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雅……」我慢慢站起。
 
我要去救她!堂堂男人,怎麼可以……讓女人來保護我。
 
 
「記著,無論我發生什麼事,你都不要出來,否則我恨你一輩子!」小雅的聲音在腦海浮現。
 
 
小雅,我……
 


該怎麼辦?
 
「對了,找線索!不能浪費她的一番付出。」
 
問題是,環境太暗!

該怎麼辦?這跟我的夢境一樣,都是一片黑暗。
 
「阿俊,如果是夢的話,快醒來吧!」我對自己說。
 


「不過,想這些也沒有用。照明工具,先找照明工具,否則什麼都做不到。」我拍一拍,掃走斗篷上的塵埃。
 
「咦?」我的手碰到什麼。
 
「這是剛才的煙盒……啊!」我立即掏出煙盒,取出打火機。
 
「鏗——」姆指彈開上蓋,按著小輪。
 
「嚓——」一擦,閃出幾點火星。
 


「嚓——伏——」再擦,冒出火燄。
 
真厲害!
 
我不自覺地望了火燄幾秒。
 
「慢著,現在不是發呆的時候。」我拍拍臉,望向前方。
 
「嘩!有人!」我架起雙手防禦,保護自己。
 
數十個威武的裝甲士兵,靠著牆壁,一字型排開。
 
「咦?」過了幾秒,他們仍然不動。
 
「人偶?銅像?」我靠前,又敲敲他們的胸口。


 
空心的!
 
「原來只是一排空鎧甲……」我放心下來,沿著他們行走。
 
就像閱兵。
 
我是軍官,它們都在我的左邊。
 
至於右邊,仍是一片黑暗。因為打火機的光線有限,只能帶來幾米的視野。
 
不過,以目前的情況來說,已經算是很好了。
 
 
就這樣,走了一會兒——


 
左邊的牆壁,即將拐向左邊。
 
意味著,可以轉左。
 
「一會兒,不會碰到奇怪的人吧,特別是夢入面,會變喪屍將我肢解的少女……那些掛著粉紅色面紗的少女,真的超級恐怖!」我雙手握緊火機,戰戰兢兢地前行。
 
 
轉了,下一步就轉左了!
 
我吸一口氣,踏出轉左的一步。
 
「啊!真是遇到了!」面前,近距離迎來一個掛著粉紅色面紗的少女。
 
「啵——」我一記右勾拳將她擊倒。


 
她隨即伏在地上,沒有醒來。
 
「喂。」糟了,會不會太重手?我用腳尖撩撩她。
 
沒有反應……
 
「算了,找線索要緊。」我拾起她的燭台,點起蠟燭。
 
四周隨即光亮起來。
 
「這樣子就可以收起火機。」我將打火機塞回煙盒,收好。
 
 
走著,前面有一道非常突兀的門。


 
「前面會有什麼?」
 
我走過去。
 
「吱——」輕輕推開。
 
「牢房?」映入眼簾的是一個長方形的空間。
 
我站在短邊的一頭。
 
對面,離我約十五米的位置,有另一扇門。
 
然而,令人在意的是左邊排了五個牢房。每個牢房平均闊三米,合共十五米。
 
「會有人……困在這裡嗎?」我猶疑,向前行。
 
 
第一個牢房,沒有人,只有鋪在地上的稻草,以及垂直的鐵柱欄。
 
我繼續走,第二、第三個牢房都沒有人。
 
「咳、咳。」突然,第四個牢房傳出咳嗽聲。我立即戴上帽子,並拉下來,遮住上半邊的臉。
 
「躂、躂……」我一步一步,走近第四個牢房。
 
到底,什麼人被困在這裡?
 
我吸一口氣,忍住呼吸。
 
「什麼人?」一把老邁又虛弱的聲音問。
 
我把燭台,由胸前移到旁邊。
 
這樣子,燭光應該照不到我的臉。
 
「他應該看不清楚我。」我心想,再踏出半步,望入牢籠。
 
「黑色斗篷,你是……」他望著我。
 
眼前,是一個極度瘦弱的老伯。
 
他躺在稻草上,前額半禿,頭髮斑白,長度及肩,看樣子有一段時間沒有修剪過。
 
「很難相信,一個人瘦成這樣,竟然還可以生存。」我心想,簡直難以置信。
 
「鬥獸場的人?」他問。
 
鬥獸場雖然不全部是黑色斗篷,但我望望自己,的確跟鬥獸場的人很相似。
 
「沒錯。你是羊伯?」我壓低聲線問。
 
老伯的下巴,留著白色的山羊鬍,十足一隻羊。
 
因此,我猜他可能就是小雅說的、跟我同一日失蹤的羊伯。
 
「什麼羊伯?不要學他們亂叫,我叫『羊伯特』。」他說,把頭髮都梳向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