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聽。」桌洛冷冷的說。

    「我吧她搖慾了。」

    桌洛用心聽著,但還是無法辦識鬼白巫女的說話。

    「我爸剛遙遠了。」

    桌洛仔細聆聽,猜測對方想表達的意思。





    「我把她腰——」

    傑傑傑傑傑傑傑傑傑傑!!!!!!!

    鬼白巫女身後發出刺耳尖音,她偷偷以短槍刮動炮管。

    桌洛嚇得寒毛直豎,身體立即被定著。

    思考加速使桌洛無法維持逆能,壓著鬼白巫女的炮彈墮到地上。





    她擦掉嘴角的血,握緊短槍衝向桌洛。

    槍頭描準了心臟,鬼白巫女出盡全身的力刺向目標。

    桌洛則身避過了刺擊。

    「!!?!」

    「啊啊啊啊啊啊!!!!」桌洛出盡力打到鬼白巫女的臉上。





    右拳傳來結實的皮膚觸感,身體輕盈的鬼白巫女在半空翻了個圈才跌倒到地上。

    「打中了!第一次打倒人了!」桌洛興奮的同時竟看到自己的右手正發出紅色的光芒。

    為應對體温變化的問題,桌洛躲在酒庫時乘機喝了點酒,酒精促進了血液循環,使他的體温只會上升且不會下降,鬼白巫女發動錯誤的能力因而對桌洛無效。

    剛才桌洛只是裝作動彈不得,藉此誘餌鬼白巫女接近他的身邊。

    桌洛深呼吸平整心博,鬼白巫女爬起來,身體不停振抖。

    她望著桌洛摸著自己的臉。

    桌洛不敢相信,她的臉被削去了,傷口邊緣還留有拳印。

    「啊啊啊哦哦哦哦哦嘩嘩嘩嘩嘩!!!」





    鬼白巫女尖叫,口腔被削掉大半部使叫聲變得空洞。

    「這是我的能力!?難道這就是我的相反能力!?」

    鬼白巫女轉身直奔温室出口,桌洛沒有追上。

    他明白這是個圈套,一旦他追上去,鬼白巫女便會發動思考減速,他必須要隱藏有關自己體溫的資訊。

    桌洛心中已有對策,他在瓦礫堆中拿起一塊磚頭。

    「這也是我的能力嗎!」他用力仍出磚塊,磚塊發出綠色光芒直飛往鬼白巫女。

    「呀呀呀呀呀!!」





    磚頭命中了腳踝,鬼白巫女馬上失衡面朝上的倒下。

    「這次必然了結你!」桌洛大步跨向鬼白巫女,他平整呼吸不讓對方覺得自己有體溫變化。

    鬼白巫女舉起短槍看似正要投擲,桌洛集中精神準備隨時迴避。

    鬼白巫女擲出了短槍,但目標卻不是桌洛。

    短槍飛向架在半空的鐵管,桌洛即時看透,鬼白巫女的目標是灑水系統的花灑頭。

    叮!渣!

    槍頭命中花灑的一刻,桌洛往左方撲開,跳進旁邊的灌木叢中。

    冰涼的水花灑下,桌洛連忙逃開,以灌木為掩體躲起來。





    (一時大意了,差點便中計。現在起必須更加謹慎,要遠離一切水源。)

    桌洛仰頭張望,掛在半空的金屬管像漁網似的覆蓋整間温室。

    花灑頭更是極為密集,啟動灑水系統時水花必然無孔不入。

    加上玻璃外牆已經所剩無幾,冷空氣大量湧入使温室氣温直線下降。

    桌洛不知道鬼白巫女接下來會有何種打算,但他認為不能只因應敵人的攻擊而行動,此次他必須反客為主。

    他攝手攝腳,盡量不發出聲音下前往外牆邊緣。

    泥地上遍佈玻璃碎片,跟據其顆粒狀的碎片判斷,外牆使用的是安全玻璃,至少不怕括破鞋底,但踩在上方仍然會引起聲響。





    外牆的金屬框架偶爾掉下零星玻璃碎片,在零靜的環境下顯得非常吵耳。

    桌洛捕捉玻璃碎墮地的一刻,在那一瞬以噪音為掩護大步前進。

    (鬼白巫女應該也在行動,如果我是她會有甚麼對策?)

    桌洛認真思考這個問題,所謂知己知彼百戰百勝,如果能先一步猜中鬼白巫女的詭計,他甚致能乘機反擊。

    (能大範圍改變温度的方法有兩個,火燒或水淹。現在温室的濕度仍然偏高,火跟本燒不起來,可以排除火燒的可能。最大的可能性是啟動灑水系統降温,她必定以發動系統為目標前進,我不知道灑水系統的伐門在那,所以我需要以阻止她前進為前題行動。)

    前進的過程是如此勞心勞力,更是挑戰耐心的極限。

    在充滿冷空氣的環境下,桌洛依然汗流攝背,但那些都是因不安而分泌的冷汗,並沒有激發鬼白巫女的能力。

    他來到外牆邊緣,他一瞬間有著從金屬邊框鑽出去逃走的慾望。

    但比起自己的性命,他更在乎長春花的安危,打倒鬼白巫女或許能得知更多的情報。

    桌洛深呼吸並集中精神,準備發動現時為止最龐大的逆能。

    他以右手握著金屬框架,從指隙間發出了釭色的光芒,紅光如液體般流竄,在框架上行走,於焊接位擴散。

    紅光包圍框架,活像框架自身在發光似的。

    桌洛感到頭皮發麻,全身寒毛直豎,一股暖流由掌心不停流出。

    眼前的景像變得花白,桌洛難以聚焦視線,視點時遠時近,腦袋更是一陣涼意。

    逆能正在虛耗桌洛的精神力,紅光只覆蓋了半間温室,但桌洛已感到頭昏腦漲。

    桌洛的膚色變得蒼白,血液的流向全集中在青筋暴突的手腕中,外觀非常可怕。

    紅光包圍整間温室的同時,四周響起嘈吵的雜音。

    玻璃碎往上飄浮,逆能正在把玻璃外牆修復,而桌洛的目標卻並非回復玻璃外牆減低温度流失。

    目標出現了。

    在緩緩爬升的玻璃海中,鬼白巫女伏在一塊地毯似的樹皮上,隨著玻璃碎一起上升。

    桌洛的用意正為了把鬼白巫女托起。

    鬼白巫女勉強保持著平衡,即使玻璃碎並不鋒利,但穿越那麼厚的玻璃海墮地,不可能平安無事。

    她四周張望,仍未找到桌洛的位置。

    桌洛撿起旁邊的樹枝,打算把紅光性質加到樹枝上再投擲。

    但依他現在的精神狀態,要先解除對溫室的回復,他必須在鬼白巫女墮地前擲中目標。

    雖然和玻璃海一同掉到地上必然能使她受傷,但不足以致命。

    玻璃海離天花框架還有一米,桌洛舉起樹枝描準目標。

    鬼白巫女站立起來,伸手往金屬框架。

    桌洛解除逆能,玻璃海立即失去支撐,鬼白巫女一臉驚訝。

    桌洛深呼吸,涼涼的腦袋恢復得很快。

    「受死吧!」紅光包圍樹枝,桌洛拼盡全力把樹枝擲出。

    樹枝以驚人的威力穿越玻璃海,它把四周的玻璃碎蒸發,或許此詞略有不當,但玻璃碎消失的現像就只能以蒸發來形容最為貼切。

    蒸發周邊一切的樹枝,於其路徑留下圓柱形管道。

    鬼白巫女發現時已閃避不及,她把短槍變形為小形盾牌,做出最後的防衛。

    就在勝負已於精神層面分出時,樹枝竟憑空消失了。

    紅光的威力過大,連樹技也一同蒸發掉。

    鬼白巫女放下盾牌,對桌洛露出前所未有的奸險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