下,隱約地透出了白色的內衣。
 
我小心翼翼地跨過雜物牆,蹲在她身旁。
 
這次,沒有會把我倒吊的紗布了。
 
「羅莎,醒醒。」我拍拍她。火炬的火,搖搖欲熄。


 
 
「你為什麼走過來?」在朦朧中,她用手掩住自己的重要部位。
 
我立即拉起長裙,放在她身上。
 
「這個小洞,是你弄出來的嗎?」我轉身,指住天花。
 
「什麼小洞?」她問,然後穿上衣服。
 
突然火炬熄滅,四周一片漆黑,伸手不見五指。
 
「捉緊我。」我說。
 
「嗯。」


 
在亂摸中,我的左手抓到她的右手。我們就這樣拖住手。
 
「我先下去,然後到你。」我說,準備走到牆角燃點新的火炬。
 
「轟——」羅莎還未回答,天花就塌了下來。
 
我和羅莎雙雙躍到地面,隨即躲在一角。手,仍然握著。
 
「啵——」桌子似乎不勝負荷,從中間斷開。
 
「發生什麼事?」在沙塵中,羅莎驚慌地問。
 
「我不知道,我猜天花是從剛才小洞的位置塌下來的。不過既然我們沒有事,證明塌下來的,只是一部分的天花。」
 
「痛……」羅莎說。
 
「你受傷了?」我緊張地問。
 
「既然我們沒有事,你不用抓得我這麼緊……我的左臂很痛。」
 
「我什麼時候抓住你的左臂?我只不過在拖著你的右手。」
 
「那麼……這隻手是誰的?」羅莎問,她的右手在抖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