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塊巨大的半透明木板,浮現在場地上空。
 
此刻,森正跪在妻子面前約二十五米的位置,雙手被綁在身後。
 
「Start」五個字母,亮麗地呈現在木板上。
 
下一秒,消失——
 
黑色斗篷人隨即把餐刀丟到阿森的背後,然後從軟梯爬走。
 


「啪——」有什麼出現在閘門後面!
 
糟糕,森被嚇一嚇,接不穩餐刀……
 
「噹、噹……」
 
他隨即側撲過去,奮力拾起餐刀,在背後不停的割。
 
「啪——啪啪——」一隻反白眼的喪屍,貼著閘門,不停拍打。接著,又有兩隻喪屍走過來,其中一隻喪屍是哨牙的。
 


「三隻嗎?」我暗自替阿森擔心。
 
哨牙喪屍不停用前排牙齒去咬閘門,發出「格格」的聲音。
 
「吱——」閘門慢慢打開,震動地發出刺耳的金屬磨擦聲。
 
「阿森,不用管我!你趕緊逃跑。」阿森的妻子說,背上的嬰兒還在熟睡。
 
幾秒後,閘門完全地拉開。
 


三隻喪屍瞪大白眼,蹣跚地走向女人。
 
「我絕對不會……丟下你們!」阿森不停地割繩子。
 
走在最前的哨牙喪屍,已快要到達女人的身後。
 
「切——」繩子斷開!
 
「阿心!」森大叫,全速跑向妻子。
 
「要趕得及!」我在內心吶喊。
 
哨牙喪屍瞄準露出的頸子,張大嘴巴,一口咬下。
 
「格——」森用餐刀擋住了喪屍的哨牙。


 
 
哨牙喪屍馬上咬住餐刀。森一時之間,無法奪回。
 
「森,你快走……」森的妻子哀求。
 
她正被鐵鍊綁住,張開雙手,夾在哨牙喪屍和丈夫中間。
 
「啊……」森用力拔刀。其餘兩隻喪屍正步步逼近。
 
突然,哨牙喪屍一下子扯走餐刀。
 
「吐——噹——」餐刀被喪屍吐開,滑到一旁。
 
「啵——」森重踢哨牙喪屍的下陰,再一腳將他踢開。隨即俯身,從妻子的手臂下方穿過去,擋在妻子和嬰兒的背後。


 
我心手冒汗,為他擔憂。
 
長髮喪屍和反白眼反得很厲害的喪屍同時撲過來,森雙手抓住他倆的頸子。一個人撐住兩隻喪屍。
 
很明顯,他的力度不夠。
 
兩隻喪屍又不斷亂抓他的手臂,逼使他慢慢退後。
 
漸漸地,森的背部已經碰到幼嬰。
 
怎麼辦?
 
「森……」妻子擔憂地說。
 


「別擔心,沒……事的。」森咬緊牙關說,他正極力支撐著。
 
「我絕不會……讓你受傷!」
 
「森……對不起。」妻子突然說,雙眼流淚。
 
「什麼對不起?」森轉頭。
 
殘酷地,他望到的是妻子被咬的畫面——
 
她的腳踝,被悄悄地爬過來哨牙喪屍咬住了……
 
「啊……」森發狂地大叫,鬆開撐住喪屍的雙手。
 
「啵!」他踏前一步,右手一下肘擊,重重地擊中反白眼喪屍的鼻樑。


 
「啊……」但森發狂的嘶叫,遮蓋了鼻骨碎裂的聲音。
 
「啵!」左手上勾拳,抽中左邊的長髮喪屍。喪屍被打得仰起頭部,森再一腳將他踢開。
 
「唧。」森雙手抓住地上的哨牙喪屍。
 
這時候,哨牙喪屍已將妻子腳踝的肉咬了下來。
 
「啊……」森把他拉扯起來,推到一旁,再趁機衝過去拾起餐刀。
 
「哮……」他流著淚、喘著氣,右手牢牢地握著餐刀,一步步地回到妻子的背後。
 
反白眼喪屍遞起雙手,快速地跑向森,速度愈來愈快。
 
「嘖——」森一劃。雙眼球被橫割了一條橫線,噴出鮮血。
 
他掩住雙眼。森反手握刀,將右手拉向左邊,再一橫插。
 
「嘖——」餐刀陷入了喪屍的右太陽穴。
 
抽出餐刀後,鮮血湧出,屍體倒下。
 
森轉回正手握刀。
 
長髮喪屍跑過來。
 
一滴鮮血,沿刀尖滴到地上。
 
「啪——」左手反手狠抽喪屍一巴,再抓實他的長髮,向右下一扯。
 
右手在喪屍頭被扯下的時候,準確地捅上一刀。
 
「嘖——」抽出刀後,左手仍未放開,又再捅一刀。
 
「嘖——」
 
森輕輕地將軟下來的喪屍推開。
 
然而他的右手,已經紅紅地沾滿鮮血。
 
 
「只剩你了。」森仇視著,揮走刃上的血。
 
 
哨牙喪屍站起來,不時咬咬牙齒,發出「格格」的咬牙聲。
 
「啊……」森衝過去,握刀突刺。
 
「格——」哨牙再次得意地咬住餐刀。
 
森鬆開右手的刀。
 
「啵——」一拳打向眉心,扯一扯刀。
 
扯不走,再一拳。
 
「啵——」打完,再扯。
 
「既然你這麼喜歡,就送你吧。」森淡淡地說,突然一掌擊出。
 
「嘖——」把刀拍入口中。
 
哨牙喪屍痛苦地踏後一步。
 
「轟——」森追前一步,雙臂一揮,雙鎚重擊太陽穴。
 
哨牙喪屍失去意識,軟軟地跪下。
 
「嘖——」森抽出喪屍口中的餐刀,瘋狂地亂斬,直至頭殼爆裂為止。
 
我望著他,他已經殺紅了眼。
 
「森……」妻子氣弱地說。
 
「阿心。」聽到妻子的叫喚,他才恢復意識,回到妻子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