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羅馬鬥獸場打喪屍》: 第十章(05)

雷穆斯一撥，一跑出帳篷，我的意識就不受控地抽後，慢慢地墮落地面。
 
「又……又怎麼了？」我不知所措。
 
伸出雙手，卻扯不住旁人的衣服，也抓不到木案。
 
啊……
 
「呯——」在後腦撞地的瞬間，一陣寒風吹過。
 


眼睛赫然張開。
 
面前，是一塊骨白色的石碑。
 
左手仍摸在上面，腳踩住的是厚白的積雪。
 
後腦沒有撞擊的傷痛。
 
「我……回來了？」望望四周，是石陣。
 


「看來，雷穆斯沒有發現我。」
 
我舒一口氣。又也許他還浸沉在回憶的世界……
 
「唉，不管了。」我嘗試整理思緒。
 
根據剛才看到的片段，雷穆斯和羅慕路斯的關係仍然很好。
 
明明兩兄弟都會互相關心、互相救助。
 


「為什麼最後會決裂呢？」我低頭，咬著姆指思考。
 
「慢著，羅慕路斯提議招募箭族和山賊入伍。那個箭族，不會就是阿凌的那個箭族吧……」鬆開姆指，頭又抬起。
 
想著，我不自覺地走向下一塊石碑。
 
「只要繼續看，就知道了。」
 
左手被吸引著，被石碑引起，又按了上去。
 
「啵——」輕輕一按，石碑就碎開了數十塊。
 
碎石又散開成粒子微塵。然後，其他石塊也逐塊逐塊、愈來愈快地散碎。
 
現場粒子微塵的濃度不斷增加。


 
「喂喂喂，又來嗎？」我收回左手。
 
石陣中心的積雪驟然升起，長成高山，所有雪地都變成泥地。
 
「躂——」我退後一步，但還是被升高了。
 
升高途中，一條迂迴曲折的登山小徑，像為我而設地出現。
 
數秒後，粒子微塵又組成一顆顆的樹木，豎立在山路兩旁，形成樹林。
 
「今次是山嗎？」
 
似乎，我正在某座山的山腰。
 


「躂、躂、躂、躂……」一名少年急速跑過。他的肩膀背著小包袱。
 
「雷穆斯？」我還未及反應，他已向上跑遠了。
 
黑暗從山下趕上來。糟糕，那是他沒有記憶的地方。
 
「竟然，要我跑？」我馬上全速奔跑，務必要追上雷穆斯。
 
衝啊！我拼盡全力地跑，總算追到他的左邊。
 
忽然——
 
「什麼人？」左邊樹林有人逼問，同時有四點銀光發出。
 
「山賊嗎？」那人再問，箭頭已穿過了我，射向雷穆斯。


 
雷穆斯一躍，跳上了右排的樹。
 
「不是！」他答。
 
「嗖嗖嗖嗖——」又有四箭從不同弧度飛出，刺向樹上。
 
「沙沙……」雷穆斯落地，又奔跑起來。
 
不過，今次是在右邊的樹林中。
 
「那你是什麼人？」對方也奔跑起來。
 
「我是……」雷穆斯想回答。
 


說著，又有四箭飛來，他馬上低頭。
 
「嘖嘖嘖嘖——」箭散插在身後。
 
「我是雷穆斯！沒有惡意，有要事跟你們的老大商量！」他大喊。
 
「那你出來吧！」對方提議。
 
雷穆斯放鬆地走出，可是一走到路中心，立即有四點銀光閃現。
 
「嗖嗖嗖嗖——」
 
「看到你了。」雷穆斯向前一跳避過，又猛踢一顆石頭。
 
「啵——」石頭飛出，打中箭族的人。
 
「啊……」他呼聲才出，即被雷穆斯抓住。
 
「你們的老大在哪裡？」雷穆斯問。
 
對方不肯回答。
 
「我沒有惡意，前來只是為了商討合作的事。」雷穆斯誠懇地強調。
 
「山……頂。」對方說，然後昏倒了。
 
雷穆斯二話不說，放下他，往山頂跑去。
 
「等等……」我說，跟著他奔跑起來。
 
 
沿路躺著一些受箭傷的山賊，以及被斬傷的箭族成員。
 
周邊的樹都插著竹箭，地上也放著不少染血的盾牌和斧頭。
 
很明顯，箭族和山賊正在開戰。
 
雷穆斯跨過屍體和傷者，加速向山頂跑去，阻止戰事延續。
 
跑著，前方開始有戰鬥聲音傳來。
 
「看來不遠了。」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