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問一答的對戰持續了好幾分鐘,進度比我想像中要快得多。
 
思賢每每在柳娘提問之後的一兩秒,便能立即回答,不需多思考。
 
可是他每一次都答錯就是了。
 
思賢總是以很正常的思路去思考柳娘的那些問題,但柳娘問的問題,是不可以用正常的思路去想的呀。
 
結果思賢已經是連續答錯了四十九道問題。
 




雖然並沒有實質的打鬥,但是思賢連續答錯四十九道問題,使他陷入了身受重傷的狀態。
 
他會出現這個身受重傷的狀態,不單單只是因為他連續答錯柳娘那些無聊問題四十九次。
 
也是因為他之前向柳娘提的五十道LV1問題,被柳娘全部答錯。
 
思賢可以說是被氣得重傷了。
 
曾有人說,生氣可以令一個人受傷,從現在看來這是真的。
 




現在,思賢半跪在地上,一隻手撐着地面,而另一隻手則按住腰側。
 
他咬緊牙關,皺着眉頭,迎接柳娘的最後一題。
 
與思賢相反的柳娘,輕輕鬆鬆,從容不迫的開始發問:
 
「第五十道問題,LV1。」
 
聽到柳娘的宣佈,猶如面對最終決戰的思賢集中精神起來,準備回答。
 




從他現在的眼神我看得出,他心裡一定是說着「這次我不會再答錯了」之類的說話。
 
現在,柳娘問出內容了。
 
「那一種食物是經常的開心呢?」
 
聽到這道問題,任誰都會第一時間回答「開心果」這種食物。
 
之所以會回答「開心果」,其實主要是問題中出現了「開心」這個字詞,馬上令人聯想到開心果這種食物。
 
但這是一個陷阱,是會讓人陷入聯想而答出錯誤答案的陷阱。
 
就似是那道關於賽跑的問題一樣,是一個會讓人容易答錯的問題。
 
在賽跑比賽上,你跑過了第二名,那麼你現在是第幾名呢?




 
這道問題會令人聯想到數學中「2 – 1 = ?」的算式,使人不自覺地回答出「第一名」這個錯誤的答案。
 
又例如一道關於海面高的問題。
 
船頂距離海面高十米,如果海面每一小時上升半米,那麼五個小時後,船頂距離水面幾米呢?
 
思賢也在柳娘這道問題中聯想到「開心果」這個答案。
 
但是,他知道,這個答案是錯的,是個陷阱。
 
思賢不再像之前一樣思考一兩秒就回答,他這次閉起隻眼沉默了。
 
沉默並不是代表他不懂答案是甚麼,而是代表他認真地在思考。
 




他正以他畢生所學到的所有知識,進行理解,分解,重組,把真正的答案整合出來。
 
半晌,思賢再次睜開眼睛。
 
而他的眼神,是散發出「真相只有一個」的光芒,思賢他,找到答案了。
 
思賢充滿了氣勢的站起,確定了也肯定了自己的答案就是真正的答案後,豎起了食指,直指着柳娘,帶着堅定不移的氣勢高聲說出答案:
 
「笑!口!棗!」
 
「呠呠,答案是枝竹,因為枝竹(知足)常樂。」
 
思賢被直接秒殺掉。
 
他仰天噴出一大口血,然後「大」字型的直倒在地上。




 
我急忙衝過來查看思賢的情況,還好他只是暈過去而不是死了。
 
「這就是人生嗎………」
 
在思賢完全暈過去之前,他就只留下這一句說話。
 
對於突然噴血的思賢,柳娘很是擔心。
 
我對她說了實話,把思賢只是暈了的情況告訴了她知,這才使她安心不少。
 
我和柳娘不懂救護,要治療思賢,就得找其他人幫忙。
 
不過,隨便拖動傷者實在不是明智之舉,我和柳娘沒辦法拖着暈倒了的思賢尋找其他人幫忙。
 




所以,我提議由我上山頂去,告訴智者大師此事,讓智者大師來處理。
 
而柳娘則留在這裡,照顧一下思賢。
 
我的提議被接受了,接着我們便分開行動,我直奔山頂上去。
 
能夠就這樣直奔山上去,其實還真多得柳娘把思賢氣昏,不然我們現在還可能跟思賢進行問答。
 
上山頂的路不難走,不出一會我已經到達了山頂。
 
我走到位於山頂上的屋子門前,敲了敲門。
 
「不好意思,我是來找智………」
 
話都未說完,門便自動打開了來,就似自動門的一樣,感應到人便打開。
 
或者似是恐怖電影的情節一樣,門自己打開來。
 
屋子裡有點昏暗,我不是看得太清楚裡邊的環境,這讓我想起被那隻GAP一聲的青蛙騙到天台鐵皮屋時的情景。
 
避免再發生甚麼事情,我先查看屋子的地板,並用手去敲敲。
 
在肯定了是實在的地板後,我小心翼翼地了屋子。
 
「關門。」
 
屋子裡傳出聲音,那是一把女聲,而已聲音很熟悉。
 
女聲叫道「關門」,不過門並不是自動門,用語音是控制不了,她這句話是在對我說,她在命令我。
 
「可以不關門嗎?」
 
被騙過一次,自然就會小心一些,所以我想保留個可以立即逃生的出口。
 
我的提問沒有得到回應,因為對方選擇以沉默來表示「不可以」。
 
我膽戰心驚的嚥下了一口口水,緊張感讓我尿意湧上。
 
而最後,我還是遵從命令,把門關了。
 
門被關起來後,屋子裡更是昏暗,僅僅只有些微的燭光在那裡跳動擺動。
 
對於這樣的環境我實在害怕,總覺得隨時會有嚇人的東西跳出來。
 
「那個,不好意思,我是來找智……」
 
「行了,你不用說,我早知道你會來找我。」
 
女聲把我的說話打斷。
 
然後,在我眼前,一道道燭光點起,並向着屋子深處伸展過去。
 
屋子漸漸地變得明亮,明亮得把我眼前的一張宴會餐點照亮,但奇怪的是,屋子僅有宴會餐桌被照亮。
 
當然,宴會桌上的西式食物和葡萄酒也被照亮。
 
燭光一直沿宴會餐桌伸展,直到盡頭。
 
到了盡頭,一男一女便映入我的眼中。
 
我對出現的兩人不感驚奇,即使兩人皆是我所認識,而我也知道這兩個人遲早會出現的了。
 
出現在我眼前的一男一女,就是愛恩社長和肥宅師兄。
 
「唉。」
 
我就知道。
 
「坐。」
 
坐在宴會餐桌前的愛恩社長,對我做出了「請」的手勢。
 
隨後,一張椅子憑空出現在我前邊,猶如魔法變出來的。
 
她身旁的肥宅師兄是站着的,就似個僕人。
 
其實看肥宅師兄穿的衣服便能知道他是個僕人了,不對,與其說是僕人,還不如說是一位男秘書。
 
肥宅師兄和愛恩社長穿的服裝和這個裡世界香江的年代很不相同。
 
兩人都是穿着現代的服裝。
 
肥宅師兄穿的是上班族的立領西裝,一看就知道是男秘書。
 
不過愛恩社長並不是穿辦公室女郎的服裝,甚麼貼身短裙黑絲襪,才不是這樣。
 
她反而穿得起男裝,一個大老闆的模樣,而且是年賺數千萬的那一種。


 
即使是女性,但愛恩社長有模特兒的特質,所以穿起男裝還是非常好看,不會違和。
 
而且,愛恩社長本身散發的女王氣息,使她看起來更似是個老闆,是個決策者。
 
「我知道你該是時候來跟我見面,不過你遲到了。」
 
愛恩社長打側了身子坐着,手托着頭,直望着我。
 
從她的眼神中,雖然未見不滿,但也未見高興,不知道她心裡在想甚麼。
 
不管是在表世裡,還是在裡世界,愛恩社長依然是這麼冷豔,也依然是那麼凌人,叫我敬畏着她。
 
我如實回答:
 
「抱歉,因為到來時出了些意外,這裡的守門人思賢在外邊暈倒了。」
 
「嗯。」
 
愛恩社長沒有多大反應,她好像對於思賢暈倒了的事沒有多在意。
 
「那個,關於我到來的這件事,我是來要取得……」
 
「行,我們入正題吧。」
 
我完全被愛恩社長的氣勢帶着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