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剩一台而已,大家快攻!」剛才扶住我的部下,大聲呼喚同伴上前。
 
「嘖——」一名騎兵從我和他的中間掠過,銀光閃了一下。
 
「噝噝……」他的頸子被割了一刀,不斷噴出鮮血。
 
迷茫的他站在原地,還未清楚發生了什麼事。
 
過了兩秒,才倒下來。
 


「喂!」我立即扶住他,把劍插在一旁。
 
「沒事吧?」我問,用手捂住他的頸子。
 
可是……血,還是不停濺到我的身上。
 
「不用管我……攻……攻過去……」他抖震地說。
 
「嘶嘶嘶嘶——」右邊傳來馬的嘶叫,還有馬啼的咯咯聲。
 


一隊至少五十人的銀色裝甲騎兵,率先從一萬兵的陣營中出發,進行掃盪。
 
其中三個,正向著我衝過來。
 
「嘖——嘖——」他們騎著馬,一邊跑,一邊斬。
 
部下們一個一個地倒下。
 
「要撐住!」我說。
 


可是,當我把目光放回手上的部下時,他已經氣絕了。
 
「安息吧。」我捂住頸子的手,慢慢移到臉上,把他的眼睛合上。
 
 
放下他的屍體後,我左手扣住太陽穴,閉上眼睛,回憶雙劍人的動作。
 
「雙劍人。」我默念一聲,睜開眼睛。
 
剛剛收起的寒意,再次由內而外地釋出。
 
寒意迅速把我的身體佔據,手腳變得冰冷。
 
慢慢地,身體不受控制。
 


「我」站起來,懶散地抽出插在旁邊的右劍。
 
「受死啦!哈哈!」跑最前的騎兵,一劍從右邊劈過來,直逼頸子。
 
「嘖——嘖——」我一削,削掉他的右腕,劍鋒一轉,再削中他的腰腹。
 
這兩個動作,幾乎在同一時間完成。
 
接著,他無聲地在我的身後墮下。
 
「我」左手接住他掉下來的劍,拖在地上,慢慢地前行。
 
這時候,地上的劍痕由一道,變成兩道。
 
「殺了他!」另外兩個騎兵並排地從中間、左邊衝過來。


 
「我」突然俯身、衝前,衝向兩馬的中間。
 
「嘖嘖——」雙劍一舞——
 
騎兵腰腹同時中劍,雙雙伏在馬上,被戰馬運走。
 
 
「狀態,解除。」我說,恢復對身體的控制。
 
在恢復的瞬間,我差點站不住,要用劍支撐身體。
 
「好冷……」呼出的是寒冷的白氣。
 
我馬上望望四周,至少有一百士兵被蒸發。


 
騎兵隊掃蕩一輪後,繼續向我軍的一千進攻兵衝去。
 
 
這時候,那一千兵的進攻陣形已經蕩然無存,正節節敗退。
 
「啊——」、「嘖——」過了不久,慘呼便開始從那邊傳來。
 
 
夜狼本身準備攻過去第二台投石機,可是中間又隔了兩排盾兵,上面都架上了長矛。
 
阿鷹趕到之後,嘗試躍過去,從後打開一個缺口。
 
可是——
 


「呼、呼、呼……」一根根標槍從盾兵後面飛出。
 
不顧一切躍起的阿鷹,隨即成為箭靶。
 
幸好她身手敏捷,才勉強躲過,安全著地。
 
隨後,拿起標槍的步兵愈來愈多。他們紛紛聚集在盾兵後面,形成攻守兼備的標槍陣。
 
過了片刻,標槍開始連續不斷地飛過來。
 
「嘖嘖——嘖——嘖嘖——嘖——嘖嘖——嘖——」
 
我軍完全無還擊之力……
 
躲不開的部下,只能被刺穿身體,白白地死去。
 
望向右方,排列整齊的鎧甲步兵以緩慢的步伐逼近。
 
「終於要過來了嗎?走這麼慢,想幹什麼?」
 
「想等我們統統被被標槍刺死後,才過來收屍嗎?」我不屑地問。
 
突然——
 
「投石機已經裝上石彈!」有部下大叫。
 
「不管了!」磨拳大喝一聲,執起巨斧,向盾兵衝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