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房間後,我們在登上馬車之前,遇到不少阿賢招收回來的人。她們會問阿賢,「今晚想吃什麼?」。阿賢就會答,「今晚不回來吃。」
 
之後,她們就會問「明早想吃什麼、午餐想吃什麼」。阿賢答完之後,又會問她們「今天學習怎麼樣?」
 
「你們……感覺就像一個大家庭。」登上馬車後,我對阿賢說。
 
「大家庭?不錯不錯,那挺溫暖的。」阿賢回答。
 
今天的阿賢,比平日少話,也沒有維持他的嬉皮笑臉。
 


是因為要回家嗎?
 
記得可麗說過,阿賢表現得像一個賤人,目的是為了復仇,藉此毀壞家族的形象。那麼,今天呢?
 
「開車吧。」阿賢對阿四說。
 
「是。」阿四回應。
 
阿賢坐好後沒有把包袱放下,手裡握緊弟弟的戒指,以及雙劍人的右劍。
 


望著他的手,我才發現,不笑,是因為弟弟死了。
 
 
另一方面,坐在我旁邊的羅莎,從剛才談及小雅開始,就沒有說話。
 
她支不支持我去找小雅呢?是反對?還是正在掙扎?
 
我不知道,也不太敢問。
 
忽然,馬車開始走上斜坡,車速也稍稍慢了下來。


 
「要登山?」我問,擔心馬兒不夠氣力。
 
「小山丘而已,放心。」阿賢說。
 
然後,大家又繼續安坐在車箱內。
 
直至某一刻,阿賢開始講述一個關於學劍的故事。
 
內容大概是這樣的:在他剛剛跟父親相認,進入馬塞盧斯家族的時候,家族找來兩位劍術高手,負責教授劍術。當中,一位是使雙劍的,一位是用單劍的。
 
使雙劍的,就是賢德和賢明的「劍奴」的師父。他教完這兩個劍奴後,就突然退休了,所以使用雙劍的劍奴,就只有這兩人。
 
「你知道嗎?雙手被劍鎖住,是一件非常痛苦的事。所以其他可以選擇的奴隸,都不會選擇雙劍。」阿賢說,抽出灰濛濛的右劍,摸摸劍身。
 


「別說他們,就算是不用鎖手的我,都沒打算學習雙劍。」阿賢又說。
 
「為什麼要告訴我們這些?」我問,相信其他人也很想知道。
 
「沒什麼,只是有點懷念以前跟他們對打的日子而已。」阿賢說完,把劍收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