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羅馬鬥獸場打喪屍》: 第九章(55)
「冰蓉。」我閉上眼睛說。
左背隨即傳來一陣刺痛。
「啊……那骨塊……到底想怎樣？」我忍痛說。
但是，身體並沒有其他反應。
「不行……嗎？」我漸漸氣餒。
的確，以我這樣子的身體，很難做到那種輕快敏捷的動作。
「躂躂，呼——」、「呼，躂躂——」
「那種動作……」我的腦海，在播放著冰蓉的身姿。
「鏗——」兩劍交擊的巨響傳來。
「阿牛，你要躺到什麼時候？」阿賢大聲呼喝。
「躂……」他被擊退至我的身旁。
「你要我付出所有來跟你作戰，你卻悠閒地躺在地上？」
「你這樣子，還不如直接把羅莎送給易賢好了！」
「喂，我在叫你！」他踢我一下。
我抬頭，望見托著頭的易賢，正一副蠢樣地等待鐵定的戰果。
另一方面，夜狼正滿身鮮血地奮戰。他的身姿，愈戰愈勇。
「喂，我在叫你！」他舉右腳，準備再踢。
盧修正在逼近。
「真不爽……」我極力撑起自己。血還在流。
阿賢停下右腳，改為扶我。
「不爽什麼？」他問。
盧修一劍刺來，阿賢鬆開我，主動迎上前。
「鏗——鏗、鏗、鏗、鏗。」
一劍之後，又是四劍。
「真不爽……」
我一拐一拐地走近傑克，脫下他的黑色護手。
「夜狼！」我大叫，把護手扔給他。
這樣子，他的雙手應該耐用一點。
「唧。」他舉手接住，立即戴上，又衝向冰蓉。
「真不爽，竟然連一聲多謝也沒有。」
我再次集中精神。
但痛覺，又使我分心。
「痛覺消失！」我集中想像。
然後痛覺消失了，就像當日在樹屋下跟雙劍人對戰的時候那樣。
那麼，不如……
「所有雜念都給我消失吧！」我再說。
瞬間，腦袋澄空了一下。
感覺清醒了很多。
望向前方，夜狼和阿賢都在戰鬥。
「還是很不爽……」我站穩身體。
「風頭都被你們搶盡了。」我閉上眼睛，隨手拋高雙劍。
今次一定一定要成功！
「冰蓉。」我碎念一聲。
身體輕盈了，雙手接劍，下一剎——
消失了。
不！「我」是自動地迎了上前。
反手握劍，轉身一舞。
「鏗鏗——」
「你為什麼還能動？」冰蓉冷冷地問，無情地盯著我。
你們不要老是問同一條問題可以嗎？
然而，「我」沒有回答，只是以同樣的眼神盯著她。
「呼——」夜狼一拳踴至，拆開了我們。
我和冰蓉，一分即合。
「鏗、鏗——」擦出劍的火花。
一分即衝向對方，即戰。
「鏗、鏗——」劍與劍的相擊。
「消失、鏗——」、「消失、鏗、鏗、呼、消失——」
誰更快？
她的劍更輕，她更快。
「嘖——啵——」，一劍劃過我的胸口，又轉身一腳。
「我」落地站穩，傷口自動凍住，沒有流血。
接著，「我」和夜狼一同撲向她。她用雙短劍擋住我的雙劍，再用腳抵住了夜狼的拳擊。
「呼——」她馬上躍後，落地，再衝過來。
還不用另外的兩柄劍嗎？
「我」也一模一樣地衝過去。
「鏗鏗——」兩劍交擊。
「我」反手一鬆，正手握劍，再前攻。
她後仰，低落避過。在低空中，她忽然雙手一抹，雙短劍直飛過來。
「呼呼——」、「鏗鏗——」我揮劍格開。
怎料，另外兩劍已逼近前腹。
糟了！
「啵——」夜狼及時將她撞開。
「嘖。嘖。」她站穩後，將兩劍收回劍鞘，又拾回拋出的兩劍。
「謝謝。」我自動地說，語氣很生硬。
夜狼沒有望我，只牢牢地盯著冰蓉。
「咔嚓——」冰蓉將兩柄短劍的「劍柄末端」，跟插在劍鞘的兩柄短劍的末端，裝嵌在一起。
四柄劍，馬上組合成兩柄雙頭劍。
原來四柄劍，是這樣用的。
她慢慢地抽出劍，手指靈活地將之轉動起來。
轉速，愈轉愈快。數秒後——
「呼呼呼呼……」已加快得看不清楚。
「躂、躂。」她輕盈地，彈跳兩下。
接著，又消失了。
「鏗鏗——」我自動地擋住迎面的兩劍。
可是止不住……她的劍，像螺旋槳！
「鏗鏗、鏗鏗鏗、鏗鏗鏗鏗、鏗、鏗鏗」雙劍不斷快速抵擋，火花四散。
擋開她，又跳側，再攻過來——
「鏗鏗鏗鏗、鏗、鏗鏗鏗鏗、鏗、鏗鏗」
在連續高密度的斬擊下，「我」無法避免地被斬中。
「嘖嘖——嘖嘖嘖嘖——」皮肉破損，小傷口不斷增加。
沒有武器的夜狼，要是受到這種攻擊，肯定會被砍得支離破碎。
「呼——」我蹲下，劍在頭頂劃過。
另一劍又至。
「鏗、鏗鏗鏗鏗、鏗、鏗鏗」
又打八劍後，終於短暫分開。
「哮……哮……」
「我」喘息起來，顧望新添加的傷口。冰蓉也垂下雙手，稍作休息。
夜狼準備攻過去，不讓冰蓉有喘氣的機會。
但太危險了，而且他的傷勢不輕。
我想阻止，手腳卻沒有動。
要解除狀態嗎？
忽然，一股沉重感襲來……
我受重傷的身體，似乎已經到了極限。
頭開始暈。
羅莎，我應該阻止他嗎？
這時候，「我」望到羅莎的手指動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