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眼一片花白,桌洛皺起眉頭適應刺眼的光芒。

    「太好了!他醒來了!」長春花興奮大叫。

    「殊!這兒是公家病房,不要大吵大鬧。」鑼靜樓緊張的說。

    「……」桌洛看著二人的臉孔,心中不然生出安慰。

    「喂,說點甚麼嘛,讓我們知道你腦袋沒事啊。」鑼靜樓俏皮的說。





    「你們都把我想問的給說了,我還有甚麼好說。」桌洛撐起身體座立起來。

    「能想到用雪來使傷口止血,你也有著很強的戰鬥直覺呢。」鑼靜樓神氣的擦拭鼻頭「因為是我說的,所以一定不會有錯。」

    「你們有被襲擊嗎?」桌洛問。

    鑼靜樓開始滔滔不絕的吹噓戰績,他和長春花合力解決了共四名刺客。

    據鑼靜樓所說當中三名是衝著他而來的,他形容出來的戰鬥場面,足已寫成一本小說,或拍成一部拿奧斯卡大獎的電影。





    「現實是可怕的,可怕在於他沒有誇大。」長春花無奈的說。

    「回歸正題,當時一個叫甚麼Ex甚麼唇的男人想招攬我,我拒絕後便遭到襲擊了。」

    「得不到你所以不能讓其他人得到你,類此這樣的動機?」

    「對,而且他自稱是代表和平聯盟,你有聽過這種組織嗎?」

    「有夠典型的名稱,跟『我昨晚吃了晚餐』一樣,毫無情報性。不過,這兒的警衛軍還是查出了端偽,我們的敵人來自超新星。」





    「呃…沒聽過。」桌洛看向聳肩的長春花。

    「超新星是科技大國,他們的科技水準遠超整個雪域,和奥米加大合眾和戴美里亞為科技三巨頭。神桿鬼便是來自戴美里亞的,類似的強化裝甲都是由這三個國家所製造。」

    「也就是說我們要與三個國家為敵!?」桌洛不禁冷擅。

    「非也,」鑼靜樓搖頭「襲擊我們的是一種名位『擬能體』的複製人,而這是超新星的技術,這三個國家互相為敵,所以不存在技術交流。基本上能肯定是超新星發動了襲擊。」

    「擬能體?複製人的一種?」桌洛對陌生的名詞感到好奇。

    「這也不是太多人認識的東西,」鑼靜樓輕咳,準備作長篇解說。

    「擬能體是一種備受爭議的技術,因為不符合人道的關係而被戴美里亞和奥米加大合眾禁止研究。」

    「在世界,複製人技術也是爭議性的呢。」





    「不,複製技術沒有受爭議,甚致被廣範應用呢!受爭議的是擬能體。」

    「你的意思是:擬能體是數種複製人中的其中一種?」長春花試探的說。

    「花花真聰明,複製人有五大種:工具體、智慧體、積木體、塑形體和擬能體。粗略說明工具體是用於工作的個體,智慧極低只會遵從特定主人的命令,可說是活機械。智慧體是某人的複製個體,除逆能外一切和原主一樣,有獨立思考能力。積木體並非人形,他們是原主的某個器官,用作器官移植。塑形體是用作罪案調查的,用複製技術模擬出兇手的模樣,說穿了便是名符其實的臭皮囊。最後便是擬能體,受爭議的原因是,擬能體是專用作戰鬥的複製人。」

    鑼靜樓豎起了交纏的食中二指「你們知道甚麼是基因嗎?」

    「知道,還挻清楚的。」桌洛和長春花一起點頭。

    「雙胞胎兄弟的基因會完全一樣,外形、指紋、血形通通也一樣,但奇怪的是逆能卻不一樣。剛才提過的智慧體也是,基因相同但逆能相異,但擬能體卻辦得到複制逆能,因此才名為『擬能』。」

    「擬能體和其他複製人的分別我消楚了,但究竟是何處不人道?」





    「我先問一個問題,假若複製人和原主沒有丁點分別,那會衍生出甚麼隱患?」

    「我知道!再無法區分到底誰是原主!這就是違反人道的地方!」長春花像勤力好學生一樣湧躍回答。

    「此其一,為了分辦原主和複製體,從被製造時擬能體的心臟被裝有名為蟲蛹的機械,並可由聲波從很遠的地區激活,蟲蛹被激活的後果我不用解說了吧,過程名為蝶化。」

    「那明顯是飛蛾耶。」桌洛打斷道。

    「不要在意細節,因為蝶化是痛苦的,這違反了複製人權利法,所以一直被禁止著,而然超新星卻繼續保有這種技術。」

    「真可怕呢,只為戰鬥而生甚麼的,接下來我們會不停的遇到超新星派出的敵人吧。」

    「最糟糕的豈只有此,為防範外敵入侵,哈亞展開了封鎖行動,我們被困海門了。」

    「甚麼!!!」





    「殊!!」鑼靜樓和長春花合力把跳起來的桌洛壓回床上。

    「抱歉,一時沒忍著,還真是最糟糕的情況啊,跟本輪為困獸之鬥。」

    「應該不會吧,我們出不去,敵人也進不來的,因為關門被封了啊,六十米高的城牆也不能輕易越過吧。」

    「陸路被封還有空路啊,對手是科技國,恐怕是無孔不入的。」
    
    「也就是說我們陷入了前門有猿,後門有狼的痞況。」

    「是『前門有虎,後門有狼』吧,而且用法也不對,現在應該用『甕中捉鼈』來形容會更好。」

    「虎是生活在冰海裏的,你的語文真差,還自創新的成語。」





    「那個怎樣也好啦!」長春花打斷二人的話題「重點是我們以後何去何從?」

    「我們的資金能撐一星期旅館費,這段時間我們再想方法。還有一件事我要提醒兩位,海門鎮府已經知道襲擊事件是因我們而起,所以我們的一舉一動也受密切注視,請兩位小心。」

    隆碰!

    「鑼靜樓巫靈石在嗎?!」

    「殊!」

    病房裏所有人同時向大門的不速之客比出安靜手勢。

    「對不起,請問巫靈石先生在嗎?」穿禮服戴黑高帽的男子虛音道。

    「找你呢…咦?」桌洛面前不見鑼靜樓的身影。

    「他剛剛還在這兒的。」長春花指著病床的左側。

    「我是來為鎮府傳話的,巫靈石先生究竟在不在?」

    「哎呀,對不起,這是個壞習慣。」鑼靜樓從床底爬出來。

    「你是在甚麼情況下養成這種習慣的。」長春花無奈的說。

    「因為我是傭兵呀,被尋仇是家常便飯,相比起應戰躲起來更輕鬆。」

    「……」桌洛無言以對。

    「你就是鑼靜樓巫靈石?」禮服男道。

    「是。」

    「我是為鎮府傳話的,我們查出襲擊事件的殘黨躲在南方的癈棄牧場中,」

    「慢著,你們該不會打算委託我去討伐裏面的傢伙吧!?」

    「鎮府誠諾會付出豐厚的賞金。」

    「沒門,我還有委託在身。」鑼靜樓指著桌洛和長春花二人。

    「鎮府會派最強的刀頭保護他們。」

    「有多強?」

    「以一敵三不成問題,至今擊倒過二十三個敵人,是鎮府的皇牌!」禮服男驕傲的說。

    「那為何不派皇牌先生去進行討伐呢?」

    「這…因為…呃…」禮服男尷尬的摸摸鼻頭「……打擾了。」
禮服男知趣的轉身離開。

    「你還有顧重同伴的優點嘛。」長春花笑說。

    「還有餘黨潛伏著,在這待越久對我們越不利。」鑼靜樓計劃道「我們一定要盡快離開。」

    「你剛才不是說過了嗎?海門現在處於閉關狀態。」

    「那只是對一般人而言,用膝蓋去想也知道超新星的目標人物是我們,鎮府巴不得把我們這班麻煩沿頭趕走。」

    「也對呢,我們又不是哈亞的國民,鎮府沒有保護我們的理由。」

    「桌洛,你的身體狀況可以行動了嗎?」鑼靜樓問道。

    「應該沒問題,明天我去辦出院手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