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未完的……」布手失去握力,維持義肢站立的逆能解除,希
爾妮歌倒臥在地上。

傷口大量出血,深綠色的衣服被染成深紅,血泊從地上漫延,右手的木偶斷成兩段失去人形。

「贏了。」桌洛立即回收極光,紅腫的雙眼害他幾乎看不到前方。

「花!用酸血消滅她的屍體!」桌洛手腳並用爬向長春花。

「別過來啊!桌洛!」





「就說還未完的……好好聽別人的說話啊…豬頭…!」

桌洛強行睜開雙眼,模糊的視界隱約看到長春花跪坐著面向他,右手抓著鐵枝抵在喉嚨前方。

「奇異恩典!」長春花大叫,但修女像沒有出現。

「閉嘴……你再說一句話我就用鐵枝插斷你的頸椎…!」

希爾妮歌在長春花的背後和她做著一樣的動作,長春花的身體被控制了。





「你想要甚麼。」桌洛站起來,他看向長春花的左手,嘗試找出她被控制的原因。

「我要你的治療。」

「好。」桌洛走近二人,現在的視力看不到長春花被下了甚麼手腳。

「別靠過來啊…!」

鐵枝刺穿長春花的皮肉,鮮血緣鐵枝流出。





「我停下來了!」桌洛止住步伐舉起雙手。

「別再往這邊靠近……你就在這裏進行治療…!」

「我的射程只有兩米,花離我也有五米,我無法幫你治療啊。」

「用你的短槍…把短槍伸過來我的右方…要直線伸過來…用此來傳渡回復能力…老老實實的別想耍甚麼花樣…!」

(雖然我們三人成一直線不利於攻擊,不過使用綠光便能繞過花擊中希爾妮歌,但投擲的動作太明顯,不能用。)

桌洛蹲下來,手上的極光應希爾妮歌要求的方式伸長。

(回復和破壞的逆能都會發紅光,假裝回復之名實質把破壞的逆能傳渡過去的話。)





「我知道你的逆能無論是回復還是破壞都會發紅光…保險起見我會控制著長春花的身體去抓你伸過來的短槍…老老實實的話她也能得到治療……」

「!?」

「那驚訝的表情是怎麼回事…?你果然在打甚麼鬼主意……」

「不要誤會!我當然也想治好花!」

(可惡,鐵枝刺進了花的頸動脈,我要是再耽誤時間,她會有生命危險。)

極光伸到了希爾妮歌身旁,她緩緩擺出放下的動作。

長春花放下手上的鐵枝,二人一同伸手握著極光。

「現在…使用逆能…」





「……」

「你在發甚麼呆…?不想救長春花了嗎…?」

「……」

「……」希爾妮歌皺眉。

桌洛抬起頭,嘴角微揚「你已經輸了。」

「殺不了你…我也要和她同歸於盡…!」

希爾妮歌伸手向前,被操控的長春花正要抓起面前的鐵枝。





噹噹噹噹噹噹……

鐵枝突然滾動遠離長春花,同時極光縮短回到桌洛的掌心。

桌洛爬起來握住極光箭步衝前,腳步和滾來的鐵枝交錯。

剛才的纏鬥中極光打斷了希爾妮歌的鐵枝,而桌洛對斷掉的部份施加了回復能力把鐵枝從長春花身邊拉開。

桌洛助跑起跳,瞄準長春花身後的希爾妮歌。

「哈!」桌洛大喝一聲,擲出綠極光。

綠色的閃電繞過長春花,刺穿希爾妮歌的額心。

「呀呀呀呀呀呀!!!」





希爾妮歌倒下,後腦勺留下血色空洞。

木偶師——死亡

「花!」桌洛立即衝到長春花身前,紅極光圍繞他們,滿身傷痕的身體開始回復。

「贏…了嗎?」長春花望向躺在一旁的希爾妮歌。

「贏了,連逆能也解除了。」桌洛扶起長春花「為甚麼會被控制?她對你做了甚麼?」

長春花看著左手尾指,斷指已經重新接合到掌上。

「是血,她特地刺傷我的肩膀,使傷血流到手掌形成尾指。她果然是個強敵,單單一人就把我們重創了。」

「真是一個強敵。」雙眼的紅腫續漸消退,桌洛也把尾指接回自己手上。

「接下來怎樣?要去幫靜和慕莎嗎?」長春花說。

「在這之前,我們搜她的身,或許能夠知道她們是甚麼人。」

二人分頭行事,長春花搜查希爾妮歌的屍體,桌洛則搜查毀壞的輪椅。

他們找到數件物件:兩隻備用的木偶、萬用刀、三個水壺、少量乾糧、一顆水晶、錢包和一個無線通訊器。

二人把東西攤在地上,可提供情報的物件實在不多。

「這是甚麼?」長春花撿起了水晶。

水滴狀的水晶長兩吋,呈晶瑩剔透的淡黃色,不規則的表面看來未經切割。

「我在輪椅的包包裏找到的,明顯不是貨幣或護身符之類的。」桌洛翻開錢包「嘖,帶的都是通用幣,這樣不就無法得知她們是來自甚麼國家了嗎?」

「看看有沒有照片之類的。」長春花建議。

「有啊。」桌洛從錢包中抽出一張發黃的照片。

照片中有五人,三男二女,從佈局看來是全家幅。

「根據傳統站中間的一男一女是父母,他們下方坐著輪椅的是希爾妮歌。」長春花指著相片數道。

「右方這個就是用齒輪的排裘,原來他也會擺出這種吃了蟑螂似的表情啊,」桌洛指著年輕的男子「那麼我可以假設左方這個就是操控灰滅球的傢伙。」

位於相片最左方的男子比排裘要高一個頭,肩膀甚至有兩倍闊。

男子的左眼戴著眼罩,胸前心臟位置捆著類似呼吸器的小型機
械,在相片中顯得格格不入。

「為甚麼他的肩膀會有隻手?」長春花指住排裘的右肩,顯然手的主人跨出了相片外。

「咦?原來相片被摺起了啊。」桌洛把被摺到背後的部份翻出。

「「嗚哇!!」」

「天啊!這是,這真的是個人嗎?他們一家專出怪胎的嗎?」桌洛說。

手的主人是一名男子,和獨眼男同高,但身形沒有那麼壯。

平頭短髮顯得他的額頭異常闊,滿是血絲的眼白使深綠色的雙瞳變得醒目,男子瞪大雙眼合齒微笑,不,那已經不能稱為微笑,是連牙齦也能看到的大笑,相片中只有他一人的表情能稱之為愉快。

「這傢伙的樣子很恐怖,人的臉真的能長成這樣嗎?」長春花把相片摺回去。

「看來他討人厭的地方不只有外觀,」桌洛放下照片繼續翻找錢包「排裘的樣子一臉厭惡,希爾妮歌把相片摺起不想看見,連家人也不喜歡他,不過這是她們的家事,和我們無關。」桌洛把錢包裏所有東西都拿出來了,沒有更多值得研究的事物。

「走吧,去幫他們了。」桌洛扶長春花站起來。

他把照片塞到希爾妮歌的屍體手上,帶走了水滴狀水晶,和現金。

此時通訊器傳來了聲音……