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飛逝,轉眼間就已經來到了星期六當天。
 
昨日,愛恩利用手機傳了短訊給我們幾個人,把時間和地點等等的資料告訴我們知道。
 
也告訴了我們知道,她的父母是得知了此事,也同意了我們前來到訪。
 
愛恩將會在當日於「趕鐵」站和我們會合,然後乘坐專車前往她的家中去。
 
大概是因為現在約我們集合的人是愛恩這一位女王,所以沒有人膽敢遲到。
 




而現在,我、肥宅師兄、田居社長一同穿着了便服在指定的地方集合了,只現只差愛恩未有到來。
 
這不代表了她遲到,而是我們三個人都提早了十五分鐘到達集合地點。
 
在等待愛恩到來的時候,田居社長在一旁寫着他的筆記,他果然是很喜歡小說創作呢。
 
至於我,則是有點緊張地滑着手機,把今天每個新聞都看一次,盡量讓自己分心以達到不會太緊張的效果。
 
和我完全相反,肥宅師兄則是一臉輕鬆,還哼着小曲。
 




雖然肥宅師兄和愛恩是青梅竹馬的關係,自小就相識,在和愛恩相處時應該不會很緊張。
 
但是,現在是去女生的家啊。
 
而且這一位女生,更是學校裡的各位男生都渴望追求的美少女。
 
肥宅師兄還能如此輕鬆,我覺得是有點過份。
 
還是說,其實是我太過純情,覺得到訪女生的家中去,應該要感到緊張才是?
 




我趁着目前的空檔,和肥宅師兄閒聊,問:
 
「肥宅師兄,你完全不感到緊張嗎?」
 
「緊張的,畢竟愛恩她邀請我來試味的,我怕自己會給不出好的感想的。」
 
「我不是在說這件事啊,肥宅師兄,難道你對於前往愛恩的家中去,不感到緊張嗎?」
 
「呵呵,天從很緊張的?天從還真的像個小男孩的。」
 
「畢竟現在是去愛恩的家,雖然我知道肥宅師兄和愛恩的關係,但應該多少也會緊張吧?」
 
被肥宅師兄這麼笑道,我覺得有點尷尬,但這種感覺很快消失就是了。
 
肥宅師兄「呵呵」了兩聲,在托了托他圓圓的粗框眼鏡後,繼續說:




 
「天從的,你會對自己妹妹感到興奮和緊張嗎?」
 
「只有心理不正常的人才會。」
 
可是在未來,我沒辦法肯定。
 
畢竟現在有很多在過去看起來是不正常的事情,今時今日看起來是沒有問題。
 
例如易服癖、性觀念、十八禁……等等。
 
單單是以易服癖來說,在過去,它被認為是一種心理病,而現在卻是一種玩樂。
 
在將來,說不定就變成了一件正常不過的事情。
 




當那一天來到的時候,男人就會穿着女人的衣服進行各種生活活動,每個男人都會打扮得和女人沒有分別。
 
在過去,那些男扮女而並非為舞台表演而扮的人,我們會叫他們娘娘腔,不雅些就叫人妖。
 
現在,我們會稱為偽娘。
 
在稱呼的態度上,已經是起了完全不同的情況了,由一個貶義詞,變成了中性偏褒義詞。
 
在遊戲中、動漫中、生活中、被大量地宣傳,這個名稱,也大量地推廣男扮女這件事,就似是要合理化這個心理病。
 
畢竟,如果全世界的男人都穿起女裝,打扮成女人。
 
易服癖,就不再是病,而是潮流。
 
所以我才不能夠把我剛才說過的那一句話肯定於未來,因為如此發展下去,連心理病也被正當化,說不定戀妹或亂倫這種事情都會被宣傳得正常化。




 
在我腦內胡思亂想的時候,肥宅師兄把話說下去,把我從思潮中拉回來。
 
「就是這樣的,因為和一個人相處得太久的,有些事情就會變得很奇妙的,不是三言兩語就能說得清楚的。」
 
「簡單來說,你的意思是因為你和愛恩相處得太久了,本應該會緊張的事都變得不緊張。」
 
「對的,就是這樣的。」
 
就好像我不會對小紫有戀人的感覺,也不會對她想入非非,當中的原因是非常奇妙。
 
這個時候,就在我和肥宅師兄閒聊的這個時候,我們都看到穿着便服的愛恩到來了。
 
曾有人說,一個人是漂亮的,無論是穿甚麼都漂亮。
 




看到愛恩,我是同意了這句說話。
 
至於有怎樣的父母,就有怎樣的孩子,我多少也是同意了。
 
因為現在向我們前來的,並不只有愛恩一個人,還有她的父母。
 
愛恩的母親很漂亮,身材也很好,還有一頭很亮麗的奶油黃長髮,看起來就似是某上市大公司都的經理或者秘書。
 
愛恩的爸爸五官端正,一臉正氣,還有一身不可侵犯的霸氣,就似是一位只要某人講錯一句說話就會被他用各種法律罪名控告的大律師一樣………該不會,愛恩的爸爸真的是位律師吧?
 
看到這一男一女,為什麼我會可以如此肯定地說他們是愛恩的父母,那是因為他們三個人是很相似的。
 
母親把美麗遺傳給愛恩,而父親則把氣勢遺傳給愛恩。
 
在看到這兩個人之後,我就已經可以肯定他們是愛恩的父母。
 
況且,他們三個人走得這麼親近,除了是父母與女兒這個關係外,還可能會是甚麼?
 
「承澤,很久不見了。」
 
「伯母的,早上好的,世伯也是的,早上好的。」
 
「你父母過得怎樣?」
 
「嗯,他們過得很好的。」
 
「你還是和以前一樣要加上一個『的』字呢,承澤。」
 
愛恩的父母和愛恩來到我和肥宅師兄的面前,他們兩個就立即和肥宅師兄的談話起來。
 
從此,我再一次肯定,他們兩個是愛恩的父母,而不可能是父母之外的關係。
 
田居社長這刻放下了小說創作的事情,收好了筆記本,走了過來打招呼。
 
「世伯,伯母,你們好,我是愛恩她的社團同學。」
 
「咦咦?你是不是叫羅天從啊?」
 
突然間,伯母叫出了我的全名,使我相當愕然。
 
田居社長對伯母搖了搖頭,表示他並未羅天從,更說出自己的名字,表明身份。
 
「那麼,你是羅天從嗎?」
 
伯母這次向我問,而她是正確的,我就是羅天從。
 
可我沒有自我介紹過,但伯母卻知道我的名字,這是怎麼回事?
 
雖然未搞清楚,但我立即對愛恩的母親立正,像向長官講話的說:
 
「是,我是,伯…伯母妳好!世伯你好!」
 
「原來就是你呢,羅天從同學,愛恩好經常向我們提起你的呀。」
 
「我?我!?」
 
我吃驚,或者是受寵若驚。
 
因為愛恩她竟然在她的父母面前經常提起我,我居然在愛恩的心中是這麼有份量,而且是到了要向父母提起的程度。
 
聽到了伯母的說話,愛恩臉上泛起了薄桃紅。
 
她咳了幾聲,雙手抱胸不滿地說:
 
「媽媽,妳很失禮。」
 
「是嗎?畢竟小恩妳常常說羅天從同學的事情呢,媽媽就是想知道是誰那麼的笨蛋、有勇無謀、怯懦、膽小、思想古怪、不長進、娘娘腔、常常犯錯-------」
 
「夠了,媽媽,不要再失禮。」
 
「啊,抱歉呢,呵呵。」
 
原來,愛恩在伯母面前不是表揚我。
 
我想,我還是把我的吃驚或者受寵若驚收起來,留待下次再有這樣的機會時使用比較好。
 
「羅天從同學,謝謝你一直照顧我們家的小恩了。」
 
「我,我沒有照顧她呢,反而是被愛恩她照顧了。」
 
「這是真的。」
 
愛恩對我補了一刀,這一刀是會心一擊。
 
伯母遮住嘴巴,偷偷地對愛恩的說話笑,然後她再對我說:
 
「其實,小恩是很喜歡你的啊,別看她經常罵你,她只會對她在意的人有這樣的反應呢。」
 
「喜…喜歡我!?」
 
「朋友那一種,別誤會啊。」
 
我以為自己有轉機了,但伯母提醒了我,做人不要妙想天開,還是實際一點比較好。
 
就連世伯也在偷偷地對我補了一刀,說:
 
「不好意思,要當我的女婿,你未夠資格。」
 
他們果然是一家人,在補刀方面真的毫不留情。
 
「夠了,媽媽,爸爸,你們趕快去約會!」
 
「是啦,是啦,和朋友玩得開心點了,小恩。」
 
「快!點!去!約!會!你!們!兩!個!」
 
愛恩把她父母趕走了後,我們就向着愛恩的家出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