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治好了,到外面付藥費吧。」

  「治好了?肘關節還有點痛啊!」面前奇裝異服的傭兵抱怨。

  「這是新規則,回去休息一個月便會康服。」桌洛低頭寫著藥單。

  「一個月!?何來的新規則!誰定的!」傭兵暴怒。

  「你們專貴的團長定的,你們這些傢伙因為腦裏想著即使受再重傷我也能治好,所以打架時不顧一切的進攻,導致死亡率上升。」(其實是我定的,藥材店願意把每月賺到的十份三營利分給我,讓我分一些生意給他們,而我又能應治療度而局部收費。)





  「我不管!給我治好我的手!不然我拆了這間醫館!」傭兵恐嚇道。

  「你認識小尖子嗎?」桌洛沒頭沒腦的說「聽說過火輪王子嗎?知道修羅和尚嗎?」

  傭兵一臉莫名其妙。

  「他們都和你說過同類的話,然後我就再沒見過他們來覆診了,這是藥單,拿去藥店抓藥,要我把手完全治好也行,但藥費便要加倍了。」

  「欺人太甚!我不宰掉你便不叫爆彈麥克!」傭兵站起來撞跌木椅。





  桌洛戳了傭兵的手肘一下。

  「噢!啊!見鬼了!」

  「下一位!」

  傭兵不憤的離開。

  「七時了,剛才那是最後一症。」長春花把藥單塞給擦身而過的傭兵。





  「噢,都忘了時間呢。」桌洛執拾抬頭「晚飯在迪波的酒館吃?」

  「隨你喜歡就好。」

  二人鎖好了大閘後往目標進發,沿路人頭湧湧道路也擠逼起來。

  「最近有甚麼大節日嗎?豐收節才過了兩星期啊。」桌洛回想起當日的盛況,一座農物擺放台突然倒塌導致多人受傷,當日醫館的生意好得不得了。

  「過去看看不就好了。」長春花拉著桌洛的手往人群中心擠。

  漸漸一把求饒的聲音傳到耳中:

  「放過我吧,我真的甚麼也不知道。」

  「你真是不見棺材不落淚,乖乖就範便不用活受罪。」





  「但我真的不知道你在問甚麼,我今天才到這裏來。」

  「別狡辯!全村裏只有你有能奈,能夠把節制打成弱智!快招!不然大刑侍候!」

  「大爺你這可是屈打成招,你看啊!牙根都脱落了,全身都是瘀青,大慨連胸骨也碎裂了,再打下去真的會死啊!」

  「我不管!總之要打到你招為止!賭上射手會的榮譽必要你受到報應。」

  聽到射手會和節制,桌洛馬上被勾起了好奇心。

  「誤會啊!這都是誤會啊!啊!不要再打了!要死了!要死了!」

  慘叫聲蓋過了群眾的喧嘩,桌洛撥開人群看到了毒打場面。





  「你好可憐啊,跟著不管你死活的老大!」站在中央的正是桌洛朝早遇到了的鑼靜樓,慘叫聲正是他發出的。

  桌洛頓時目定口呆,因為鑼靜樓並沒有被人毒打,反而是他正在毒打一個奄奄一息的壯漢。

  「你確定還要再打嗎?他快要斷氣了!」

  「不要輸啊審判!節制不是你最好的朋友嗎!你要為他報仇啊!快使出你真正的實力!」說話的是一名穿著蓬鬆衣衫的大叔,聲音充滿威嚴一聽便知是某個幫會的頭領。

  站在大叔旁邊的黑衣壯漢一臉痴呆的放空視線,口水從嘴角滴落,桌洛即時認出他便是半年前襲擊他的節制。

  「好可憐啊。」長春花說。

  「別看了,我們走吧。」桌洛拖著長春花的手離開人群。

  「射手會掌門人——愚者,今天定要取你人頭!」大叔舉起豎在身旁的戰斧,大喊著衝向鑼靜樓。





  沒有大叔的阻擋,節制的目光直視了正要逃跑的桌洛。

  「呀啊!呀呀呀呀呀!好害怕!水壺!水壺!」崩潰大哭的節制指向桌洛。

  「水壺!?他才是水壺!?」愚者轉過身來「作賊心虛!無端逃走必定其心可誅!」

  愚者的斧刃即時對準了桌洛,大叔大喝一聲舉著巨斧衝向二人。

  「救命啊!」二人於街道上飛奔,路上行人慌忙走避。

  桌洛不敢轉頭觀望,他生怕看到愚者的巨斧會即時嚇得腿軟。

  「呔!你的人情我現在還!」鑼靜樓跳到愚者面前攔截。





  「啊呀呀呀!」桌洛嚇得無法思考,他腦中只剩下逃跑一念。

  二人拔足狂奔幾經幸苦逃到了迪波的酒館。

  「面青唇白呢,小花倒是臉紅耳赤,被追殺嗎?」站在收銀台旁的迪波以好奇的眼光打量二人。

  「嗄……嗄…」桌洛還在腦中組織著話句,酒館的木門立即被一道巨斧劈開。

  「豬!難道你們自認為能從我愚者的眼皮下跑掉嗎!」

  大叔猙獰的面容從隙縫中出現,二人嚇得做出了某套恐怖電影女主角的表情。

  愚者大叔把大門如紙一般撕開,桌洛怕得快要哭出來了。

  「節制!我來幫你報仇了!」愚者舉起巨斧臉容突然鐵青了。

  「天殺的!」愚者轉頭逃跑。

  「站著!別跑!」

  一群人從酒館衝出,追趕著拼命逃走的大叔。

  桌洛覺得自己快發瘋了,他連問一句為甚麼的動力也沒有。

  「哎呀哎呀,你們真幸運。」迪波咬著煙嘴語氣輕鬆「剛好魯瓜安樂的戰軍臣在這兒休息,聽說他們正是來追捕射手會的。」

  「你認識那些傢伙嗎!就是你打傷了那個叫節制的人?」長春花好不容易吐出了問題。

  「是意外,我也是逼不得已的,就是你上次病發後的事,我還以為只是造夢呢!」

  「你就是打敗了節制的傢伙嗎?」一名長著長髮的男子出現在兩人面前。

  「那個真的是意外,自衛傷人甚麼的……」

  「勘稱完美!」男子跨張的水平伸直雙臂。

  「咦?難道不打算要捉拿我嗎?」桌洛試探道。

  「捉拿你?為何?」男子搖頭「他們只是蟲豸,你讓蟲豸體會道何謂正義!讓他們知道與我國作對,等同與命運作對!」

  男子興高彩烈的叫道,金色的頭髮隨劇烈動作而擺動。

  「失禮了,讓我自我介紹:魯瓜安樂,翁帝王城戰軍臣,大理石獅子——刀頭 劍真,簡稱獅子亦可,加上大人二字亦可。」男子向桌洛作出完美的九十度鞠躬。

  「你…你好。」桌洛趕快還禮。

  「恕本人愚直,請教先生高姓大名,戰軍臣正急需先生此等人才!」

  「你不認識他嗎?」迪波吐出口中的煙霧「青苗神醫——桌洛文尼勒是也。」

  「失禮了,本人有眼不識彪山!」

  (有眼不識泰山吧,算罷,他好像完全沒察覺自己說錯了。)

  「敢借大王的名號,誠邀先生等加入我國醫藥臣。」

  「呃,我們對打打殺殺沒興趣,」

  「理所當然,讓醫師上戰場的軍隊定必滅亡,你們的姓命安全我國定必保證。」

  「呃,給我時間詳細考慮好嘛?」

  「悉隨專便,期待你們的應允,可是時間不饒人,我國將於一星期後舉辦醫藥臣選拔賽,勝者將獲醫藥臣一職和十萬汗獎金。」

  「還真是急忙,我們會認真考慮的。」桌洛說。

  獅子笑不攏口,心情無比愉快。

  「先生是本酒館老闆?」獅子目光轉向迪波。

  「如何?要賠我錢嗎?」迪波不帶敬重的語氣嚇壞了桌洛。

  「這方面我們也有責任,開個價。」

  「算便宜點,一萬薩。」

  獅子舉手彈響了手指,一名侍從走到迪波面前放下了一個銀十字。

  「這兒一千汗,兌來不多不少。」獅子鞠躬後正要轉身離去。

  「嗯!好強的氣!」感受到背後驚人的氣勢,獅子猛然回首。

  「好!我們參加!」桌洛和長春花異口同聲說道。

  看到雙目生光的二人,獅子嘴角朝上一彎。

  「敢借大王的名號感識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