農場旅行活動至今已經過了一個星期,根據明悕的說法,現在醫院裡一切都正常。
 
各個長期留院觀察的病童,身體並無任何不適。
 
更甚,甚至有些病童非常奇蹟的痊癒了,已經跟父母回家去了,告別醫院了。
 
有些病童身體也漸漸地好起來,本應該有的病徵也被緩和,或是消失。
 
這種種的現象,都叫醫生們大叫「哈雷路亞」,實在是難以置信。
 




醫生們認為,除非這是神蹟,否則就是心理影響肉體的原因以至痊癒的事情發生。
 
結果到底是神蹟,還是心理影響肉體,這種事就醫生們要討論和研究的事情,已經是超出我能夠了解的範圍。
 
再說,這個問題也不是重點。
 
重點是,在當日的活動一週過後,醫院方面向我們頒發了義工感謝狀。
 
四張感謝狀全部都交到愛恩的手上去,再由她分發給我們。
 




頒發儀式就欠奉了,不過我們也並不在意儀式這種事情。
 
當然對於有沒有義工感謝狀,我們也不在意,不過這是一項認同,我們都很感謝院方為我們發出感謝狀。
 
而今天小息的時間,我們四個人都齊集在活動室裡,要從愛恩手上接過感謝狀。
 
「這是屬於你們。」
 
愛恩拿取過屬於她的那一張感謝狀後,就把其餘的三張交給肥宅師兄,由肥宅師兄分發。
 




簡直就似是辦公室劇集裡的畫面一樣。
 
老闆在會議上要分發文件給員工,就會交給他的秘書去分發,而不會親力親為。
 
這樣做實在是使得老闆和員工更與眾不同,很有威嚴。
 
但同時卻沒能和員工的關係打好就是了。
 
我認為,一個老闆如果能夠和員工共同進退,站在員工的戰線上,而不是高高在上站於老闆的戰線上,這樣才能成為一個叫員工都滿意和信服的老闆。
 
至少,屬於老闆自己私人的事務,就應該要由老闆他自己去做。
 
就像是要員工放棄他吃飯的時間,東奔西跑排隊去買老闆的午餐。
 
老闆就能夠舒舒服服地等待午餐送到面前,而員工就做得死去活來,員工別稱叫「勞工」,而不是「奴工」。




 
這種公器私用的行為,老闆是贏得了權威,但就失去了員工的服信。
 
但是,對於愛恩這位女王上司,我們是服信且喜愛她的,這當然是因為我們和她的相處方式是朋友而不是女王與奴才。
 
「這是田居的,這是天從的,這是我的。」
 
肥宅師兄沒有多看感謝狀,就立即派到我和田居社長手上。
 
以黃色花紋底配紅色字的感謝狀送到我的手中,一瞬間感覺自己在那天做的事情,是得到了認同,心情相當高興。
 
田居沒有特別反應,可能他根本不在乎有沒有認同。
 
派發過感謝狀之後,我們就開始聊聊最近寫小說遇到的問題。
 




肥宅師兄和愛恩這兩位前輩,在面對香江文創的小說上,並沒有甚麼特別問題。
 
肥宅師兄面對香江文創的小說,甚至已經迫近了結局,愛恩也相差無多。
 
相反,我就遇到了一些阻礙,距離結局還是有比較多的距離。
 
還好,在這裡有愛恩、肥宅師兄、田居社長指導我,總算是得到了幫助和啟發。
 
然後小息結束的鐘聲打響,小息宣報結束了。
 
我們四個人就從活動室離開,各自帶着手中的感謝狀回到課室。
 
我回到課室,坐到自己的位置,有小紫身體的媽媽立即就發現我的感謝狀。
 
「天從天從天從,這是甚麼?」




 
小朋友一樣的她,立即就好奇起來。
 
「給妳看看。」
 
「啊,是感謝狀!」
 
「需要那麼吃驚嗎?」
 
「那個,因為天從以前是不會做義工的呀,感覺天從變了很多呢,自從小翠出現在生活之中啊。」
 
聽到有小紫身體的媽媽說話後,我望了望坐在我斜後方的小翠,今天她還是和以往一樣,獨自一個坐在那裡。
 
雖然不想同意,但事實的確是這樣。
 




小翠的出現,讓我改變了很多,應該說是長大了。
 
當我在望小翠的時候,她很快就發現了我在望着她,立即對我吐了個舌,然後別開臉去。
 
我「哼」了一聲,反擊回去,也把臉別開。
 
「啊,等等啊,天從,這個不是你的。」
 
「嗯?」
 
就在我把頭轉回去之後,有小紫身體的媽媽突然就這麼說道。
 
她的說話有頭沒尾,實在不知道她在講甚麼,我只好追問,說:
 
「妳在說甚麼跟甚麼?」
 
「這裡,這裡,天從你看看啊。」
 
有小紫身體的媽媽把感謝狀遞到我面前,同時用手指指着感謝狀的右下角。
 
這一刻,我才發現,原來感謝狀是有受予人的名字。
 
而在那裡,受予人的名字並非寫着我的名字,在那裡的名字是寫着-------吳承澤。
 
這是肥宅師兄的真名。
 
田居社長和我同一班,也坐在我旁邊,我馬上就借來他的感謝狀,看看是否同樣有受予人的名字。
 
答案是有的,那田居社長那一張感謝狀是正確地寫了他的名字-------阮田居。
 
「這麼說,應該是給調亂了。」
 
我總結出答案。
 
這一句答案,有小紫身體的媽媽也很同意,她對我說:
 
「也是呢,天從總是這麼糊塗啊。」
 
「我?」
 
時不時就犯小糊塗的媽媽,正在說我糊塗。
 
「因為,天從小時候會把同學的作業也帶回家裡去嘛。」
 
「這些已經是小學低年班的事情了。」
 
我承認,我小學的時候,的確是發生過把同學的作業帶回家去的事情,不過已經是老遠之前的事情了。
 
至於現在,我其實也時不時就把同學的作業帶回家去。
 
不過我並非犯糊塗,這只是我生意,是我的交易。
 
當然,這種事情爸爸媽媽是不知道的,我也沒想過要跟他們說。
 
「而且,這一次不是我搞錯,而是派給我的他搞錯了。」
 
「是麼?」
 
「妳不信我?」
 
「嘿嘿,媽媽當然會信自己的孩子囉,媽媽怎麼會不信呢。」
 
有小紫身體的媽媽半瞇起眼望着我,也揚起着嘴角,把臉迫近過來,完全是不相信搞錯的人並不是我的樣子。
 
和孩子王繼續辯論下去,只會正中下懷,掉入她那個好玩的陷阱,根據我過往的經驗,我現在決定合上嘴巴。
 
這樣的話,媽媽就因為無趣而自動自覺的走開去了。
 
而我這個舉動,果真有效。
 
再加上該科目的的老師已經到來,教學已經開始,有小紫身體的媽媽已經沒有再和我繼續這一句話題。
 
不過,說真的。
 
我不是一個細心的人,自己到現在才發現有受予人名字的一欄就是最好證明。
 
但萬萬是沒想到,肥宅師兄竟然也沒有留意到。
 
畢竟,肥宅師兄給我的印象,雖然不是像數學天才般那麼聰明又精明的人,或者是個經濟學天才那麼會分析的人。
 
但他作為愛恩的左右手,再怎麼說也不應該會犯下這樣的錯。
 
錯是犯下了,現在也不是要追究甚麼。
 
現在只要把調亂了的感謝狀換回來就好。
 
只不過,現在是上課時間,我不能走出課室,走到去肥宅師兄的班房說要把調換的東西換回來。
 
先不說這樣我會有甚麼負面影響,如果我這樣做,也會打擾到肥宅師兄上課。
 
肥宅師兄和愛恩都一樣,是個高中生,六年級。
 
在明年,他們都會面對一個文憑試,以決定他們能不能升讀大學,或者決定能否進入專業教育學院。
 
所以,打擾肥宅師兄上課的事情,最好就不要做。
 
「沒辦法,只能夠在下一個小息時換回來。」
 
我自言自語,話後就開始集中精神上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